<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乔珺云带着彩果来到了正堂,之前听到小丫鬟们描述的情况,她也觉得事情恐怕出了问题。再加上清澄早就说过付竹墨不是个简单的,她虽然觉得被人闹到门口下了面子,但还是下了决定。
彩果听得乔珺云附耳一番,眼看着大开的门口外已经不知何时来了一队官兵,就匆匆走了出去,神色严谨道:“各位请先等一等!我家郡主刚才想着,不管他们是不是在说谎,都让付先生出来面对一下也好证实自己的清白。可是,郡主派去青竹园的人找遍了,却没有发现付先生的影子。”
此言一出,无数的围观者都发出了哗然之声,只见彩果带着一股担忧之色道:“付先生行事一向稳重,又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还请各位官兵大哥尽快帮忙寻找一下付先生的下落吧。”
众人不免议论纷纷,这是什么个意思,难道说付先生是畏罪潜逃......眼见自己的真实面目被揭穿,就吓得逃跑了吗?还有翘着脚顺着门缝往里面看的,却发现正堂的门不知道何时被关得紧紧的,之前还能够远远看到大致模样的云宁郡主,想必是为了避免外面的视线而让人将门给关上了。见此模样,又有人散发着思维胡乱猜测着,跟身旁的人窃窃私语道:“诶,你说云宁郡主不露面还让贴身丫鬟出来说这种话,会不会也是觉得这祖孙三人说的是真话啊?你说,那个付先生是真的失踪了,还是......”
“这可说不准,兴许是云宁郡主为了息事宁人,就将人给......”说话的汉子在自己的脖子上划拉了一下,“咔嚓,就像是这样的。不过啊,郡主做了什么哪里是咱们平民百姓能猜到的。”
再说那少女认为事情有了转机,松开了彩香的裙摆去拉着彩果道:“姑娘!求求你让我见一见郡主吧。那位付先生怎么会突然的不见了的,她是不是知道我来了不想见我就跑了?”说着,这少女的声音已然有些无法控制,变得十分激动。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娘亲真的还活着。自从跟村子里的人确定娘亲回去过一趟,她们一家人为了来皇都受了多少苦,为了筹路费就连家里祖传的地都卖了一块,可换来的却是对方的逃避,连见上一面都不肯吗?她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怎么能如此狠心!
倒是官兵们对于这种情况更显得措手不及,不是来抓几个闹事的百姓吗,怎么又变成找人了?可无论心中怎么想,还是对彩果拱了拱手问道:“敢问姑娘,不知郡主想要属下们如何找?”
“郡主说了。付先生失踪的突然,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离开了。”彩果明白现在情况对郡主很是不利,请了个女先生而已,谁知道就能摊上这样的事情。她也注意到了百姓们有些不对劲儿的眼神,遂当机立断道:“付先生的屋子里还有一副画没有画好。从墨迹来看约莫走了一刻钟左右。似乎是跳窗离开的,府内没有发现付先生的踪迹,还请各位在郡主府附近仔细搜。”
“是,属下遵命!”官兵们应了下来之后,立即就分为两拨左右搜寻起来。至于之前还想险些被他们抓走的祖孙三人,却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安全了。
彩果隐忍着不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沉着一口气道:“郡主和善,说了这次付先生不在无法与你们确认身份关系。看你们这样子,也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等会儿你们随着这位侍卫大哥走,他会送你们去客栈顺便保护你们的。等付先生一被找到,就会让你们见面确认一下。至于结果,到时候再说。你们不必心急。”
少女在经历了刚才差点儿被官兵抓去衙门的时候,心里就有些怕了。本想着娘亲不认她,还不如带着爹和奶奶直接回去的她,乍一听这番话就明白郡主不是在包庇隐藏娘亲,顿时大喜。跪地就磕了个响头道:“多谢姑娘!多谢郡主!民女一定会老实听话的,还请郡主一定要民女一家人做主啊!民女连荷花,这就带爹和奶奶走,不会再给郡主添麻烦了!”
彩果将连荷花虚扶了起来,就见连荷花匆忙跑向了一直被爹爹看着的奶奶,难掩兴奋道:“奶奶,我们走吧。郡主既然答应了我们的求助,就一定会帮我们的。咱们别在这里堵门了。走!”
连荷花的奶奶和爹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百般复杂的对着郡主府门口磕了个响头,祖孙三人就随着刘顺并另一个侍卫走了。也有那心思多的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云宁郡主是不是真的要送他们去客栈。这也正是乔珺云要的目的,在不少百姓的注视下,刘顺领着连荷花祖孙三人进了皇都最好的平安客栈,要了三间上房之后,两个侍卫也没有离开,而是呈保护状的留下了。
在门口的人群散开的差不多的时候,难压心底怒火的乔珺云厉声道:“本郡主倒是不知道,几个百姓而已,哪怕是真的知道了付先生是他们的亲人,怎么会如此贸然的上门找上门来?本郡主门口守着那么多侍卫在呢,难道就连一句话都套不出来吗?还有,你们怎的连一个付先生都看不住,竟是让她给跑了!现在倒好,简直是坐实了她是个抛家弃女的人,黑锅还要本郡主背!”
“郡主息怒啊!想必她们这些小丫头也是没想到,平时付先生也是那样的安静,在屋子里写写画画的,谁能知道她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就没影儿了呢!”舒春沉声的规劝着,语气却并不轻松。
小丫鬟们跪了一地,却是连话也不敢说。原本还以为付先生失踪是什么妖魔鬼怪作祟,可哪里知道付先生根本就是潜逃了呢!只是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消息,逃跑的如此及时了。
乔珺云呼哧呼哧的直喘着出气,如果说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那她简直就是蠢到家了。不过,虽然这件事情看起来就是付先生隐瞒自己的情况,但平日里据说很是清高,矜持着自己身份只教导大家小姐的付竹墨。怎么可能会因为澄泥砚和墨柳墨就被打动,轻易地就被自己弄到府里教导这些丫鬟呢?早在对方没有那份傲气,而是跟丫鬟们说说笑笑的时候,乔珺云就应该明白——这件事情幕后一定还有黑手。只是却不能确定目的如何。是想要因此弄坏了郡主府的名声,让自己跟付竹墨的抛夫弃女的形象挂上钩吗?难道只是为了弄坏自己的名声?
乔珺云扶额深思,却越来越觉得不安。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后续,说不定就是要针对自己和整个郡主府。之前让彩果出去应付,看那些百姓们的反应并不算是糟糕,就怕接下来的招式太狠,她根本就接不住。
犹豫了一会儿,乔珺云还是暂时没有装出犯病的样子,总得看看幕后指使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才行。如果能够直接处理了。还是不要再拿这个招式出来的好......
等到下午的时候,在乔珺云还不知情的情况下,民间就盛传起了一个谣言——云宁郡主为了包庇府上的付先生,压下她嫌夫家贫寒就偷跑出来多年不回的事实,不但是谎称付先生溜走了。其实付先生就在她府上偷偷地藏着。而且,还让自己的侍卫押着那找上门的祖孙三人,现在他们都没有了自由,甚至就连生命都有危险!
就在乔珺云想要委托舒春给张蝶语传个话,问问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家的大门忽然被人给砰砰砰的用力砸响,简直有一种要直接将郡主府的大门给卸了的感觉。
“混账!谁敢如此无礼!”乔珺云气愤的走出了正堂。示意舒春去问问。结果,舒春刚刚走到门口,还不等隔着门询问一下外面的侍卫呢,就有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在大喊道:“云宁郡主竟然包庇如此不忠不孝不贤的女子,这是无视了我们这些言官了吗!快点儿将付竹墨交出来严加惩处,不然的话。今日郡主府的人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言官?呵!”乔珺云冷笑一声,这个举动倒是在她的预料之中,这是想要用舆论逼迫她。可她根本就交不出来早已溜走的付竹墨,岂不是又要让外人以此来攻击自己?真是好打算!
“郡主,咱们该怎么办啊!外面的侍卫们说来的人太多。他们都要拦不住了!”彩香焦急的在原地兜着圈子,彩果却是走到了门口大骂道:“一群自以为是的清道夫而已!听了几句流言蜚语就敢上我们云宁郡主府来闹事!郡主怎么会说谎,说了付竹墨不在就是不在,你们如果有本事的话就赶紧去抓她,干什么在这里为难郡主!”
“哼!一个奴婢而已,还敢与本官叫板!”门外地位最高的言官怒喝道:“赶紧将门打开!付竹墨那个女人不守妇道,哪怕是闹到朝廷上,皇上也是会准许我们将她抓起来的。你们郡主府之前根本就没有开门,怎么可能让人给跑了!别再说谎了,如果云宁郡主知道此事有多么重要的话,就赶紧将门打开!让臣等将付竹墨押送走,免得再惊吓到了云宁郡主!”
“你们这群混账!简直是胆大包天!”乔珺云气愤的喊着,下一秒心脏处忽然传来一阵越来越熟悉的针扎疼痛,使得她不自觉的蹲下了身子,捂着胸口断断续续的喘息着,痛叫着。
彩香彩果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扶着乔珺云的手臂追问道:“郡主、郡主您这是怎么了?来人,快去传楚御医!快去啊!”
郡主府内乱糟糟的动静若有似无的传到了外面,挤在门口的几个自持声望高的言官听到有些狐疑,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不知是谁说道:“云宁郡主有痫症,该不会是被气得......”
“别胡说!”为首约莫五十岁左右的赵大人也是慌了一瞬,不过随即想到什么,对自己带来的官兵招了招手,附耳说了些什么之后,就任由所有的官兵都离开了。赵大人还隔着郡主府的大门一脸关切的问道:“郡主没有事情吧?老臣也是为了以正风气才来的如此着急,郡主若是不舒服了赶紧回去休息,只要将付竹墨交出来,臣等就立即离开,保证不再来打扰郡主!”
沉重得犹如敲打着心上的敲门声停止了。可乔珺云痛的神志恍惚之中听到这个言官所言所语,却是气得在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的冷笑,咬着牙哆嗦道:“去!立即进宫给皇、皇祖母传消息。他们敢上门来找茬,肯定、肯定是受到了其他人的指示.....快去。这帮混蛋,我一定要让、给他们好看!”
“郡主,奴婢先扶您回去躺着......”彩香彩果几乎是将乔珺云给合力抱了起来的,打发了绿儿想办法出去传消息,一行丫鬟围绕着乔珺云慌慌张张的就往正堂旁边的厢房里跑。
等到将乔珺云放在了床在,众人就发现她的脸色要比之前还苍白,甚至泛着一丝淡淡的青色,再看她浑身紧绷着的模样,莫不是以为她这是痫症发作。可是距离乔珺云最近的彩香彩果却明白,自家郡主根本就没有痫症。而且现在疼得脸都扭曲了,双手冰凉也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二人心中焦躁,打发了大部分的丫鬟们出去看着,嘴中安抚着乔珺云,心里却是期盼着楚御医快来。
乔珺云的身子一阵阵的颤栗着。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感好似传遍了全身,较比以往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她根本就压抑不住痛苦,凄惨的叫着,听在其他人耳中都是一阵阵的胆战心惊。
“彩香,你说郡主这是怎么了?这也不像是犯了痫症啊!”彩果看着不知不觉就已泪流满面的彩香,慌乱无措的问着。眼看着乔珺云的眼底都布满了红血丝,她们却是根本就无能为力!
!”乔珺云除了这一个字都不会说话了。不住的重复念叨着这一个字,额上滚落的冷汗简直给她洗了脸,大汗淋漓的紧咬着嘴唇,已经濒临无法承受那种无边无际痛楚的程度。
彩香害怕极了,见去请楚御医的人还没有回来,就愤怒的喊道:“人呢!去请楚御医的人呢!赶紧躲过去几个人。赶紧让楚御医过来,郡主都疼得不行了!”
珺云神智恍惚之间,竟是透过头顶的帷帐看到了另一番模糊的场景——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子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裙衫,手中拿着针线似乎正在对着绣花。那一针一针的哪怕只能看得依稀模糊,也让人觉得十分优美。非但不像是在绣东西。反而像是在舞动一般,带着某种难言的韵律。
就在乔珺云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甚至开始揣测那女子是自己构思出来的时候。那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忽然抬起了一直让人看不清的左手,可她左手上拿着的根本不似绣撑或者帕子,竟是一个有模有样的布娃娃!而那个布娃娃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公主服,虽然没有被缝出样貌,但上面却书写着几个小字。乔珺云出众的视力,助她看清了上面写的竟是她的生辰八字以及‘乔珺云’!
乔珺云的心似乎有一瞬间的停摆,但是在那女子举起右手上的银针,丝毫没有手软的对准布娃娃上面心脏位置戳过去的时候,一阵较比以往更深刻的痛楚传来,也让她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隔离,乔珺云明明感觉身上的痛楚几乎入骨,可理智却被剥离开来,分析着那个穿着粉衣的女子会是谁,扎她的小人莫非是跟自己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