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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独剩下太后与温儒明母子二人面面相觑。半晌,还是太后先开口道:“天杀的,那个所谓的女高人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皇上也是的,听这么重要的消息之前,怎么不让那些侍卫先退下去呢。这下可好了,哪怕是他们的嘴巴再如何紧实,也得漏出去些风声了。”太后烦躁不已,揪着帕子又道:“万一传开,这件事情是不想查也得查了。到时候,找谁做替罪羊。”
温儒明也是思维混乱得很,坐在太后身边阴沉道:“无论如何,付竹墨的小命暂时是不能要了的,不然容易被怀疑。等朕好好排查一下,看看谁够格,推出来就算把这件事情了结了。”
“那行,反正这件事情你得快点儿办。”太后难掩担忧的说道:“云儿现在伤得很重,身子正是需要安心调养的时候,可不能让她再为此事伤神了。”
温儒明听了,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随即淡淡道:“母后莫非是忘了,云宁究竟是谁的孩子?呵,母后现在如此宠爱云宁,难道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觉得心中有愧?可是越与她接触,秘密可是越容易暴露的啊。您还是小心点儿,朕看云宁在宫外活得挺潇洒肆意的。您愿意捧着她,爱赏赐什么朕都不管,不过这一滩浑水的后宫,还是少让她进的好。免得听人道听途说些什么。”
温儒明这番过于冷淡的话,让太后的眼神暗了暗。但是想到当年的事情,也是觉得自己对乔珺云的关心有些太过了。说到底,还不是就是为了她的那点儿血脉和那张脸蛋吗。
遂,太后也板正了表情,微微颌首道:“哀家省的。云儿自瑞宁夫妇和兄长去世之后,与外界的联系就少了些。哀家一直担心她对于人际关系会头疼,不过听说前两日她举办的那场宴会上,与许多闺秀们结识。看来很是适应这种生活呢。唉,哀家这样也能算是放心了。”睨了温儒明一眼,咬了重音道:“她是镇南大将军的遗孤,还有着皇家的血脉。只可能越过越顺遂。”
温儒明心中确实是并不在意花些真金白银养着乔珺云的,得了太后不再经常让乔珺云入宫的话,就自然地道:“那是当然。朕这个做舅舅的,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的。”
太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松了口气,理智回笼的追问道:“皇上,您说之前付竹墨一直住在云儿的府里,会不会将沈家的事情跟她透露过了啊?会不会,她实际上知道的比对你说出来的更多?”
温儒明暗自呲笑一声,面上却平波无澜道:“应该不会,当然前提是如果付竹墨真是如她所说在云儿出事之前才知道此事。而且一直没有回去郡主府的话。反正朕会让人好好盯着她的.....”
“既然皇上如此说,那哀家也就不多废话了。”太后轻描淡写的略过了这件事情,提起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皇上,哀家听到宫外传来消息,说是云儿让彩果和舒春带着侍卫将福儿救了?”
“看来母后也是听说了。依朕来看不过是云儿这个孩子不甘心,耍了些小脾气想要自己报仇罢了,母后但可不必多虑。”温儒明看出太后面上难掩的一丝恼怒,似乎怒乔珺云不知好歹。
太后的表情怔了怔,随即深吸了一口气道:“也罢。她现在还受着伤呢,哀家也不好多跟她计较,不过这件事情她做的也太鲁莽了。莫不是伤到了脑子,连哀家的好意都看不出来了吗。”
温儒明没有再说话,任由太后自己转牛角尖,他却是也在暗暗思量一些事情。譬如,如何从付竹墨的口中获得更多的情况,那样才能及时的做出妥当的应对......
自这日宫中付竹墨亲口所说沈家极有可能是冤枉的。而皇上还命人彻查的消息流露出来之后,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且不说民间那些百姓们议论什么,只说乍一听到此消息的乔珺云就呆怔了。怎么回事儿,难道付竹墨跟沈家余党有关系,想要走明面给沈家平冤?可据说付竹墨背后并没有什么实力能够依靠。她怎么就敢如此堂皇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呢?
“彩香,你上来躺着吧。”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乔珺云正是养伤的时候自然早早就睡了。她将彩香招呼到了床上休息,她也是临洗漱前才得知了她们四个为了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感动非常。摁着彩香舒适的躺下之后,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十分明显的关切之意道:“怎么样,头还觉得疼吗?都是我自己没注意、知道的太晚了,要是早些让你们回去休息就好了,丫鬟这么多真是不应该你们忍痛忙碌的。”
“多谢郡主关心,不过奴婢的头只是有些痛而已,而且早就好了,您不用担心的。”彩香温声细语道:“郡主一直都是无精打采虚弱得很,奴婢怎么舍得与郡主说这件事情,让您忧心呢。”
“唔,还是我太疏忽了。”乔珺云往彩香的身边依靠了一些,柔着声音道:“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再因我受苦了,今天就算了,明天你陪我多睡一会不着急起床。对了,到时候福儿就交给你,你想要怎么处置她,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人已经被带回来了,不管太后是怎么想的,既然一下午都没有动静,肯定也是不打算追究了的。到时候你也帮我多出一份力气,让福儿痛不欲生。”
彩香轻轻嗯了一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就渐渐走近。正是洗漱完毕回来的彩果,她缩着肩膀走到床边,看帷帐还没放下彩香又在床上,就不再紧绷着身体,笑道:“奴婢就在外面守着,郡主和姐姐如果有事情的话但管叫我。”说着,帮忙将帷帐放下整理好,等转身要走的时候却被乔珺云叫住了:“反正床宽敞的很,我又觉得今夜有些凉,你也上来陪着我一起睡吧。”
乔珺云这话说的不假,当初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这间厢房中的床铺真的是十分宽敞的。别说是她们三个身量娇小的姑娘家,哪怕是三个成年人躺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的。
彩果本来就有些勾勾心,转过身来笑嘻嘻道:“那奴婢就不客气啦,今天白天的时候就觉得郡主的身上凉的很。正好让奴婢给您好好捂一捂。嘻嘻......”
乔珺云本就是半倚靠在床头的,彩果灵巧的爬上了床尾,在没有碰到乔珺云和彩香的情况下就窜到了床铺的最里面。要不是说呢,这床不但超乎寻常的宽敞,更是很长,哪怕她们摊平了身子距离床尾还有好些的距离呢。彩果一躺好,就依偎在了乔珺云的身边,眨着眼睛道:“郡主,奴婢的头还有些痛呢,不过跟您一起吃了红枣莲子粥之后。奴婢就一点都不痛了,真好。”
乔珺云抬手摸了摸彩果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之后,才暖暖的笑道:“一碗红枣粥罢了,你们可是为我承担了本属于我的痛苦呢。只要是你们想要的。只要是我所有的,就一定会给你们。”
“郡主您真好~再好喝的红枣粥,如果不是陪着您一起吃的话,肯定就没有那么美味和神奇了。”彩果活泼的性格就注定了她能够随意的在乔珺云的面前撒娇,又跟乔珺云肉麻了几句,就发现彩香自从自己进屋来就有些沉默。她眼珠一转,隔着乔珺云看不清彩香的问道:“彩香。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觉得头晕?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不痛。”彩香回的倒是快不过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很快她就又无奈道:“时辰不早了,郡主肯定是困了吧,我去吹了灯,早些睡了吧。我再多拿两床被子过来,免得咱俩晚上抢被。”
彩香下地去从柜子里拿干净的被褥,彩果对着乔珺云吐了下舌头道:“我真的不会跟郡主抢被。郡主别误会啊。不过彩香说话还是有些准头的,她睡觉就喜欢翻跟头,说不定真抢被呢。”
“净是胡说,彩香睡觉老实的很,我最清楚了。”乔珺云点了点彩果的鼻尖。笑着翻了个身,看着抱着两床被子走回来,但却莫名闷闷不乐的彩香,怔了一下才道:“你说的对,赶紧睡吧。”乔珺云还以为彩香是忙碌了一天,觉得困乏了。却不知道彩香心中正在懊恼,懊恼自己为什么嘴巴这么不灵巧,不然也就能够像彩果一样跟郡主多亲近一下,不会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过,等真正躺下之后,彩香反而有些睡不着了。等了一会儿,发现身旁的呼吸一道渐渐趋于沉稳,一道仍旧没有平稳下来,就试探性的开口道:“彩果,你还睡着吗?”
“是我还没有睡着。”乔珺云听到彩香的声音就觉得安稳了不少,明白彩果这孩子是睡着了,就轻声道:“我在想沈家的事情,付竹墨背后肯定有问题,你说她会不会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什么秘密,自然就是她们其实是知道乔沈两家当年的恩怨,完全就是掌权者的一场权谋罢了。可是,如果付竹墨来郡主府里任教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又怎么会一直都没有直接提及过呢?
彩香为难的想了半天,才同样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想付竹墨应该是不知道咱们知道的,而她之所以来咱们的府里,说不定也只是为了探听一些情况,想要看看您对于当年事情的态度。”
“唉,罢了。与其现在寝食难安的想着此事,还不如等她主动出招。”乔珺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握住了彩香的手,恢复了沉着:“早些睡吧,等明天再想那些烦心事。”
乔珺云还真是暂时放下了此事,而彩香也感受着与自己交握着的手掌温度,抱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满足情绪,很快的就一起进入了梦乡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就显得平淡了不少,除了偶尔能听到福儿穿透半个郡主府的惨呼声之外,可以说是安静的很。更何况,福儿大肆惨叫的情况不过维持了不到一天,嗓子哑了自然喊不出来了。
就在十月十五日这天,乔珺云倚靠在窗边的软榻上,听着舒春的汇报:“郡主,给小红与刘侍卫的宅院已经拾掇好了。家具的话,奴婢也让小红亲自去了趟木匠那里。看了样式也确定下来了。还有十二天,咱们郡主府可就要有大喜事了呢。奴婢看郡主恢复的速度还好,到时候您亲自为小红主持亲事好不好?那可是小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乔珺云捧着手中的茶杯暖着手心,含笑道:“好啊。本郡主觉得我的身子已经康复了近半,等到时候一定能撑场子的。到时候,让咱们郡主府好好的热闹一场,这可是难得的喜事。对了...”
舒春立即竖起了耳朵,追问道:“郡主可是还有其他吩咐?”接着,就听乔珺云风轻云淡的说道:“光顾着咱们郡主府一起热闹,恐怕会让不少想再入郡主府的闺秀夫人们觉得可惜呢。这样吧,等会儿你可以让人上外面传诵一个消息。就说本郡主为了喜上加喜,随便冲一冲郡主府近来总是被晦气的人盯上的晦气!嗯,为了让她们表达出对于小红这对新人的祝福。也不需要她们送什么贵重的礼物,只要每人奉上三十两黄金,就可来郡主府内小酌一杯。”说着笑了笑,抬起头道:“你们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绝对是可以让小红和刘顺快速发家致富,对不对?”
“三、三十两黄金?”哪怕是舒春也被乔珺云的话给震住了。虽然三十两对于真正的富商之家以及大家族不算是什么。但是谁会花了三十两黄金,只是给一个小丫鬟上礼啊?更何况那小丫鬟嫁的还是一个郡主跟前的普通侍卫而已,花了钱还只不过是能小酌一杯,连供不供喜宴可是都没有准数的。还有啊,万一你来了之后,发现只有你一个傻子花钱来的,被迎进门之后难道要跟她们这些丫鬟一起坐?呵呵。那到时候可不只是觉得尴尬,恐怕还会因此被人嘲笑愚蠢丢了脸面呢。
一旁的彩香和彩果也是同样呆呆的,乔珺云却像是没觉出这个主意不好,自顾自地点头道:“这个果真好!行了,舒春你赶紧下去办这件事情吧。说好了,三十两黄金一角都不能少!”
春迟疑着答应了。走了出去正好与表情略显沉重的绿儿擦肩而过。绿儿在乔珺云身前站定,略整理了一下情况就道:“郡主,外面现在都传开了,说是沈家还有人活着呢。”
“什么!你说什么?”乔珺云激动的差点儿就绷直着身体坐了起来,思绪混乱了一下才半迷糊的追问道:“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而且。沈家怎么还有可能有人活着?”至少,林晨娥的存在绝对是一个秘密,恒王不会说出去,林晨娥是个还算聪敏的自然也不会露出了马脚。那么,唯一值得怀疑的,应该就是林晨娥的亲娘,亦或者可能知晓其身份的白老爷后爹了。
不过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绿儿则是木着一张俏脸道:“奴婢也是听外面去给您买凉糕的侍卫说的,说是现在整个皇都都传遍了,还是宫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是付竹墨亲口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