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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乔珺云刚刚应下了会为吴倩一家讨个公道,还来不及让吴倩先离开呢。那边慧萍就再次得了太后的命令,忐忑的来了郡主府,一进门就道:“郡主,老奴回来了。太后娘娘听了老奴为您转述的话之后,还是想看看红飘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后娘娘还特意让老奴给您安心,您如果不放心的话也可以派个人跟着入宫。”见乔珺云露出意动的神色,连忙又道:“不过太后娘娘担心您的身体,您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走不开,左不过太后娘娘只是想见红飘姑娘一面,等看完了之后,老奴保证亲自给您送回来,您看可好?”
乔珺云将慧萍的小心翼翼收入眼中,撇了嘴角显得不怎么高兴,“我还以为慧萍姑姑只是说说,怎么还真的来了啊!”不等慧萍脸色变得难看,她就对舒春瞪眼道:“还愣着干什么呢,慧萍姑姑来回奔波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快点儿扶着她坐下!沏杯好茶过来,再给姑姑弄些吃食,依我看姑姑肯定是饿了的。”
“是是是,都是奴婢愚钝,慧萍姑姑快来坐,奴婢这就去给您沏茶。”舒春上前将慧萍拉着坐在乔珺云下首之后,不顾她的阻拦就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徒留慧萍活了好几十年再次手足无措。
不过慧萍好歹也是久浸于后宫的,不过片刻就缓过了神,细细琢磨着刚才乔珺云的那一番话,有些不确定她这是婉拒了还是已经要松口了。眼珠一转,觑见了自得知慧萍来了后就起身站到丫鬟之间的吴倩,顿觉眼生的不说,吴倩还眼眶红红一看就是哭过的。见人没有被郡主打发出去,想来也不是需要遮着掩着的,便问道:“这位是?”
“哦,是个来伸冤的民妇而已。”乔珺云瞄了吴倩一眼,心念一转道:“既然皇祖母想要见见红飘。那见见就见见也没什么的。不过,我倒是想跟着入宫看看,就担心给皇祖母过了病气。”
慧萍听到乔珺云要跟着入宫略微有些惊讶,但想着太后本也没有打算立即就对红飘动手。可问题是她还在养伤期间呢,遂道:“郡主若是入宫了太后娘娘自然是欢喜的。郡主说过了病气什么的是严重了,但老奴还是担心您的身子虚弱,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万一坐着马车入宫这么一遭,恐怕是要让您身体不适的。要是您信得过老奴的话,让老奴带着红飘姑娘入宫即可。等她给太后娘娘请过安之后啊,老奴保证让红飘姑娘一根头发丝都不少的回来。您瞧瞧,说了这么久也没看到本人呢,不知道红飘姑娘现在哪儿呢?”
个就是红飘。”乔珺云扯了扯一直杵在自己身旁的红飘的袖子,换来慧萍一个了然的眼神。想来是一进门就注意到这个陌生却略年长的‘丫鬟’了。见慧萍并没有露出审视的眼神,乔珺云才满意的笑了笑道:“本郡主虽然还有不适,但这次入宫除却给皇祖母请安并陪陪红飘之外,还是有一件要紧事的。这个民妇是上门来伸冤的,本郡主没有本事做主。自然要与皇祖母说说,看看她老人家有什么意见了。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怕是连皇舅都要惊动的呢。”
闻言,慧萍连悄悄打量红飘都没什么心思了,除了心不在焉的赞了一句‘红飘姑娘果然是姿色出众,瞧这通身的气质,真真是个大美人儿呢。’接着狐疑的视线在吴倩的身上留滞着。轻声道:她身穿布衣家境不算是好,如果真的有什么冤情,也是应该去报衙门而不是来找郡主啊。”
很明显,慧萍这是开始怀疑吴倩的来历了。
乔珺云用眼神安抚了一下哆嗦着腿就要跪下的吴倩,道:“姑姑放心,等会儿我会让她先回家里等着。等我先将事情一一如实禀告给皇祖母之后再派人去接她。她也不是贸然找上门来的,我府里不是有个小红这月就要成亲了吗。她就是给小红做嫁衣的绣娘,这次特意送嫁衣过来就是想着能让我帮忙做主而已。据她所说也是不相信官府,无处述说冤情才会借着机会求我的。”
“哦?既然郡主决定了,那老奴也不多劝了。时辰不早。如果郡主觉得可以的话,就赶紧随着老奴入宫去吧!”慧萍见吴倩不跟着入宫这才放心了不少,自觉耽误的时间太久就催促了起来。
“好吧,那本郡主也不换衣服了,咱们快去快回,时间长的话我肯定支持不住的。”说完这番话,乔珺云也不去看面露出担忧的慧萍,对着舒春彩果四人嘱咐了一番之后,谁也不多带,仅仅带着小丫鬟九儿和红飘就跟着慧萍一起出门了。上了马车之后,红飘面露忐忑之意,可是一旁的九儿却是兴奋得不行,挤在乔珺云身边叽叽喳喳道:“郡主,奴婢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入宫呢!光看着皇宫外面就知道好辉煌了,要是走了进去奴婢岂不是要看花了眼?嘿嘿,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跟其他姐妹好好说说,她们送您出门的时候,可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奴婢呢!”
“瞧给你开心的,要是喜欢的话以后也有机会带着你!”乔珺云轻笑着道,跟九儿絮叨了几句没听到红飘的身子,就向她看去,却发现她心神不宁的揪着衣角,很是不安。想是还没从之前与乔珺云的对话中回过神来,正纠结着是不是真要顺着乔珺云的安排做呢。这次的事情算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就能得到郡主的信任、太后的委任乃至于期盼已久的宁静生活,难免心痒痒的。
乔珺云握住了红飘的手,露出了一个让外人容易浮想联翩的安抚笑容,拉着红飘贴近了自己一些,温柔道:“别怕的,皇祖母一向宽厚,你又是这般出众,皇祖母肯定是会喜欢你的。”
哪怕是慧萍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这辆马车上面也只有乔珺云与九儿而已,红飘还是觉得心里颤悠悠的,暗道:小祖宗这幅样子显然是不能拒绝了。若是拒绝了没命,还不如真的试一试......
如此,等马车驶入皇宫,乔珺云换乘公主辇。跟着的九儿和红飘见证了皇宫中的古朴奢华之后,就真真的打定了主意。原本还能看出紧张的红飘运用这么些年来被教导处的经验,变得波澜不惊,倒是让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她的慧萍好是一番惊奇,觉着此女心境果然不差,如此快速的就能不露怯色,看来还真是不能让她久留了。
总算是到了养性殿,乔珺云神情恹恹的坐在公主辇上,一路上迎了无数的目光以及请安,早就觉得疲乏了。见养性殿的匾额近在咫尺了。不光是她恢复了些精神,就连慧萍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她还真是有些后悔轻易让郡主跟着入宫了,万一等会儿让太后见到了神情萎靡的郡主,说不定就要罚她不知分寸,又没本事的带了红飘入宫还让郡主跟着了。
“云宁郡主到!”传报声一响起。正与温儒明商议的太后就住了嘴。与温儒明对视了一眼之后,目带审视的向着门口看去,脸上却挂着可亲又关心的笑容。
乔珺云穿着一身常服踏进了门槛,对着温儒明和太后深深一屈膝道:“给皇祖母请安!云儿久病未愈一直无法亲自入宫感谢您的关照,来得迟了还请您恕罪。外加来得匆忙穿的简单了些。”
“无碍无碍,云儿快过来让哀家好好瞅瞅,这么些日子不见到你啊。一想起你正在家里受苦养病,哀家这心里就难受得很。”太后倒是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招了乔珺云到身边好一顿的打量,看着乔珺云惨白的脸色和愈发消瘦的身形,长吁短叹道:“那些个天杀的,竟是敢害了你。好在你......唉,你放心,皇祖母和你皇舅肯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那起子混蛋没有活头了!”
“皇祖母息怒,您别因为云儿的事情而生气了。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咳咳。”乔珺云用帕子掩嘴轻咳了两声,不出意外竟是又咳出了一口鲜血,称在帕子上好是让人见之心惊。
乔珺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要将帕子收回去,却被眼尖的温儒明看到,心下一惊道:“云儿怎的还在咳血?既然身子还未好,等养好身子之后再入宫请安也不迟啊。快快坐下,看你身子不适,先歇着一会儿,朕就让人送你回府吧。对了,去将孙院首请来为云宁郡主把脉,赶紧去!”温儒明指挥着刘砚快去请御医,却没注意到刘砚往外走的步子十分轻快,似乎心情极好。
等刘砚走了出去,乔珺云掩在帕子下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即收敛,气虚道:“多谢皇祖母与皇舅关怀。这已经是好上许多了,不然云儿也不敢撑着病躯入宫来。不是说皇祖母想要见见红飘吗,人被我带了进来,等母后看好之后,我就带着人出宫了。咳咳,她是个稳重的,在我身边能有诸多帮衬,就连舒春她们有时候也要靠边站呢。这不,昨夜身子不适还是她安抚我歇下的。”
红飘站在乔珺云身后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两位主的视线是不是从她的身上扫过,简直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看个一清二楚似地,忒是渗人。而且,这跟郡主说的情况也不一样啊,皇上也在这儿呢,哪怕她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太后说那些话.......
不过很快的,乔珺云就帮忙解了困局,收敛了笑意看向温儒明,“皇舅,云儿入宫之前有一个为府上即将成亲丫鬟做嫁衣的绣娘上门伸冤,说是她家曾是莲花县一颇负盛名的茶叶商。后来却因倒插门的女婿心思狠毒,非但陷害她毒害庶子与未纳为妾的通房,更是借此逼迫其爹娘将万贯家财拱手让出,一家三口颠簸流离的被撵出了莲花县,还被派人追杀。皇舅,此事中牵连到了两位朝廷官员,本来云儿是女眷不应插嘴,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心中气愤,不说出来难以平息怒气。”
“莲花县?”温儒明想起那连家人的家乡便是莲花县,思及说不定还能抓出些秘密,再加上乔珺云神情凝重显然此事与朝廷官员牵连甚广,绝对不方便在这养性殿与太后面前说。故此,破例道:“既然如此,那云儿便随着朕一起去趟养心殿吧。将这事情一一说来,若是查清楚了。朕自然会为其平冤的。走。”
“哎!”乔珺云的神情有些小激动,讨好的跟太后说了几句话之后,又嘱咐红飘道:“皇祖母最是和善,你不懂宫里的规矩切记不要乱说话。不然若是惹恼了皇祖母,我可是会处罚你的。”
这话听着像是诫告,但乔珺云笑意冉冉的模样,反而像是在太后面前跟红飘耍亲近。弄得原本因乔珺云要离开而能好好问红飘话的太后,眼神微微暗沉了下来。
红飘强撑着笑脸应下了,目送乔珺云离开之后还不等细想自己该怎么做呢,太后就冷下声音开口道:“除了慧萍慧心你们都先退下去吧,哀家有些话要与红飘说,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闻言,红飘只得挪动着僵硬的身子向太后靠近了些。到了能让太后看清自己面容的距离之后,这才停下了脚步重重的跪了下去,开口就是:“奴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唔,看起来倒是个懂事的。”不等红飘松一口气。太后忽而语气一转冷声呵斥道:“要是你真的懂事的话,又怎么敢爬云儿的床?哀家可是清清楚楚的,往日里除了彩香和彩果之外,哪怕是舒春和绿儿也不是经常会陪着云儿一起睡的。而且你还是自己爬上去的吧?别说什么不过是关心主子而已,像你这样乐坊里出来的舞姬,莫不过是想着保住云儿的大腿好过活,就动用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云儿可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姑娘家,你既然敢诱她,就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太后越骂声音越狠戾,要不是红飘跪的还有些距离,她甚至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再抓着红飘的头发撞在桌子角上见见血。方能平复心中的怒气。见红飘接连磕头不断,她也懒得听她的辩解,恶言相向道:“你别以为云儿亲自陪你入宫就是看上你了,不过是个下贱的舞姬而已,她最是喜爱新鲜。等哀家转手送她两个舞姬保准要将你忘在脑袋后头。像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实在是不能留了。带坏了云儿不说,万一传到了外面更是败落了云儿的名声!瞧你这幅哭哭啼啼的样子,就知道是上不得台面的。要是你还知道点儿分寸,回去之后什么都别说,那样哀家说不定还能给你安排一条后路。不然的话,现在直接让侍卫们进来打杀了你,云儿也顶多伤心难过一会儿,决计是不会跟哀家计较的。呵,还哭!烦不烦人,想死了是不是!”
红飘是真的被吓到了,原本假哭思索着该如何开口呢,听出太后已经动了杀意,反而心下一定立即抬起头来道:“奴身知晓错了!可奴婢也是一时糊涂而已,想云宁郡主身份尊贵,可奴身不过是一介舞姬,根本无法与彩香姑娘她们相提并论。若是郡主不宣召的话,就只能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打发时间。奴身是被猪油蒙了心,愚钝的想着有太后娘娘与皇上庇佑,日后郡主的亲事一定是非富即贵。以奴身卑贱的身份,决计是无法陪嫁过去的。为了、为了能以后也跟着郡主享福.......呜呜,奴身真的知道错了,本以为郡主被奴身带的通晓人事,成亲之后说不定会提拔奴身做个姨娘当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