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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喉咙一哽险些吐血,这臭丫头的嘴巴真是太坏了,又是说她入宫请安的晚暗指她不尊敬太后,又说她老!真是、该死的!
霍夫人硬生生的憋着一口闷气坐下了,可她见着乔珺云那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样子就不舒服,心思阴暗的问道:“不知道郡主现在怎么样了?前日那事情听起来都吓人,郡主可是与一具女尸泡了个澡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请高僧作法去去晦气?”
昨日入宫,太后都没有太具体的提这件事情,至少明面上看起来,是不希望乔珺云再因此事而惶恐过度的。
可霍夫人偏偏提起了这么一茬......
乔珺云的嘴唇有些许的颤抖,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也渐渐握紧,咬牙道:“还真是劳烦霍夫人关心呢,若是您好奇的话,不如去衙门看看那具女尸的样子,保你晚上做个美梦!”
陈芝兰见霍夫人越来越不像话,也不再给她面子,冷下脸道:“还请霍夫人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您可是贤德贵妃的生母,行事如此不顾及,云宁郡主的事情是你能妄议的吗!”
霍夫人的表情一僵,眼角眉梢的那点儿得意之色瞬间消散,神情尴尬极了。 “这,臣妇也只是在关心云宁郡主啊。云宁郡主才这么大,见到那种事情.......哪怕是成年人,遇见那种事情恐怕也要丢掉魂儿了,只是.......”说着,霍夫人就似乎发现了什么,看着乔珺云若有所思道:“只是没想到,云宁郡主并没有臣妇想象中的惧怯此事呢。”
“哼!霍夫人这又是什么意思!”乔珺云一眼就看出来霍夫人又在心里冒什么坏水呢,冷冷道:“本郡主有没有被吓到,被吓成了什么样子,霍夫人又与本郡主并不熟悉,怎么能看出来呢。呵。看来我与霍夫人真是没什么好聊的了。”
场面冷了,霍夫人堵在喉咙里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陈芝兰也极为不喜霍夫人找茬乔珺云的行为,葛夫人的地位还不好在这种情况下插嘴,只能讪讪的将桌子上的点心往乔珺云的手边推了推。
乔珺云给了葛夫人一个笑脸。眼神有些戏谑的瞄了眼蔡姿,不明显的摇了摇头。
明明她就没有说什么,但葛夫人还是很奇妙的明白了,郡主这是在表明不喜欢蔡姿。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表示?因为王妃此时没有注意到?
葛夫人的心里有些乱,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明自己不会再往郡主身边推蔡姿,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惹急了郡主。
站在后面一直充当透明人的蔡姿,在看到郡主如此直白的拒绝了自己之后。心里难免有些怅然的。说到底,这还真是一个攀高枝的好机会,虽然要攀上的不是自家公子而是云宁郡主这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
就在此气氛僵持的时候,又有丫鬟掀开厚厚的棉门帘走了进来,通知另有其他大家夫人到了。
陈芝兰看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很明显的是乔珺云跟霍夫人一碰到就能炸起来,只好让人将旁边连着的两个屋子也收拾了出来,打算让这些夫人按照平日里的交际圈子自己坐。
说实话,她现在有些后悔了。让乔珺云接触什么这些贵妇小姐的扩展圈子呢。明明前两天才发生那种命案,还与乔珺云牵扯上了关系。虽然这些人大部分不会冒犯皇家的威严,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挑衅亦或者是受人撺掇着给乔珺云难堪呢?
乔珺云也主动提出不愿意再在这间屋子里呆着了,她索性就暂别了陈芝兰。去了旁边的屋子里面坐着。
陈芝兰另有客人要招待,还真的不好跟过去。而葛夫人吧,寻摸着跟过去又怕再不小心跟霍夫人似地惹到了郡主,再加上乔珺云主动说了:“一会儿有哪家的大家小姐,直接送去本郡主在的屋子就好。本郡主认识的同龄姑娘有些少,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结交些好友。”
乔珺云这么一说。就是摆明了只想跟同龄人一起坐了。
就此,葛夫人只能放弃了跟过去的打算,还不忘隐含责备的看了蔡姿一眼——勾/引我儿子的时候怎么那么卖力,到了郡主面前就成了软面团了。
乔珺云离开了,来到旁边的屋子里坐下。这屋子较比旁边还要暖和一些,是因为陈芝兰特意让人还多给她添了个火盆,她坐着的软榻上面还有两个暖炉,盖着薄薄的毯子暖烘烘的。
乔珺云似是有些累了,也不在乎现在是在哪里,脱了鞋子就侧歪在了软榻上面,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临闭眼前,就改了口道:“本郡主想要睡一会儿,除了与本郡主相熟的,谁也别放进来打扰我睡觉。行了,没事儿都坐着歇着吧。”
说完,捂嘴打了个哈欠,就眯眼小憩了起来。
王府的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确定郡主的话中意思。毕竟,她们可不清楚哪位大家小姐跟郡主是真正相熟的,哪个又只是面子上的情谊啊!
要是放错了人进来,岂不就是办砸了吗?
遂,不由得都看向了守在软榻前板板整整的舒春四个人,眼带祈求。
舒春直接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安静,信誓旦旦的没有丝毫的紧张。
见郡主的婢女都如此有底气,王府内的丫鬟们也就放松了下来。心想反正有舒春她们呢,哪位大家小姐来了,直接让她们决定就好......
乔珺云这么一眯就是两刻钟的时间,期间还真没有姑娘找过来与郡主坐着寒暄,因为都顾着跟恒王妃套关系呢。谁敢跟现在名声极其恐怖的云宁郡主共处一室,万一被她看上了,万一被她杀了取血抛尸了,找谁去说啊,都成鬼了!
不过,等乔珺云一小觉睡好了之后,还是有不怕死的姑娘找上了门。
“敢问郡主在吗。我家小姐殷红。前来给郡主请安。”陌生丫鬟细细的嗓音在外面响起,让半梦半醒中的乔珺云挣脱虚无的梦魇,将眼睛微微掀开了一条缝,“咳。让她进来吧。”
舒春见郡主开口了,自然是顺从的亲自出去将殷红给迎了进来。
殷红的脸上虽然挂着浓浓的笑意,但是眼神中却带有让乔珺云一眼看出来的伤感。见到乔珺云正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的慵懒样子,殷红一怔,随即屈膝请安道:“给云宁郡主请安。今日来得晚了,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我有什么好见怪的,都是来赴宴的。坐吧。”乔珺云忍着不愿从温暖适宜的被窝中坐了起来,让丫环给她搬了张椅子。
殷红坐好之后,正想着找些什么话题聊聊的时候。乔珺云就率先开口问了:“今个儿是敛秋的大喜之日,你往日里跟她最好,今日也难怪这么高兴。你是跟谁来的?”
殷红因为乔珺云那句‘你往日里跟她最好’而觉得有些怅然,勉强的扯着嘴角笑道:“自然是高兴地,臣女是随着娘亲来的。她在旁边屋子里与王妃寒暄呢。没想到郡主在歇息,早知道的话,臣女就不会过来叨扰了。”
“你跟我怎么这么生分了,自称为我就好!”说着,乔珺云的笑容就淡了:“是不想过来叨扰,还是跟那群肤浅的女人一样,相信外面那些关于本郡主如何凶残好/色的名声。害怕被我给欺负了?”
“不敢!”殷红吓得站了起来,硬着头皮道:“我自然是知道郡主是多么友好的人儿的,外面都是无知的人在谣传罢了。我要是惧怕郡主的话,又怎么会过来为您请安呢。”
“哼,谅你也不敢!坐吧!”乔珺云微微挑了挑眉毛,接过绿儿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才般若不经意的问:“旁边屋子里都坐了那些大家闺秀啊?本郡主睡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敢过来叨扰的,看来本郡主还真是极具威严呢。”
“额,这个、臣女......我来得匆忙。只想着快点儿来给您请安,倒是没有注意看。”殷红面对开启了冷傲状态的乔珺云有些应付不来,隐蔽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不过,倒是没有上次去郡主府里赴宴时候的姐妹,她们应该是都还未来呢。要是知道了郡主在这里,肯定是要立即来给您请安,不敢慢待的。”
“呵呵,你倒是愿意为她们说好话呢。”乔珺云摇了摇头,好像不再愿意掰扯下去了。
殷红有些不知所措,几月不见郡主的脾气的确是变了,完全变得阴晴难定,不似之前那么和善好说话了。难道,真是因为被劫持受到刺激,归来后性情大变?
殷红偷偷地琢磨着,一时之间也没有顾得上跟乔珺云搭话,气氛竟是就这么静了下来。后来,还是乔珺云有些别扭的又扯开了话题:“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殷红想了下才小心道:“我以为郡主觉得我说话吵,才安静下来的。不知道郡主想要说什么?”
“你、你真无趣!当初能呛冷娇娇的那股辣劲儿哪儿去了?”乔珺云不高兴的问。
殷红咂舌,没想到郡主喜欢她那样不守规矩的样子。苦笑不已道:“郡主,这里就咱们两个,又好好地,我怎么会像那天一样发火呢。再说了,我对外来将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要是见天的找人拌嘴仗,才是要平生口角了呢。”
乔珺云犯了个白眼,扯了扯帕子,“你说的倒是有点儿道理,不过这屋子里也太闷了些,没什么好聊的,其他人都干嘛去啦!诶,最近皇都里有没有什么新鲜热闹的事情啊?说来给我听听。”
殷红可不敢说,皇都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云宁郡主你,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才干巴巴道:“最近的话题应该就是马上要过年了,有不少姑娘明年就要及笄,已经开始提前的谋划起了亲事了。郡主往日里并不出门,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
见乔珺云没打起什么精神,显然是不满意她所说的,就又道:“其实吧,最近所有人都很关注,明年就是新的一年了。这两年皇上又一直没有选妃,也不知道明年会不会办一场小选呢?”
“这个嘛......”乔珺云总算是来了点儿精神头,坐着的姿势板正了不少:“我也没听到皇祖母提起过,更别说皇舅提过这种事情了。可是你身边有什么人。是想要入宫去的?对了,你也到年纪了,打算呢?”
殷红忙不迭的摆了摆手,见屋内没有外人这才敢松口气道:“郡主,这话可真不能乱说,我还等着嫁人呢。这话要是传出去,可就是我不知羞了。”
“咱们两个说说,无碍的!”眼神却是在屋内丫鬟们身上扫了一圈,冷的跟刀子似地,“谅她们也不敢多说。除非不想要那根舌头了!”
“呵呵,是是是,咱们还是不聊这个了。”殷红觉得气氛奇怪极了,只想着赶紧换个话题,却未曾想张口就道:“那个。不如改日请郡主一起去踏雪赏梅如何?皇都中的鸟语林.......额.......”
话都说了出来,殷红才迟钝的想起来前天的事情。不过她家教甚严,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也没怎么听说,只是知道郡主去游乐的时候,遇到了一桩命案,死了一个鸟语林的丫鬟。
这种关于死人的事情可是禁\忌,殷红真是希望地上能来个洞让她钻进去。她可真是蠢到家了!
却不曾想,乔珺云不似之前在霍夫人面前表现的那般恐惧,而是半眯着眼阴沉道:“听你这么一提起,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赤娘可是还没有将调查后的结果告诉我呢!死了那么个好好的丫鬟,想也知道有蹊跷。就是不知道衙门是不是想要彻查了呢。”
“衙门?”声到人到,梁秀秀乍一掀开帘子还被乔珺云的炽热眼神给吓了一跳,莫名的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
乔珺云径直站起了身,拉着梁秀秀就走回去坐下,抓着她的手逼问道:“说!前日鸟语林发生的那起命案如何了?侍剑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梁秀秀瞪大了眼睛的看了殷红一眼。却被回以一句:“郡主提起这件事情就要生气呢,好好的出去玩一趟,却撞上了一种命案,真是吓人。”
听了殷红的提醒,梁秀秀还算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哦哦!原来郡主问的是这件事情啊。本来衙门的事情,爹爹是从来不与我说的,但是那日的事情太过恶劣,甚至还惊扰到了您,就告诉给了我。”
“说!到底是谁杀的侍剑,还抛尸到了本郡主的温泉池子里面?”乔珺云的语气很是咄咄逼人,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让殷红心中一抖,这才明白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刚才郡主没有因她提及此事而生气,还真是她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个、那个!据说是一个狩猎场那边的小厮,一直心悦侍剑。听说她被一位姓当的富家公子看上了之后,心生恨意将其引到了庄园那边,残忍的杀害、还、还......”具体的梁秀秀有些说不下去了,不过看她的羞恨神色,也能知道后面未完的话是在讲什么了。
乔珺云猛的一拍桌子,震怒道:“这样胆敢草菅性命的人渣,就得活生生的扒了他的皮才行!王八蛋,竟然就把侍剑给活活弄死了,难道他就没有姐妹,不怕报应到他的家人身上吗!”
殷红与梁秀秀俱是被乔珺云这幅震怒得无以复加的样子给惊到了,但想一想也明白了,肯定是郡主将被尸体惊吓到的怒气也转加到了这上面吧?
实际上,乔珺云是真的很愤怒。她虽然只看了侍剑的尸体不过一眼,但是却看清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淤痕,根本就不可能是被人欺辱过得。那么,不管是衙门查出来的结果真是这样,还是为了真正的事实而打掩护,都损害了本就原石的侍剑的名誉!
官场上的那些事情乔珺云不好说,但是,这件事情鸟语林在其中肯定有牵扯的。说不定,就是赤娘弄出来的什么鬼把戏,借着她的名号不得不报官,然后冠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此了结,尘封起来。
乔珺云现在觉得,兴许只有侍剑的魂魄才是这件事情的突破口了。可是侍剑的魂魄根本就遍寻不见。她也不懂搜魂之术,看来还是得求助于清澄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