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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珺云也举起酒杯与张蝶语的碰了一下,仰头将酒倒进了嘴里。酒一入口她就皱起了脸,喉咙里火辣辣的,酒水化作一股暖流从喉咙顺下,她本以为张蝶语喝得那么美是果酒呢,谁能想到是如此烈的酒!
“嘶,辣死我了。你怎么又把这种酒给弄出来了,辣死个人了。”乔珺云快速的吃了几口菜,好歹是将那种烧心的感觉给压下去了。
张蝶语却是得意的摇头晃脑道:“嘿嘿,这酒卖的特别好,美酒美人可是倚翠阁的招牌呢,也多亏了我酿造出来的美酒,这倚翠阁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恢复以前的荣光啊!”
说着,她又端起酒杯要往嘴边送。
乔珺云一把将酒杯夺了过来,已经有些大舌头了,“你可别喝了,你才、才这么大点儿,我还以为这是果、果酒呢!”
“我没事儿啊,我酒量好的很呢。”说是这么说,但张蝶语还是没有再去抢乔珺云手里的酒杯,夹了两口菜吃,有些含糊道:“那个什么,等过完年了,你想办法离开皇都一段时间吧。那样你也好展一下自己的势力啊。”
“我、我也想啊,可是用什么理由离开,又去哪里呢?不管去哪里,我身边肯定都有太后的人盯着的,烦死了。”乔珺云有些迷糊,说话就开始颠三倒四了,“总不可能让我去南海吧,虽然碧波想让我去,可是去了恐怕就回不来了啊。”
张蝶语本来还想安慰安慰她的,但是很快注意力就被她最后一句话吸引了,瞄了装木头的舒春一眼,凑近了些小声问:“回不来,为什么回不来?”
“唔......”乔珺云一晃神有些清醒,吃起了菜,转移话题道:“你说我去哪里好呢?王家村那边休养生息不错,可却完全不适合我收买人手啊。还得找个借口。能够光明正大的接触人群的机会......”
张蝶语觉得肯定是碧波又偷偷跟乔珺云说什么话了,心中记下了,回复道:“别担心,我有个想法。咱们之前不是说让温儒明染上花柳吗。这也不能太过突然,不然肯定会被怀疑的。总不能为了弄死温儒明,而祸害一个健康的姑娘吧。”
乔珺云自然而然的道:“那是当然,最好的办法是直接找染上此病的女子,借机献给温儒明。不过,未免被怀疑,这人最好不是咱们送的,可后宫中目前妃嫔众多,也都是正值芳华,外面来且并非处子的。恐怕温儒明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张蝶语有些饿了,吃了两口小酥肉,“这不,要不为什么说三管齐下呢。咱们下药让温儒明不能人事,误导他。让他觉得是在宫中妃嫔身上找不到新鲜感。然后你就可以碰巧让温儒明现你带在身边的女子很美,你将人献给她,温儒明肯定会对你厚赏补偿。”
见乔珺云若有所思,又道:“你也可以做出假象,好像借此找到了能够稳固宠爱的法子,时常给他献上美人。当然,一开始你一定要控制住。让温儒明从你这里拿人,不能别人抢了功。等最后的时候,你可以留个机会,动些手脚,让别人譬如霍家,送上染了花柳的青楼女子送上去。不过前提呢。至少得让温儒明完全沉迷于那些受过调教的女子之后,不再碰后宫中的女子的时候,再送上去。”
她忽而用肩膀撞了乔珺云一下,挤弄着眼睛道:“我知道你不希望孩子受害,哪怕是温儒明的孩子。毕竟也是无辜的孩子不是。而且你跟齐嫣儿几个的关系不错,总不能无故的害了她。至于篡位什么的,那也是不得已的,你说对不对?”
乔珺云隐隐觉得这话中有些奇怪之处,但琢磨了两遍想不通透,也就抛诸脑后,眼神柔和道:“让你多费心了,我可以照你说的办。不过,你不对我这辈子无法生育的事感到惊奇,是不是早已得知了?”
张蝶语难掩尴尬与愧疚的道:“我错了,没有提前注意到太后的歹毒之计,没想到太后竟然会给你灌下药,让你中招了。是红穗后来觉得不对劲儿,顺藤摸瓜了解到了这件事,可惜已经晚了......你别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孩子多么重要,我也很喜欢孩子的......”
见张蝶语眼眶通红已经快哭出来了,对方身上散的伤感之意也让乔珺云受到感染,抹了抹眼角道:“罢了,可能是上天注定的吧。本来舅舅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想要从佛堂中出来却不得,清澄去了一趟,等回来之后也已经是晚了。既然你们都为我警惕过,我却还是中了招,可能上天不给我做娘亲的机会。唉,不说这个了。”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乔珺云勉强的笑道:“还是你最理解我。篡位,肯定是要造杀孽的,但无辜的人还是尽量不要牵连的好,免得咱们连下次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有,对不对?”
张蝶语连连点头,抽搭着鼻子道:“嗯,咱们不说这个,继续说之前的。宫里明年不知道会不会举办大选,或许是小选。不过,温儒明如果真的沉迷于美色,你可以借机提出帮她去民间搜罗美女。趁着这个机会,你就能四处走接触到许多的人,那样咱们做一些事就更容易交接了。”
乔珺云一拍桌子,叫好道:“真是个好主意!不过......”她带上了苦恼之色,“太后那关恐怕要难过一些,而且一定也有大臣阻拦,认为当侄女的给皇上去民间挑选女人太过荒谬了的。说不定还会有人借此攻击我,说我年纪小小的,就蛊惑皇上什么的。”
“这就得看你有多么能善辩了。不难不难,只要温儒明铁了心的只信任你,就没人能阻拦你。温儒明的手段不错,至少目前明面上看来朝堂已经有过半的势力被他收拢了,而且我也会辅助你,让你能走出皇都的,若是有什么不懂得,你随时可以跟舒春说。让她来问我。”张蝶语着重的叮咛道。
“我懂了。”乔珺云忽而漾起一抹笑容,自我调侃道:“看来我是要在祸害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就怕民间怨声载道啊。”
“什么祸害啊!还怨声载道呢,你又不是去强抢民女。谁敢埋怨你!”张蝶语眼珠一转,又道:“不过,你走到哪里都夜止啼哭倒是有可能,谁让你的名声太吓人了,现在好多小孩儿不老实了,当爹娘的一搬出来你的名号,就立马听话了。哈哈,他们都说你喝人血还吃小孩呢!”
像是根本没将自己说的话记住似地,张蝶语夹了一块猪耳朵嘎吱嘎吱的嚼着,眼睛眯眯的还透露着戏谑的笑意。
这回反倒是轮到乔珺云无语了。不自觉的抿了口酒,刺激的咧了嘴:“不行,再喝多点儿的话,我可就得多了。一身酒味儿回去容易被人现,你也别喝了。那个什么。要是给温儒明介绍女人的话,我得找什么样的啊?找平民女子吗?不好吧,要不然你帮我安排些人,趁着我出门之类的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那倒是不用,能主动找上你的,就是本身渴望攀上富贵的。既然是她们自己选的,你有什么好顾忌的。要是知道能进宫服侍皇上。恐怕都要美上天了。”张蝶语的表有些轻浮。
乔珺云想了想才道:“可以好好选择一下,要是被人逼着的就算了。像是自己找上门来装娇弱的,那就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自己想明白了就好。多吃点儿菜!”张蝶语趁着乔珺云不注意的时候又喝了两杯酒,眼神已经有些迷茫,似乎略微喝多了。
乔珺云吃了口小酥肉又吃了些凉菜,就什么都吃不下去了。摆手道:“不了,要是没事的话我还得早些回去才行。时辰不早了吧,我得赶在天亮之前回去。”
张蝶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她也不去捡,看着乔珺云嘟着嘴道:“不嘛。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再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她伸出了手,搂住了乔珺云的胳膊,不希望她这么早就离开。
乔珺云面不改色的挣开,用力的点了下张蝶语的脑门,戳穿道:“还跟我装,你的酒量我比谁都清楚,看你刚才喝那么冲都没事儿,怎么这么快就多啦?别装啦,赶紧收拾一下回家去,你爹娘要是明早没见到你肯定要着急的。”
张蝶语无趣的撇了撇嘴,哪里还有一份醉样,不甚高兴道:“配合我一下能怎么样嘛,好久没见面了。只要在起床之前回去不就好了,我爹娘不会现的,你多陪我一会儿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乔珺云看向舒春,她有些不确定的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瞄了眼外面的天色,答道:“应该已经丑时五刻了。回去的话半个时辰足够了,不着急。”
闻,乔珺云就耸了耸肩道:“那好吧。不过我只能再待上两刻钟,掐着时间回去的话,万一彩香她们提前醒过来就不好了。”
张蝶语一听就高兴了,“好好好,多呆一会儿就好,你尝尝这道酸枣糕。”
乔珺云的嘴角微微翘起,看着碟子里的酸枣糕,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张蝶语傻咧着嘴笑,一个劲儿的给乔珺云夹菜......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聊了聊各自最近的近况,相比较于乔珺云的平淡无趣,张蝶语的生活就丰富多彩太多了。
两刻钟之后,哪怕是张蝶语继续试图挽留,乔珺云还是执意离开了。
乔珺云刚才又被劝了一杯酒,所以走路微微有些摇晃,看得张蝶语有些担心,好在还有舒春看着,送着二人进了暗道一段距离之后,才目送着二人顺着原路离开。
原本在房间内灯火通明的,乔珺云还不怎么觉着,现下没有人说话,身边只有舒春搀扶着自己,不禁懊恼不应该喝酒,走路都有些飘了。
“郡主,需不需要停下来歇一歇?”舒春觉着乔珺云的脚步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就担心地问。
“无碍,继续走吧。”乔珺云一手揉着额头。尽量将身体施加在舒春身上的力气收了回来。
好在她不是那种易耍酒疯的,虽然吃力一些,多耗费了些时间,六刻钟的时间总算是走回到了通往她郡主府内偏房的墙前。
此时。乔珺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只是觉得头有些疼。出了暗道,趁着所有人都没有醒的功夫,换回了衣服就躺回了床上。
而舒春则是忙活着往屋内快要灭了的火盆里面加些银丝炭,离开的时间久了,火盆烧的不太旺,房间内的温度就有些凉了。
等忙完这一通,舒春抬起头站直身子的时候,就现乔珺云已然是昏睡过去了。
舒春不太放心的凑到床边闻了闻,隐隐觉得有些酒味儿。就连忙点了些檀香,想要去一下味道。
袅袅檀香升起,屋内泛起一股不淡不浓的香气。舒春将门关上,回去自己的房间将衣服换好,又去看了眼秋歌等人。确定她们都不曾醒过来之后,就回来将檀香灭了,此时天色微亮,屋内也早已没什么味道了。
忙活了大半夜的,舒春有些犯困。但还是尽责的守在床边,又守了一个时辰,卯时中听到外间有人起身的声音。这才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
醒来的是彩香,她正捶着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打算去打水来准备服侍乔珺云起身呢,看到内室走出来的是舒春,立时就醒了觉,不解的问道:“舒春姐。你怎么从屋里出来的?”
舒春神自然道:“哦,我醒来的早,就过来看看。见你们还睡着,就进去看看郡主。郡主现在睡得正熟呢,眼看着要过年了也没什么事儿。就让郡主先睡着吧。”
彩香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都是我昨天晚上睡得太熟了,忘记隔一个时辰进去看一眼了。麻烦舒春姐了,那我先去洗漱一下。”
“嗯,去吧。”舒春三两语的打了彩香,回身将门关严实了。
乔珺云这一觉睡得是不太舒服却又不想起来。之前来回走了一个多时辰,还喝了酒,她的身上自然出了汗,黏黏的不舒服。可躺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洗,所以她只能在不太美妙的梦中挣扎着,半醒不醒的躺在床上靠着时间。
等彩香彩果等人都醒了,现今日其他丫鬟起来的都较往常晚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这几日大扫除准备过年大家都累到了。中途进屋看了乔珺云两次,看她的确睡的很香,就没叫起。
直到日上三竿,乔珺云才不甘不愿的起来,跟着府里的丫鬟们凑了凑热闹,马上就要大年三十了......
大年三十,乔珺云入宫参加宫宴。一套路的流程之后,坐在座位上的乔珺云见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领着另一个神色略不安的娇媚美人向着走了过来。
不等二人完全走近,红飘就上前问:“很是抱歉,我家郡主有些喝多了,恐怕是不能接下两位夫人敬的酒了。”
乔珺云今天的确是没有少喝,眼前都开始晕了,这还是幸亏了碧波之前帮她挡了五六杯。喝果酒都能喝成这样,可想而知她喝了多少。
这俩妇人的确是端着酒盏过来的,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那神色不安的女子就屈膝道:“妾身不是来敬酒,是来赔罪的。”
红飘一听这话,反而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赔罪?之前也没有人用这个名头啊,而且这两位是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惹恼了郡主的?
打扮更为华贵些的夫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孙大人的平妻孙林氏,这位是朱姨娘。”
“孙大人......”姓孙的大人还真不好少,不过有平妻林氏的.....
乔珺云掀了下眼皮,道:“红飘。让她们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