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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到来的时候,太后与温儒明已经商量到了要如何将这件事情告知给霍振德了。太后希望姜氏被休了才好,温儒明自然也乐得看霍振德晚年休妻会惹来的麻烦。
别看姜氏的爹姜大人早已下朝还家,但实际上因为当年在先皇面前颇为说得上话,就连温儒明偶尔年节都要派人送去些东西。
而姜大人最为出名的就是护犊子,想来即便姜氏做的事情被摊在阳光下面,他也得嘴硬的攀咬上霍振德一起担着。
暗卫自然不走门,他一如既往的从没人走过的小径旁边的窗户跳了进来。立即惊动了守在那里的红穗,红穗确定了他的身份,连忙带着来到了太后与温儒明的面前。
暗卫一见到二人立即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属下有重大发现,还请准允属下一一道来。”
“重大发现?”温儒明念叨着,不由得看向了早已洞察一切的太后。
太后自以为早已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不免有些志得意满的道:“二人的娘亲可是倚翠阁中曾经的一位花魁?名曰盼兮。”
见太后说的如此笃定且无误,暗卫不禁惊了一下,还以为太后另派了人去查,自己还慢了一步。心中一紧,就加快了语速道:“太后娘娘果真明察秋毫。据属下兄弟们的探查,从柳树巷子找到了花街,拿着按照那些邻居所描绘出的当年女人的画像,果不其然找到了上面的女人。经过简单的问话,已经能确定曾经有这样一对的姐妹花存在,而且那名为秋娘的女人慌乱之中,也的确吐出了盼兮这个名字,她们是以前的好友。目前几乎可以肯定,盼兮就是柳树巷子那对姐妹花的生母。”
“嗯?”太后和温儒明都听出些不对味儿来了。对视一眼,温儒明问:“什么叫做曾经有这对姐妹花的存在?她们两个是被掳走的。那些邻居不是清楚的一清二楚吗?难道说,你只是确定了有这么一回事,还没查清楚当年被拐走的仁花柏花是否就是那对姐妹花?”
虽然暗卫说的委婉,但因为他的言辞太过不确定。才让温儒明产生了怀疑,“是不是你们还没有查清楚就回来禀报了?没查清楚就继续去查,,在这里含糊其辞的凭白耽误朕的时间!”
暗卫一听误会了,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并非是属下们没有查清楚,而是查清楚了反而有些迷糊。属下与另一兄弟去了倚翠阁的时候,秋娘的身边还有两个人。而且出乎人意料的是,那两个姑娘也是一对孪生姐妹,且看她们三人关系不是一般的老鸨与姑娘之间的,彼此十分相护。甚至于。属下亲耳听到秋娘的所言所语都指明了那一对姑娘才是当年柳树巷子里面的孩子。而且,那对孩子还是她被姜氏逼迫所带入青楼之中的,至于那以为被灭口了的婆子,也是被她给打发走了的。”
“什么?还有一对姐妹花?!”太后的大脑都有些不够用了,本来以为笃定的事实怎么又多出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呢?
温儒明较为冷静的问道:“倚翠阁中那对姐妹花的名字与长相如何?是秋娘口称她们才是盼兮女儿的?那、那宫里的这一对.......”
他望向太后。深觉此事不简单,“母后,您觉得谁真谁假?”
太后抚着胸口渐渐倒腾过气儿来,表情不复之前的轻松,颇为严肃的道:“来人!宣仁花柏花!”
暗卫的额头上渗出滴滴冷汗,低声问道:“不知可需要属下暂离?”
“不必,你就在这里看着。跟她们对证,看看她们是不是冒牌的!”太后的语气气冲冲的,按照常人的想法来。如果真有真假两对姐妹,那么自然是跟在盼兮友人秋娘身边的那对才是真的了。就是不知道仁花柏花如何知道她们的存在,意图冒名顶替了。
仁花柏花很快就被带来了,本来嘴角噙着的笑意。在看到太后阴沉的脸色后立时收敛,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
而温儒明则是眼前一亮。之前二人双双打扮的一模一样,虽然有种猎奇的心里,但却委实没有什么气质可言。但现在二人为了让宫人分辨出二人的身份而换了不同的衣服装饰之后,顿时两眼了不少。一个看起来更为娇俏一些,另一个看起来则是更成熟更有女人味儿一些。
好在温儒明还分得清楚情况,什么也没说,表情也是高深莫测的。
“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仁花和柏花给温儒明与太后行礼,虽然殿内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单膝跪着,二人却目不斜视的。
太后看到两人就觉得心里堵气,认为自己刚才想了那么多都是白想了,两个冒牌货哪里值得她将其当成霍家人帮忙筹划呢。
太后本不想让二人免礼的,但仔细想想此事还没说清楚,她要是太快的变脸也不好看,毕竟另一对孪生姐妹她还没有看到过呢。因此,太后压抑了一下怒气,随意的摆了摆手道:“赶紧起来吧,哀家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有些话想要问问你们。”
见此,仁花柏花俱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丢掉小命的份上,接下来就得看她们两个的应变能力了。
“谢太后娘娘,还请您尽管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柏花十分乖巧的说着,弄了个矫情词儿出来,倒是让太后的眉头又皱了皱。
“咳哼。”太后清了清嗓子,见温儒明没有开口的打算,索性就直接问了起来,“之前你们说出身于柳树巷子,哀家就派人去查了。的确,如你们所说住在原本你们所指宅院的那户人家是被人收买了的。而且,当年那一户的老妇的确宣称一直以来照顾的姐妹花被人拐走,但她不过是别人花钱雇佣照料孩子的,过段时间也就被打发离开了。最重要的是,哀家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当年经常去看望你们的一个女人,名为秋娘。是倚翠阁的老鸨,当年也是倚翠阁的一个花魁红牌。你们可确定,经常去看你们的就是她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太后眼睁睁的看着姐妹花的表情由激动转为困惑。在她说出秋娘是青楼中人之后,的的确确的有些惊惶无措,似乎感到不妙了。
只是不知,二人是对即将被戳穿谎言感到不妙,还是因为得知秋娘是青楼中人,那么她们与其为好友的娘亲是否也是青楼中人了。
仁花柏花沉默不语,或许在外人看来是无言以对了。
过了好一会儿,在气氛愈加沉重之下,仁花才开口道:“儿时的记忆虽然有些许的模糊,但儿时的确常有一位阿姨以我们娘亲密友的身份来看奴婢二人。现在回想看来。她虽然穿着富贵,但可能真的不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小姐。可能奶奶也真不是我们的奶奶,就是不知道她离开去了哪里,奴婢与妹妹一直惦念着她的。”
这话,相当于变相的承认了。
太后因此有些吃惊。难道她们只以为认下来秋娘变完了,就能确定她们的身份了吗?难道她们不知道秋娘的身边还有一对姐妹花?
想到这儿,太后隐隐觉得情况可能又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她不由得看向了温儒明,却发现他的眼珠子紧紧盯着仁花柏花转也不转一下,就恼火他见色就忘了正事。
太后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将头转了回来,注视着仁花柏花的目光深不可测,语气莫名道:“既然你们承认了秋娘。那你们可知道,秋娘身边还有一对孪生姐妹,却十分笃定她们才是柳树巷子里的那对孩子,她们才是以前倚翠阁花魁盼兮的女儿!”
“不、不可能!”柏花不敢置信的喊道,揪着衣角十分肯定道:“奴婢们才是柳树巷子里的那对被人拐走的姐妹,您说的秋娘身边的那对一定是假的!”
仁花也咬定了道:“没错!奴婢们才是真的。若是您不相信的话,尽管将秋娘叫来与奴婢们对证!”
太后不答,将目光投注在自仁花柏花进来后就一语不发的暗卫身上,追问道:“你将人放在哪里了?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就让人带过来吧。在皇上与哀家的面前验证一下。也好尽快解决了这所谓的真假。”
仁花柏花十分迷茫的不住低语着,反正都是在肯定自己,否定对方。
暗卫缓缓抬起头来,震惊之色展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心都跟着一颤:“太后娘娘容禀!这对姐妹与属下在倚翠阁中看到的那一对至少七成相似,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这、一对孪生姐妹还好解释,但是两对孪生姐妹之间还如此相似的,属下真是闻所未闻啊!”
“果真?”温儒明忍不住的出声了,“同一胎里的姐妹长的一模一样无可厚非,但你说其他外人也长得与她们相像,甚至连声音都一样,也太过荒谬夸张了吧?”
暗卫诚诚恳恳道:“属下怎敢欺瞒皇上与太后娘娘呢!属下所言句句是真,若是不相信的话,属下这就人弟兄们将秋娘和另一对姐妹带来,皇上当面见到,自然就能知道属下所言非虚!”
太后决断道:“既然如此,就速速将秋娘与那对姐妹带来!”
暗卫应下后,索性直接起身离开。他心中惊诧万分,也觉到此事定然非同一般,他还是少牵连其中较好。像是他们这种常在刀尖上走的暗卫,更加明白知道的越少活得越长久的道理......
暗卫一走,殿内的气氛就愈加沉默了起来,简直让人觉得要窒息了。
仁花柏花明知道现在的媚儿娇儿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得小心应对,作出茫然惶恐的模样虽然容易惹人生疑,但越是这样等到最后翻盘的时候,她们才能获得更多的怜惜。
反正,当年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霍振德和霍姜氏不是吗。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们姐妹归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就在仁花柏花心灵相通的想着以后该如何做的时候,温儒明忽而开口问道:“你们说当年你们是被掳走的,但当时你们已经七岁了,应该记事了。你们确定只有你们一胞只有两个姐妹吗?”
仁花的愣愣的抬起头来,困扰的只是想了一瞬间就摇了摇头道:“回皇上的话。的确只有奴婢姐妹二人。奴婢是姐姐,柏花是妹妹,再没有其他的姐姐妹妹了。”
柏花也惶惶的开口道:“奴婢心中无措极了,不明白为何秋娘身边还有其他双生姐妹。还与我们那般相像。太奇怪了,奴婢心中都觉得有些吓人,世上怎么可能有非亲非故的人长得像而且声音都一样呢。”
太后目前没有耐心去抚慰二人受惊的心灵,天才知道她也受到了惊吓。她直接质疑道:“你们说你们是被掳走的,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如此,到了那别庄之后难道你们没有闹过吗?如果你们闹过,那逆贼又怎么可能留下你们两个不安定的在身边,还违背了姜氏想要害死你们的意愿呢?”
仁花柏花对视了一眼,一向善言的仁花却沉默了。柏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小声道:“其实奴婢们一开始被抓到别庄后。是被关在柴房里面的。后来一回想,说不定本就是要杀了我们,只是一时间因什么而耽搁了。奴婢们被掳走的时候是下午,进了柴房之后就又被弄晕了。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就出了潮湿的柴房,住进了舒服的屋子里。然后。管家就带了个婆子教导我们规矩,在我们闹的时候没少打我们。等一个来月之后,我们知道逃不走又被打得怕了,再也不敢说要回家的话,且学会了规矩之后,就被送到了小姐的身边伺候。那时候,奴婢们才从小姐的口中知道。她是偷溜去厨房捣乱路过柴房的时候看到我们的,觉得我们可怜就跟老爷求了情。而老爷跟夫人的关系虽然不太和睦,但特别宠爱小姐,所以我们才能保全了一条性命的。”
仁花也擦拭着眼睛哽咽道:“如果在别庄的那些年谁是真正的对奴婢们好,想来也就小姐一个人是没有丝毫目的的了。小姐她比奴婢们还要大上一岁,本来都定亲了。她一直都是极其善良大度的性子,却因为老爷的谋逆之举而被牵连,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小姐?你们之前怎么没提起过她的存在?”太后怒道,原来仁花柏花以前被问到那个老爷的情况时,只说了他姓做商。很少去别庄,具体的她们也不清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在故意隐瞒!
柏花和仁花都惊觉说漏了嘴,害怕的捂住嘴却还是迟了。
见此,太后愈加怀疑的道:“原本哀家就怀疑你们的身份和目的,不过是被你们的身世给糊弄了过去。现在一细究,你们该不会是故意......”
“不是不是的!奴婢们只是、只是想事情是老爷犯下的,小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老爷绑了娇侍妾说不定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已。后来见皇上与恒王如此震怒,担心小姐被牵连才有意瞒下小姐的情况啊。老爷的确很少去别庄,但小姐却是一直不得不留在别庄里,谁能想到老爷竟然畏罪潜逃一般,将小姐和夫人她们都给带走了呢......”一向害羞的柏花在这一刻都急切的解释了起来,看起来是真的很在意那位商小姐的去向。
温儒明也端正了态度,逼问道:“还说谎!听你们如此说,难道你们知道是谁指示了人绑走冷娇娇的?若是你现在说出来,朕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的话......”
姐妹花不住的摇头,就是不说话,泪流满面。
温儒明怒的一拍桌子,身子都是一震,“还不说!信不信朕这就要了你们的命?商家在皇都内颇有些财富和人脉,当年祖上更是出过一个三品大员,莫非其中还牵连到了朝廷重臣,所以你们才不敢说的?”
按理说,既然商老爷跟霍姜氏是青梅竹马,那商家的家世在皇都中也应该是拔尖的才对,毕竟姜大人早早就进入官场颇得圣心。但偏偏商家只是一户商贾之家而已,曾出过的那个三品大员甚至都是先皇他父皇一朝的事情了,两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所以自冷娇娇被‘掳走’事发之后,才没有顺藤摸瓜的抓到霍家或者姜家的小辫子。
早年因为姜大人与商家当家定下了娃娃亲。两家本也算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可是随着姜大人的地位越来越高,商家自认为无法高攀了,就商量着毁了这条婚约,目前的商老爷才没有娶到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