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离开柏林，否则他要疯。

“瞳瞳，我们回国吧，带着孩子。”顾倾城和这个记忆陌生人商量。

“你是在和我商量？我叫瞳瞳，我们现在在哪里？要回到哪里去？”沐瞳小心翼翼的问。

顾倾城说：“现在在柏林，回到中国去，你叫沐瞳，我叫顾倾城，我是你的丈夫，这是你的两个孩子。一个叫顾于阗，一个叫顾于晏。”

沐瞳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看孩子，又看看他说：“中国有我的什么人？”

“你的爸爸妈妈朋友都在那里。”顾倾城说。

沐瞳忽然做错事儿一样低声说：“我的妈妈跟人跑了。”

顾倾城心里的弦索被狠狠抚弄了一下，沐瞳把唯一的痛楚记住了。

妈妈跑了，她做了许多事儿也没还清欠人家的债。

顾倾城心下酸楚疼痛，五味杂陈，对着已经忘却的她，他又能说什么。

“瞳瞳，我们回去就举行婚礼。”顾倾城说。

沐瞳茫然说：“什么婚礼啊，不是说这是我们的孩子吗？孩子都出世了还没举行婚礼？你骗我吧。”

“我们领证了，但是没有举行仪式。”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两家的恩怨，具体说因为我妈妈。”

“你妈妈，就是那天那个夫人吧。”

“嗯。”

沐瞳忽然抱住头，身子有点晃悠，顾倾城急忙扶住说：“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沐瞳说。

“去睡一会儿。”顾倾城把她抱起来，送回卧室。然后出来给那个专家打了电话。

第二天又去医院会诊，但是没什么结果，只说是神经损伤，经常有头痛的事儿。

顾倾城拿定主意回国，他忽然想到这里还参考中医疗法，那么回去找云牧斋。想到此处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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