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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顾倾城带着沐瞳直接就到了云牧斋家。

云牧斋在一个矮塌上跏趺而坐，银发满头，雪髯过胸，鹰眼长寿眉。

穿一身软缎中式裤褂，微笑着看着他们进门，眼睛一直不离沐瞳。

打量她半晌忽对顾倾城说：“如此兰质蕙心的女子，我要去换衣相待。”

沐瞳瞠目结舌看着他进了内堂，不解的看着顾倾城。

顾倾城和悦的笑道：“不必惊奇，云老要上待你，他精通阴阳五行，精通各种相术，但主要是行医。你看起来不凡，云老极少这样做的。”

沐瞳说：“我有什么特别吗？”

顾倾城温情的拍拍她的脸：“不识庐山，只缘身是此山。”

沐瞳对他莞尔一笑。

一会儿云牧斋出来，换了一身香云纱裤褂，不理顾倾城。

只对着沐瞳说：“沐小姐看我和倾城，哪个更超脱飘逸些？”

沐瞳看看顾倾城回头说：“自然是老神仙道高一尺，城要甘拜下风了。”

云牧斋一合掌：“不愧是顾倾城搜寻来的奇珍，我要是收这样一个学生，就死也瞑目了，你那个朋友程晓昱终究是有点凡俗，三天两头夜雨琛就来给说好话。”

沐瞳不知道程晓昱是谁，只是顺水推舟说：“只要有善根，勤能补拙，还望大师不要苛责。”

云牧斋抬手用食指远远点点她：“你这丫头，倾城有福了。”

顾倾城刚要开口，云牧斋抬手打住，吩咐门口侍立的一个徒子徒孙说：“取一个新的引枕来。”

那人出去一会儿，拿来一个刺绣的小枕头，递给云牧斋，然后在一个紫铜香楼里燃上一支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