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散发着男子气概的男人不用问就知道是广寒王。广寒王的伤好了之后一个人番地带着无聊得很,于是就在家里这里玩玩,那里玩玩,看看兵书,写写诗,偶尔画画瑞雪。
今天小将突然来看他。
“你一般可不来我这里。”广寒王笑着说,那细细的笔轻轻的描绘瑞雪脸上的那朵梅花。
小将笑了笑,说:“我本来是不打算来的,但是我知道大哥你一个人肯定无聊,所以来找你聊聊天。”
“坐。”广寒王随意得很,说。
小将坐下来,看着画在宣纸上的瑞雪,问:“大哥不想嫂子吗?”
广寒王听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反问:“如果有一个人灭了你的国还杀了你家人,你这辈子愿意原谅他吗?”
小将立刻摇头,“这不太可能。”
广寒王听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就对了,你这么傻都不愿意原谅,更何况瑞雪是个女子。”
小将一脸狐疑的看着广寒王,问:“你就这么放得下?”
广寒王脸色变化了,语气微忧,“可是本王有什么办法呢?事情如此,我能耐他何?”
小将知道广寒王心里还是放不下瑞雪,又怕广寒王伤心,于是转移了话题,“和嫂子长得很像的奈可欣不是去了河北那边吗?大哥要是想嫂子的话可以去找你妹子,看着她也能缓解一下对嫂子的思念。”
广寒王摆摆手,“妹子和瑞雪长得一样,看着她万一我喝多了呢?到时候就算我想谢罪小白狼也会杀了我的……河北!”广寒王触电般站起来,说:“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河北那边灾情颇为严重,连袁宰相都被派下去了,妹子不会真的去了那边吧?”
小将颇为惊奇,问:“这么严重吗?”
广寒王点头,“是的,据说灾情很严重,所以朝廷上下都很重视,妹子去了那边会不会凶多吉少?”
小将点头,“如果有这么严重的话说不定有这个危险。”
广寒王立刻把画给收起来,“我去找她。”
“等一下。”小将喊住广寒王,“河北那边的事情是袁宰相在负责,您之前收服兰奥国功劳颇大,朝廷上下已经议论纷纷,你现在要是贸然离开番地去河北,会不会被怀疑另有所图?”
广寒王大气的回答:“不会的,袁宰相和我私交甚好,肯定知道我没有什么企图。”说完就回去收拾东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小将反问:“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另一边,袁鸿非还在县令的家里忙活着,突然一只白鸽飞了过来,那只白鸽是皇宫的御用信鸽,袁鸿非一看到鸽子就知道找他的是什么人,于是让不是自己亲近的人退下,抓住那只信鸽打开看了信息。
晚上,夜月渐浓,袁鸿非和县令喝完花酒走了出来,两个人开心的说着要怎么样才能赚更多的钱,两个人一边说着醉话一边走回去,回去等县令睡好之后假醉的袁鸿非悄悄翻墙出去了。
袁鸿非走进一间高级的酒楼里,走到里面最豪华的包间,包间的外面守着几个看起来武功不弱的人,见到袁鸿非不仅没有拦他,反而恭敬的抱拳行礼,“公子。”袁鸿非点头,走了进去。
屋子的里面,帷幔的里层,一张精致的茶桌上摆着一壶好茶,旁边还点着香薰炉,青烟袅袅升起,整间房间的格局高雅致远。茶桌旁边坐着一个气质不错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前不久和奈可欣照面的人。
见到袁鸿非,中年男人把茶杯放下,示意袁鸿非坐下,袁鸿非也不客气,坐到对面。
中年男人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袁鸿非有些不高兴,对自己的办事能力产生了怀疑,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孩儿已经抓住了县令欺上瞒下,坑害百姓的证据了,只要父亲您想,随时都可以让他入狱。”
坐在袁鸿非面前的人正是当今的宰相袁韬(tao),同时也是负责河北灾情的钦差大臣,袁鸿非是袁韬的独子,被袁韬派来先查看一下这边官员的反应。
袁韬镇定自若,说:“我这两天已经娶灾情区走了一圈,大致知道了灾情的严重,可以断定这么只手遮天的事情不是区区一个县令就可以办到的,你难道没有往上面查查?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袁鸿非面露愧色,还有些恼怒,“孩儿已经往上面查了,而已已经得到赵满赵尚书和县令所有勾结,孩儿想参与此事的肯定不止赵满一个,刚想顺藤摸瓜拉出更多的人,但是,但是发生了意外,被迫中止在这里了。”
“哦?”袁韬颇为惊奇,问:“你是为父看着长大的,你的谋略胆识也都是为父一点一滴教的,你一直是为父的骄傲,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袁鸿非羞愧难当,“都怪孩儿太轻敌,错用了诱饵。”
“这话怎么说?”袁韬更加惊奇了,能让袁鸿非栽这么大一个跟头还不去找他算账的,实在是少数。
袁鸿非抬头说:“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听到这个一个说法,前不久县令十分大方的开仓济粮,接济了不少难民。”
袁韬点头,“确有耳闻,我之前还怀疑县令是个好官,不过这件事才维持了不到三天,之后就听到县令打压去领米的人,让我觉得有点云里雾里,事实是怎么样的?”
袁鸿非回答:“孩儿碰巧也是那个时候刚到的,那个时候孩儿买通关系以京城米商的身份介入,这才得知县令派米是因为有人冒充姐姐要挟他。”
“你姐姐?”
“是的,来的那群人胆子真大,竟然以宰相女儿的名义来要挟县令,县令一直在这个偏远的城市,根本没有见过京城里的人,真的被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才开仓济粮。”
“后来呢?”
“后来孩儿气不过他们竟然这个冒用姐姐的名义,而且其中的两个姑娘都长得很漂亮。孩儿早就打听到赵满沉迷美色,那时候正在头疼在这里找不到姿色漂亮的,所以就将计就计,揭穿了他们的阴谋,取得县令的信任,并把其中的一个姑娘送给了赵满。事情本来都在控制之中,但是孩儿错估了那些人的厉害,他们竟然都身怀绝技,那些被孩儿关在牢里的人全部逃了出去,连那个送去给赵满的女孩也被人救走了。”
袁韬停顿了一下,拿着茶杯,抬头看袁鸿非,说:“以你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袁鸿非点头,“确实如此,孩儿不想他们误了大事,于是派人去追从牢里逃跑的四人,后来两个人失踪了,两个人跳下山坡生死未卜。”
听到“山坡”这两个字宰相袁韬的表情变化了一下。
袁鸿非继续说道:“孩儿出动了亲卫队,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那个被送给赵满的女孩,但是……”袁鸿非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有些惊奇,还有些微微的欢喜。“但是那个女孩竟然很厉害,她第一次和孩儿照面,却像是洞穿了孩儿的心里一样,完全的把孩儿的计划看破,但是就算是这样她还大方的原谅了孩儿,和她那个很厉害的伙伴走了。”
袁韬看着袁鸿非变化,特别是说道后来是他的兴奋感溢于言表,心里面猜出了点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的责备到:“那群人借用了你姐姐的名义,这件事虽然确实多有冒犯,但是他们的本意是好的,你怎么可以这么针对人家?”
袁鸿非被责备得羞愧难当,诚恳的认错,“孩儿知错了。孩儿这些年在京城备受宠爱,在别人的奉承里迷失了自己,这回来到这里发现这些平民竟然敢冒犯姐姐,一时气上心头,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孩儿已经知错了。通过这回的事情孩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缺点,以后一定会认真改进的。”
袁韬对袁鸿非的变化感到十分满意,笑着说:“看样子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老师啊,记住,做人最忌讳的就是自高自大,自我满足,止步不前。你之前略有高傲,为父却找不到机会来说你,这回你自己意识到了,也让为父放心。你记住,只有心胸宽广,海纳百川,你才能做好一国之宰。”
“是,孩儿谨记于心。”袁鸿非因为这回的事情倒是被上了一课,谦虚诚恳的态度让人原谅了他之前不顾平民的傲气。
袁韬看到气氛颇为尴尬,于是笑着说:“说道奇女子,为父今天也见到了一个。”
“哦?”袁鸿非惊喜的问,“父亲也见到了吗?她奇在哪里?”
“今天在山坡那边为父见到了一群人,那个女孩虽然看起来气色颇差,但是和我聊天的时候能感觉到她心怀天下,而且对官场的黑暗颇有了解,就算是如此,她还敢和我对峙,一点惧以也没有,精神实在是可敬。更难得是不管我怎么劝她,她都要去救她的伙伴。”
“山坡?”袁鸿非略一思考,急切的问:“父亲见到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小小一张脸,长得蛮高的,身边还有一个白头发的年轻男子?”
袁韬笑着点头,“是啊,她说她就奈可欣。”
袁鸿非激动的站了起来,“孩儿说的那个奇女子就是她!”
袁韬听后心中一震:不仅名字对上了,奈可欣还这么心怀天下,难道说那个人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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