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办法?我就说了不该认这个母亲的。以前的日子,师傅也不曾亏待我,还自由些。哪像现在,每天头发梳好几遍,发饰带那么多,规行矩步,笑不露齿的,真真是没自由了。”
“我们来谈谈。你以后嫁我,我不给你找麻烦,你也不找我麻烦如何?你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只要不是太过失礼,让我被戳脊梁骨,我就随你。”
“切,哪有这么好的事?我虽然不比你们这些宫里斗大的人,但也知道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到我身上来。说说你的条件。”
“你倒聪明。我却也没什么条件,只是要你做到,该陪我演戏的时候,怎么心甘情愿怎么鹣鲽情深怎么演,平日里出去要记得带人,也要记得乔装。”
“怎么这样好说话?你们皇族的人,不是都很不讲理吗?”
“是有多不讲理?”
“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姊妹阋墙什么的。”我听到他这么说,眉头立刻皱起来了,说道:“我虽然不管着你,你也该清楚,有什么话不该说,我虽然活得如履薄冰,不见得过得多好,但是人总是惜命的,要是被你拖累而死就太冤了。”
“好吧好吧,阿谀奉承谁不会啊?”
“到底什么样子的师傅才能养出你这样的徒弟啊?”
“当年南方水灾,我就和家里人失散了,只有一个阿公陪着我,师傅见我可怜,就收了我,还教了我很多东西,你信不信,要是现在我们身无分呆在荒野,你还得靠我呢!可惜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阿公去的很早。”
“我竟不知道我这几年是白练了骑射。”
“谁外出还带着弓箭呢?当然要徒手抓了。”
我突然觉得好笑,说道:“人家比的都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到了你这里竟然比野外生存,真是滑天之大稽。”
“那是你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没经历过生死的人,哪里知道活着比那些舞弄墨附庸风雅的东西重要多了。”
我突然想起哲家的一个故事了,不觉有些好笑,但是这里又没有哲家的说法,于是决定改一改,就跟他说:“和你讲个笑话吧。”我看见他一脸的怀疑,并不相信我会讲笑话似的。我接着说道:“一个大官问船夫:‘你识字吗?’船夫回答‘不识。’大官说:‘那你至少失去了一半的生命。你懂算吗?’船夫回答:‘不懂。’大官说:‘那你失去了十之的生命。’突然,一个巨浪把船打翻了,大官和船夫都掉到了水里。看着大官在水中胡乱挣扎,船夫问大官:‘你会游泳吗?’大官回答不会。船夫说那你将失去整个生命。”
我讲完了,停了一,他回头看我,问我:“你确定这是一个笑话?这只是事实。生在底层的人,只能有生存,不能有生活。”我本想调节气氛,没想到竟然被上升到了政治问题。我想起上次嘲笑阿心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时候,她曾说,她就算落魄,也很难去做苦力,人在社会阶梯上的地位越低,工作便会越辛苦,因为更容易被挑错。对她这样的人来说,体力劳动是双重折磨,力不从心不说,还很难做到全心投入。我当时正感慨这话说的真好,她敲敲我的头说:“是啊,《假面舞会》这本书写的真好,你也这么觉得吧?”靠,这个阿心!她接着说:“可惜原是知识分子,我配不上这个称谓。”
思路又回来,我笑笑和胡公子说:“你应该这么想,底层的人遇到事情,有命可活,上层的人,出了事,就是没命,而且往往不止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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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成语大会,边看边更很喜欢刑正呜呜小达被淘汰了。周末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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