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采艾也该赐名了,横竖是挨了一刀生来的,难能真的不偏不倚呢,偏你看得开。”
“是啊,不知道会赐个什么名字呢。说起来我倒没想到这里剖腹产的技术那么好。”
“以前的女尊可是常常说从后面出来,我总觉得那样的话,是把孩子拉出来,多恐怖啊!”
阿心笑了笑,说道:“也是啊。知道男生子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说实在的,要是采艾真的是自后面而出,终己一生,我恐怕也不会抱她了。”
“彼此彼此啊。淑君生了采艾,却不曾有什么封赏,又出了姚家的事,也不曾有什么责罚,看来母皇是早就算计好的。帝王心思实在难测啊。我这就去给淑君请个安吧,也好久没请安了。”
“我和你同去。对了,展颜在那里?”
“自然是在前院和月深一起咯。月深也快成人了,成人之后再想这么随意在后宫穿梭是不可能了,必须要时刻不离你身边,到时候你可别叫苦,依展颜现在的样子,只怕是赖在月深身上不肯来才好呢!”我想起这一对儿,心里顿觉十分好笑。
“哪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阿心想了想,也笑了。
于是我又向淑君请了安,刚准备走了,怡和宫来人说凤后不好了,我和阿心对视一眼,我向她点点头,就和淑君辞行,这时候我应该先回去找父君,然后和父君一同前去凤藻宫。
这个凤后,嫁过来六七年的从未有过子嗣,难道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皇家最是注重血脉,本国的人只有贵贱之分,虽然有些隔阂也必然比不了对他国的芥蒂,母皇是不会允许凤后生嫡女的,就算不是嫡长女也没有可能。说来也就因为如此,我才敢向凤后手,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母皇也想除了他的,只是我能做得干净点。
回去看父君,他已经穿了常服,说来也是,这个场合不是可以穿吉服的时候,至于朝服,只有凤后能穿,便也一起去了凤藻宫了。我们到的时候,后宫的人到的不多,几位皇姊那里还需要通知,连母皇都不曾到,只有我们和淑君、阿心和德君几个人,我又打量了一淑君,觉得此人实在是有些阴鸷,如今他与我们也算是公开为敌了,只怕今后是没有什么安静日子过了。我心里不免有些哀叹,又转过去,看看母皇的侍人,这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见到他们,以前的一干聚会侍人都是不能参加的,母皇今年倒是招进来几个侍人,据我猜测,大概是要稳住水灾事件的影响,招进来人颇有拉拢地方的意思。不过这些人总归进攻时间段,还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只是那两个一直在宫里的侍人,我只怕要小心了,以前父君和我说起母皇后宫的时候,我并没有问侍人的情况,现在想想真心是我疏忽了,能在宫里呆这么久的人,必然有所依仗,要么是依仗他人,要么是依仗母家,这两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过了一会儿母皇到了,她只是问问太医凤后的情况,在一旁陪着,也并没有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几位皇姊陆续从宫外赶来,跪在各自的位置,凤后也颤颤巍巍的说了几句话,在跪着的各位也假意流了流眼泪,只一会儿的功夫,凤后就殁了。大伙儿又哭了好一会儿,母皇就让众人各自回去了,但是,母皇留了我,要我跟去德政殿。
母皇赐座,晚苏让人上了茶,是龙顶,跟了阿心这么久,我总算能偶尔喝出几种茶了。
“这事,你办的不错啊。”母皇说道。
“什么事?女儿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是可以为您分忧的。”打哑谜?这事儿谁不会?小爷这些年职场不是白混的。
“朕亲自来做,总会有点破绽的,你倒是个知冷知热的。如今凤后英年早逝,朕也是十分伤心的。”母皇拿起茶杯,却掩盖不了嘴角的笑意。
“谁说不是呢?凤后对我们的‘好’,我们也时时刻刻牢记在心呢。他这一去,我们却也是‘十分伤心’。”我把这句话说得恶狠狠的。
母皇又笑了笑,说道:“这点小五倒是不如你。”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有原因的。女儿替她做了,她就不用逼迫自己了。”我回答道。
“你倒是护着她。”
“我倒不想护着,只是也要别人护得住啊。”这话我说的有些讽刺,回头看看母皇,见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怎么现在胆子变得这样大了?对朕都敢这样说了。你应该知道朕也是有很多不得已。”
“女儿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看见她勉强地笑笑,摆了摆手,让我退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怎得小爷每次来这个德政殿都得和母皇打哑谜,她不累,小爷我还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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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总算死了,只是这只是开始,之后就会发现凤后还是很仁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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