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离,口不能言,司徒进看着眼前叫自己爸爸的人,唉,命运如此,早当接受,在飞然突然醒过来的时候,在他对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时候,在……
“恩,飞然”,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也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从醒过来就没去过医院了,所有的检查都没做,如今要是有了结婚的打算,一切都要查一查,让人放心才好。”
海默笑着说道:“是啊,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呢?过几天我们就去。”
欧阳泽皱着眉头听着这些人的对话,司徒的意思是接受了?为了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着三个孩子说道:“你们先上去吧,我跟你司徒有些话要说。”
三个孩子一走,两个人的妻子也都回避了。欧阳泽给司徒进倒了一杯茶,端给他,等他接了才说道:“司徒,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
“是啊!我记得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吧,咱们那个时候,能上大学的人本来就不多,复姓的人就更少了。当时我听人说有人姓欧阳,赶紧就冲你去了,你倒是十分诧异,后来,我都忘了咱们是因为什么关系这么好了。”
“我也忘了,太久了。一晃这么多年,孩子都那么大了。以前也说过,结成儿女亲家的,可是后来都生了儿子,也就作罢了,即使我有了海默,因为她体弱,也没有再提这件事,没想到还会有今天。”
司徒进轻轻抿了一口茶,真苦啊!“是啊,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呢?生活就像反转剧,颠覆的剧情总在上演,没有办法,我们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那个孩子,你也接受了?”
“呵呵,我有的选吗?我不是神,请用看人的眼光来看我。那孩子虽然灵魂不是我儿子的,可是身体还是啊!将来他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我的亲孙子孙女啊!让我心里没有疙瘩,杀了我,我都做不到,但是人总要向前看的。我们这些老人,最重的不就是血脉传承吗?当初我让飞然入了爱尔兰的国籍,多多少少也是这么打算过的。我没有你的福气,儿女双全。”
“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福气,是付出了多少才换回来的。”
司徒苦涩的一笑,说道:“原以为飞然醒不过来,我这个家产也没人继承,可是现在醒过来了,也是一副无法继承的样子,我虽然是喜欢海默的,但是也非常担心,你打算让海默管事了吗?以后她要承担的,只怕不只是欧阳家属于她的...
那点事了。”
“海默医院的材料已经给她送去了,她马上就要接手了,那本就是她分内之事,只是,如你所说,这两个孩子只怕无心商业,你我也都老了,前途堪忧啊!”
“实在不行,我就把手里的东西都卖掉,由着他们挥霍。”司徒进开玩笑说。
欧阳泽拍了拍老友的肩,“你还真是慷慨,海默他们也不是那种性子,只是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他们说的都是琴棋书画诗酒茶,咱们都是些沾了铜臭气息的商人。”
“没有商人,哪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他们还不是要活着?只是,这些日子他住在你家里,让你操心了。”
“倒也没操什么心,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跟你说你也觉得好笑。飞然来了之后,白天就在书房带着,我让海风去看过几次,说是上午在讨论汪国真,下午在讨论海子,第二天再去看,人家就在讨论纳兰词了,我听完之后,顿时觉得自己是个无知的人,还是没事儿不要打扰他们了。”
司徒进扑哧一笑,没想到会是这样,又说道:“这俩孩子倒是般配,你的意思是先订婚再结婚?”
“是啊,先订婚吧,也不用请太多人,就是咱们两家的人一起坐坐,弄个仪式就行了。海默要跟他去爱尔兰登记结婚,所以,我也没什么办法。”
司徒进佯装松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爱尔兰?没想到海默如此认真。这样,我也放心了,飞然本是配不上海默的。”
欧阳泽好笑的看着年龄渐长,搞怪不减的好友,说道:“哪有什么配不上的?王八瞪绿豆,看对眼儿了呗?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消息散出去,也算是了了我们的心事。”
“也好,就这么订了吧!其他的事情,都是结婚之后再说的,其实,欧阳,我真心希望海默早点给我生个孙子,那样的话,他们住在谁家都无所谓了。”
“切,真是个无情的爷爷。小孩儿哪能跟父母分开太久?你啊,到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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