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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臣侍来此是为了……”
“朕不是说过了吗?让你喝杯热茶再说。”凯风打断不甘心的莫小侍,“这么大人了,也该知道照顾自己,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怕呛风?”
“是。”莫玉象征性的喝了一口茶,又说道:“陛可知道,今个儿有人去晗梓殿见了芸贵侍?”
“哦?不成想,原来你的消息这般灵通,比朕都快上三分,既然说了,便说说看,是谁吧。”凯风心里明镜一般,却由着莫玉往说。
“是任侍君,任侍君他违背陛的旨意,私自前往晗梓殿看望芸贵侍,难道不该罚吗?”
“原来是他了。这事便是你有所不知了,任侍君与朕相识在晗梓殿,那里原是没有什么守卫的,因着这个缘故,才在里面留了人,之后朕过旨,在任何情况,都允许任侍君自由出入晗梓殿,君无戏言,难道你要让朕食言吗?”
莫玉赶忙站起身,行了礼,“陛,臣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朕国事繁忙,只因着是你,才见上这么一面,问上两句,你也清楚,眼看就是年关,宫里宫外的事情不少,开了春,你进宫也快一年了,朕找个机会,让你跟兵部尚书见上一面,也算是全了你们的情谊,如何?”
“谢陛。”
“那便去吧,让内务府给你置办些好衣裳,过年的时候,还有家宴,穿的鲜亮一些也好,你头上那支玉钗虽然好看,样子也太素净了些。朕的姊妹不多,图个乐呵罢了。任侍君的事,别说他没有做错,便是错了,此时,任将军还守着边关,朕又能如何?你是个懂事的人,也当为朕想上一想。”
“臣侍知道了。”说完,莫玉便欢天喜地的去。
凯风从他背过身的时候,一换了一张面孔,冷冽的眸光一闪一闪,手上的骨节声越发明显,这种违心的话说得太多,已经麻木了,情话说的好像谎话,牵别人的手便如左手牵右手,每天都是无休止的纷争跟争吵,后宫、前朝,动不动就面红耳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一派祥和呢?
在朝日,自己才不到二十岁,却被这些东西困扰了多年,有人的地方便有是非,何况是这里呢?好在这里是古代,自己无需感慨说,社会越是进步,人越是不幸。莫小侍,是你自己亲手浪费了朕给你的机会,既然如此,便是连个善终都给不得了。至于他头上的钗,哼,还真是想不到呢,曾经最瞧不上的人,如今和他成了盟友了,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写意。”凯风晃了晃自己的茶杯,把剩的茶水浇在火盆上,一阵水汽扑面而来,有那么一瞬,凯风觉得自己看清了一切,待水汽消弭,又什么都看不清。
“婢子在。”
“当朕的掌事婢子太辛苦了吧?这宫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记得全,偏偏朕还薄待了你,朝日的总管婢子从来都只有一人,你虽然担了这个名声,但俸禄、品阶都跟画扇一样,你跟朕说实话,是否心中有所不悦?”
“若是旁人,婢子就算不说,也是不悦,若是画扇,婢子无话可说”,仰起头看着凯风问询的神色,又说道:“都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人,画扇从前是什么样子,陛可还记得?如今又是什么样子?想想也就明白了。画扇付出的,比婢子多得多。陛不必疑心什么,画扇始终是要往宫外走的。”
凯风笑笑,不再纠缠这件事,“你跟画扇私交甚好,且说说她出宫后可会有什么不同吗?”
写意勾唇一笑,“陛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凯风点了点桌上的雕石富贵有鱼端砚,写意立刻取了墨条磨墨,凯风看她挽起袖口,虔诚侍奉墨的样子,嘴角带着一丝深沉的笑意,“跟着朕许久了,也该知道朕的心思。你且说说看吧,莫小侍头上的簪子,有什么内容?”
“婢子只是没想到,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还会带那样成色的东西。”
写意的细心,凯风自然是知道的,莫玉仗着自己得宠犯的错,以后会慢慢找回来的,只是自己本没有想到,他们第一个手的人会是谷悦,细细想来,也算是有些道理,梓潼、贤君跟芸贵侍之间,梓潼虽然改了不少,性子依旧太急,贤君仁善,不足为虑,唯有谷悦,才是最难对付的人,把他困住,对付其他人,便容易些了。
“罢了,让人盯着吧,从前是朕疏忽了,原来愚人还是愚人,从前是横冲直撞,如今会了被人当枪使了。”说着,拿起架上的紫毫,“如今也该换个别的字谢谢了,过年了,该是送‘福’的时候了。对了,之前说过的事情,可有回音了吗?星河建府的事情,他们怎么说?”凯风手中的不停,本想写个福字的,落却成了别的字。
“回陛的话,钦天监的人已经选了地方,工部做好了图纸,如今等着户部拨钱过去,再调了人,开了春,便能动工了,一年的时间,无论怎么算都是够的,待到星河公主十岁,便能封王入府了。”
京城的地方不小,星河却不肯在京城建府,不过这种小事,凯风也随着她去,她更像姚家人一些,喜欢经商,不喜欢这些舞弄墨勾心斗角的事情,星河直说京城里面的商业都被凯风她们挖空了,自己没什么可留恋的,一定要经营自己的产业,凯风便随了她,将府邸建在富庶的扬州。
“说起钦天监,朕倒是想起别的事了,你让人把钦天监的监正跟五官保章正请过来。朕有些事情要找他们问问,让他们带着自己那一套东西过来,开春了还要祭天、亲耕,接着又是春闱,事情也算不少了。”提起春闱,凯风忍不住想到一个人,不知道杨家的那个庶女,如今怎么样了?进入春闱的名单,到现在还没有报上来,凯风不能过于热忱,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钦天监的人很快就到了,凯风支走了所有的人,才拨弄起纱帘上面的流苏,缓缓的问道:“燃雪初次入宫的时候,朕让你们给他算过命数,你们可还记得?”
“臣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