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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的话音刚落,只听得杨氏又接过嘴道:“蕖儿,你二舅妈说得对,这事儿你得听你二舅妈的,搬新家可是件大喜事,不能悄悄咪咪的就给搬了,这乔迁宴定是要办的,若是你们娘俩忙不过来,索性入冬了,也没啥事情可忙的,三婶子就带着长莺,长燕姐妹俩过来帮把手,还有啊,你三叔不也是个现成的劳动力么,扛桌椅板凳的重活计,就教给他了。”
杨氏七嘴八舌的说完,乔迁宴的事情都被她说得一道一道的。
卫长蕖还没来得及开口,话把子又被余氏抢了过去。
瞧着卫长蕖娘三人搬新家,余氏乐得满脸都是笑容,搞得跟自家乔迁宅院似的。
她热络的挽着江氏的胳膊,乐呵呵道:“嫂子,你可得与长蕖好好说说,这事儿你可真得听丹儿娘和长莺娘的,乔迁宴必须得办,而且要办得热热闹闹的,这样住进来才吉利呐。”
办乔迁宴这样大的事情,江氏是做不了主的。
江氏听了余氏的话,转目看向卫长蕖,想要询问她的意见。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说过不停,卫长蕖瞧见她们兴致高昂,根本就没有插进话的机会。
这会儿终于安静下来了,卫长蕖有些哭笑不得。
她转动着双目,看了冯氏等几个女人一眼,才道:“二舅妈,春兰婶子,三婶子,我又没说不办乔迁宴,瞧你们一个个焦急成这样,今天不是搬家吗?搬了家,收拾妥帖了,咱们再另外寻个吉日,好好的办场乔迁宴不就成了。”
“哎哟,原来蕖儿心中早有了打算,”冯氏哎哟一声,不好意思的拍了一下大腿。
“瞧我们几个女人,光顾着干着急了,倒是没想到蕖儿你心中早就有数了,还是蕖儿你能干,事事考虑得周全。”
冯氏说完,杨氏又看向卫长蕖,问道:“蕖儿,既然要办乔迁宴,这办宴席的日子,你定下了没,这日子可得提前定下来,办宴席可是件麻烦事儿,得提前买菜,买面啥的,桌椅板凳不够用的,还得去隔别邻舍家里借,可得提前准备好几天哟。”
前世的时候,卫长蕖在乡下待过,曾经参加过农村的宴席。
杨氏说的这些,她也一早就考虑到了,所以在几天前,她便已经看好了日子。
既然杨氏问及,她便直说了,省得到时候还得跑去老卫家专程通知这一家子人,老卫家那扇宅门,她可是再不想踏进去半步。
卫长蕖转目看向杨氏道:“三婶子,我已经翻看过黄历了,十二月初十的日子不错,我已经决定在这天办宴席,初十那天早上,你与三叔,长莺她们都直接过宅院来就是,你也知道,我与老卫家的其他人水火不容,就不再专程上门去通知你们一家子了。”
“诶,三婶子理解你的苦衷,”杨氏应声答应卫长蕖。
她心想:也难怪蕖儿不愿意再踏进老卫家的宅门,老卫家那些人着实是薄情寡亲,特别是万氏,姚氏更让人厌烦。
卫长蕖通知了杨氏,也顺便与余氏也说了,她看向余氏道:“春兰婶子,初十哪天早上,你与王叔也直接过宅院来就是,我也就不再专程上门去通知你家了,若是王大娘身子好些了,能下地走动,你与王叔将王大娘也扶来吧,让她也出门走走瞧瞧,粘粘喜气,说不准对病情还有所帮助。”
卫长蕖说完,余氏也点头回道:“诶,婶子听你的就是,长蕖啊,你只管去通知其他隔别邻舍,不必管我们家,就算你不通知我跟你王叔,我们俩也要厚着脸皮上门来凑凑热闹呢,”余氏与卫长蕖开玩笑的说完,见她脸上展露出浓浓的笑意,随即就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冯氏,杨氏瞧着余氏与卫长蕖开玩笑,便也跟着她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妇道人家聊得可开心了,顿时之间,宅院里充满了几个女人的欢声笑语,别说,还真给这座新宅院增添了不少喜气呢。
卫长蕖站在一旁,瞧着冯氏等人有说有笑,也不急着打断。
待冯氏等人笑够数了,卫长蕖才开口与冯氏道:“二舅妈,初十那天早上,你们先别急着过来,我让李叔赶马车去九里村接你们,这黄泥道不平,坐二舅的牛车难免颠簸得厉害,姥姥,姥爷年数大了,经不起一路颠簸,还是坐我家的马车稳妥一些。”
“哎,蕖儿可真孝顺,”冯氏轻吁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伤色,随即她又接着与卫长蕖道:“蕖儿这样能干,又孝顺,我真替你姥爷,姥姥感到高兴哟。”
这些日子以来,冯氏瞧得出来,自个公公婆婆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是堵心。
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难受,毕竟他们跟了大房这么些年,大房说将他们撵出家门,便真将他们撵出了家门,半点亲情都不顾念,江云山更是惧怕罗氏得要命,连半个屁都不敢放一声。
江氏一眼就瞧出了冯氏脸上的伤忧之色。
她瞧着冯氏脸色不好看,自然是知道其中的缘由,于是便与冯氏道:“二嫂,如今爹,娘跟随你们一道住,还得麻烦你与二哥多费心些。”
江氏说话客气,冯氏假意拉下脸色,冲着她挥了挥手。
“小姑子,瞧你都说的啥话,照顾爹,娘不是我跟你二哥的责任么,爹跟娘上了年纪,我跟你二哥多费心些,不都是应该的,咱们一家人,就甭说两家子话了。”
瞧完了宅院,几个女人又七七八八的摆了一会儿龙门阵,瞧着时候不早了,这才都准备着要离开,原本江氏是要留他们吃午饭的,但是冯氏,余氏,杨氏三个女人硬是说家里的事情放不下手,坚持不肯留下吃午饭,硬是拉上自个的男人便离开了宅子。
因为卫长蕖提前就与苏成打了招呼,说是十二月初六搬家,所以今日苏成来接卫长蕖的时候,便直接奔了新宅院而来。
卫长蕖处理搬家的事情,耽搁了许久的时间,上了马车之后,她便吩咐苏成加快了鞭子。
两人赶到醉香坊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苏成去停放马车,卫长蕖刚踏进醉香坊的大门,此刻,她就瞧见一楼大厅里已经上七八桌客人了,好在于钱跟着她学了些手艺,只要不是可做满堂,他都还能勉强应付得过来。
万来福守在柜台前,只见他一脸焦急的等待着卫长蕖。
此刻,瞧见卫长蕖跨进门槛,他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见了卫长蕖像是见了救星似的,“长蕖啊,你可算是来了,”说话间,万来福几步就走出了柜台。
他看着卫长蕖心道:哎哟个娘呢,好在长蕖及时赶到了,否则待会儿客人上多了,都点那些老于不会做的菜品,那可咋办哟,那客人肯定得闹翻桌。
卫长蕖几步走到万来福的面前,她盯着万来福略显焦虑的脸,道:“来福叔,真是不好意思,因为今天搬家,所以才来晚了些。”
万来福回道:“长蕖啊,叔知道你搬家忙,叔不怪你,你赶紧去后厨吧,你钱叔快扛不住了,有一桌客人点的菜品,你钱叔他不会做,都这会儿了,还没给人家上菜呢。”
“来福叔,你不用着急,我这就去后厨给那桌客人烧菜,若是那桌客人吵起来,你便安抚他们几句,让他们再稍等片刻就好,”说话间,卫长蕖已经快速迈步朝后厨走去了。
卫长蕖钻身进后厨,就一口气忙到中午吃饭。
众人吃过午饭,已经是未时,这个时间醉香坊里没什么客人,初十就要办乔迁宴席,眼下只有三天时间准备,时间非常紧迫。
卫长蕖瞧见只有五六桌客人在吃饭,并且这几桌客人要的菜,都已经传上桌了的,索性这段时间有空,她准备去街上采买一些办宴席东西,出门之前便与万来福打了声招呼,叫上苏成就一起出了醉香坊。
因为要采买的东西比较多,卫长蕖特意让苏成牵了马车,待会儿买了东西,全都一股脑儿塞进车厢里,拉回醉香坊就是,也省得等那些小商贩再给她送货。
上了街,卫长蕖先去了趟粮油铺子,苏成牵着马车,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后。
踏进粮油铺子,卫长蕖首先就要了七八袋白面,然后又打了几罐子油,再称了几斤盐面。
卫长蕖一次性买了这么多东西,可将那粮油铺的掌柜给乐坏了。
他赶紧吩咐伙计将卫长蕖要的七八袋白面都搬上了醉香坊的马车,然后又亲自给卫长蕖打了两罐子油,称了几斤盐面,再妥妥帖帖将盐面给包好了,递给卫长蕖。
见伙计将东西都装好了车,卫长蕖这才付了银子离开粮油铺子。
离开粮油铺子,卫长蕖又绕着街边那些小摊逛一会儿,采买了一些蔬菜,特别是还买了一大堆大白菜,还有三天的时间,料想腌制辣子白菜应该还来得及。
苏成陪着她逛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将粮油,蔬菜,酒水,鞭炮等等一些办宴席需要的东西都制办齐了,眼下就只差买猪肉了。
车厢里几乎都塞满了,待会下工回十里村,她估计也只能与苏成一道坐在车头了。
最后,卫长蕖才准备去肉摊子看一下。
办宴席需要的肉比较多,估计得买一头整猪,才够用。
眼下这个时间,已经是下午了,这个时候想要买到整猪,估计是不成了,她只能提前去肉摊子,先与那卖肉的陈屠夫打声招呼,提前与他商量一下,看明天还是后天给她留一头猪出来。
卫长蕖在心里盘算好了,便与苏成道:“苏成兄弟,你先将马车牵回醉香坊,我还得去肉摊子跑一趟。”
“嗯,”苏成点头答应,他离开之时,还不忘提醒卫长蕖一句。
“卫姑娘,你带着银子在身上,可要小心一些,莫让贼人给跟上了。”
卫长蕖不言,只冲着苏成微微颔首。
苏成牵着马车离开之后,她才移步朝陈屠夫那肉摊子走去。
虽然止水镇有几家卖肉的,但是卫长蕖向来只喜欢光顾陈屠夫的肉摊。
陈屠夫为人老实,敦厚,卖肉向来不会短斤少两。
卫长蕖走近陈屠夫的肉摊,一看,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他摊子上已经没几块肉了,就连猪骨头都没剩几根了。
“陈师傅,今天生意还好呢,”卫长蕖几步走到陈屠夫的面前,含笑与他道。
卫长蕖是常客,而且又特别喜欢买别人看都不看的猪排骨,猪筒骨啥的,所以陈屠夫一早就记住了她。
瞧着卫长蕖朝肉摊子走来,陈屠夫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剔骨刀。
他抬起下巴,憨厚的冲着卫长蕖笑,然后问道:“卫姑娘,今儿是要割肉呢,还是要称骨头,正巧我这摊子上还有几斤猪排骨呢。”
“陈师傅,我今天不是来割肉,也不是来称骨头的,是有一件事情,想要与你商量一下,”卫长蕖单手搭在腰间,淡淡与陈屠夫道。
陈屠夫有些纳闷的盯着卫长蕖的脸。
他心道:奇怪得很,这卫姑娘可是醉香坊鼎鼎大名的大厨师,他一个卖肉的,能有啥事要和他商量。
陈屠夫十分不解,冲着卫长蕖绕了绕手,便道:“啥商量不商量的,卫姑娘,你有啥事情就直接与我讲就成。”
卫长蕖瞧他性子耿直,急迫,便直接与他道:“陈师傅,是这么一回事,我家新建了宅院,十二月初十要办乔迁宴席,因为办宴席需要大量的猪肉,我就想着从陈师傅你这里买头整猪,所以今日就过来问问此事。”
“哎,我还当是什么大事情呢,”卫长蕖说了事情,陈屠夫冲着她憨厚的笑道。
“卫姑娘放心,你要买整头猪,我给你留着就是。”
“还是像上次一样,提前一天,我将猪肉送去醉香坊吗?”陈屠夫又问道。
“嗯,十二月初九将猪肉送到醉香坊就成了,”卫长蕖点头应声。
与陈屠夫谈好了正事,卫长蕖准备先付些定金给他,但是陈屠夫却说什么,卫长蕖是老主顾,他信得过,坚持不肯要什么定金。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十二月初十这天,的确是个黄道吉日。
早上村里罩着浓浓的大雾,入了冬,若是早上见着大雾,到了午时,定然就是骄阳满天。
大清早的,宅院里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喜悦。
春禾,春桃姐妹两人起了个大早,姐妹两人都是勤快的,一早就将宅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李安清早爬起床,也架着马车去了九里村。
待会儿就要来客人了,江氏一早便将小萝卜头从被窝里拽了起来。
今天,她还特意给小萝卜头换上了那套宝蓝色的小棉袄。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小萝卜头这换上绸缎面料的小棉袄,立马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正儿八经的小少爷。
瞧他那粉嫩粉嫩的小脸蛋儿,和这身宝蓝色的小袄子搭配得正好,整个人看上去更加萌哒可爱极了。
听卫长蕖的吩咐,春桃,春禾,卫宝林也换上了崭新的衣裳,整个就是新屋,新人,新气象,宅院处处都洋溢着喜色。
平日里为了干活方便,卫长蕖都习惯穿粗布麻衣。
为了图喜庆,今日她特意换上了那套玫红色的罗裙,衣服是换上了,可是她习惯性的梳了个简单的马尾,马尾辫与她身上的罗裙相称,就显得有些格格不搭调了。
换好衣裙,梳好了头发,卫长蕖便朝院子走去。
早上山村里的空气十分清新,卫长蕖站在院子里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一脸享受的呼吸着纯净的空气。
春桃瞧见卫长蕖站在院子里,便打好了热水,端过来准备伺候她洗脸。
轻巧几步走到卫长蕖的身边,春桃将洗脸盆放好,与卫长蕖道:“小姐,热水打来了,您赶紧洗把脸,不然水该凉了,”说话间,春桃将扭好的棉巾递到卫长蕖的手中。
卫长蕖接过热乎乎的棉巾,舒舒服服的擦了把脸,然后轻轻将棉巾丢回水盆之中。
春桃原本是准备去倒掉卫长蕖的水,但是在看到卫长蕖的发型,与衣服十分不搭,便傻傻的多看了几眼,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卫长蕖自然是瞧见了春桃那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轻声问道:“春桃,你这丫头这样看着我,难道是我脸上有花,没有洗干净不成。”
“不……不是的,小姐,”听了卫长蕖半开玩笑的话,春桃心里有些小紧张,她害怕卫长蕖生气,赶紧回道。
瞧春桃那副紧张的小模样,卫长蕖不忍再逗她,便含笑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嗯,”说完,卫长蕖盯着春桃紧张的小脸。
这下,卫长蕖说话的声音很柔和,带着淡淡的暖意,春桃听着,简直是暖进了心里。
她心道:小姐待她们姐妹两人如此好,半点没将她们姐妹两人当下等奴婢待,今天是半宴席的大日子,她一定要让小姐风风光光的去迎接客人。
春桃在心里打定主意,便咬了咬牙,鼓起勇气与卫长蕖道:“小姐,你今儿的衣服和头发式样有些不搭配呢。”
“嗯,这个我知道,”卫长蕖回答得极为简便,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其他的发髻太繁琐了,梳起来十分麻烦,费时间,况且我也不会梳,索性就将头发简单的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