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睡得别样美。

而他，却觉得，五年多来，这似乎是他最安心，最满足的一夜。

夜里，女子已经沉睡，而他，拥着她的身体，看着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的容颜，舍不得闭上眼。

他怕，一旦沉睡了，再醒来时，他便已经做不到这夜的疯狂了，也做不到如此随心了。

这夜，就让他疯狂一次、自私一次吧！

他盯了她一眼，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一点一滴的印入了脑海，甚至，是触碰上他发丝的感觉，都深刻得在他脑间晃荡起伏。

可惜，夜仍旧过得匆匆，他似觉得，不过是一眨眼间，晨阳便已经破晓而出，挂在天空时，她的脸颊被朝得格外明艳。

清儿，这就是他曾经的妻子，清儿吗？

他深深在她脸颊上吻了下，然后抚上她飘落在床头的发丝，沉沉叹息之后，蓝色的眼瞳中，竟是有一颗硕大的泪珠滴落，溅在了女子墨黑的发间。

那发，被浸湿，更显柔亮。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他绝玉城，对待嗜血杀戮从来不曾眨过眼的绝玉城！

可是，他却流泪了，从眼中滴落下的泪珠，比夜明珠还大，比星辰还璀璨，比棉丝还柔软。

原来，男儿心痛到了极致、无助到了极致，也是会流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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