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发了怒,让人立刻去寻管事妈妈,这一寻就寻到了黄昏。
西边最后一抹光晕渐渐被天边吞没,掌灯丫鬟一声尖叫划破宁静的傍晚。
路过的丫鬟仆从纷纷聚起来,看到那荷‘花’塘中漂浮着一个人。打捞上来一看,正是一日不见踪影的管事妈妈。
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赵小姐更是吓得躲进被窝不敢下‘床’来。
那荷‘花’塘离赵小姐的房间很近,她平日里出出入入都得从塘上那小拱桥上过,想着这下面死过人,以后哪还敢过去?
更离奇的是。管事妈妈怀里还被搜出两个被拧去了脑袋的布娃娃,上面缝着赵小姐和周姨娘的名字,而她四处都寻不到的耳坠子。竟然就在管事妈妈的手里紧紧握着……
关于管事妈妈的死,府里人众说纷纭。有说是管事妈妈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有说是管事妈妈坑害赵小姐和周姨娘不成,反而自己中了邪,走到荷‘花’塘边就一头栽下去了。
周姨娘素来会在赵老爷面前粉饰太平,管事妈妈的事自然是传不到赵老爷的耳朵里去。赵伯瑄本就有疯傻病,也没让他来‘插’手这件事。
而周姨娘自己也被吓得不轻,只得让赘婿出面处理后事。
赘婿倒是个快刀斩‘乱’麻的,赵家里凡是和管事妈妈有丁点儿沾亲带故的丫鬟仆从全都被打发走了。而管事妈妈的死也被说成是意外溺水。
但是任凭谁都知道,管事妈妈的死是另有蹊跷。
赵小姐被吓得大病一场,从此心悸体虚,夜不能寐,更加没有闲心过问米行的事,也全权‘交’给了赘婿打理。
庶妹身体抱恙,赵伯瑄自然也得去问候一番。
看着赵小姐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周姨娘焦头烂额,赵伯瑄不禁冷冷一笑。
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她们母‘女’俩犯下的罪孽。他会叫她们一一偿还……
另一边,楚嫂虽然认‘女’不成,十分伤心。但想着青萝在赵家过得尚好,多年来心中的重负也放下不少,在医馆停留一日,便准备起身回河州去。
素雪也不多做劝留,吩咐阿正去租来马车。
虽然没能母‘女’团聚,但好歹也见了青萝一面,楚嫂朝素雪和妙梦千恩万谢一番,才上马车离开。
这边刚离开不久,赵家便来了几个小厮要请楚嫂入府。
阿正指着楚嫂马车离开的方向道:“快些赶过去。兴许还没出城。”
那几个小厮谢过阿正,折身追过去。
阿正站在医馆‘门’口望了一阵。才又匆匆上二楼来。
“苏大夫,果然如您所料。赵家派人来找楚嫂了。”
素雪正在翻看着张祥所记载的医案册,听到这句话不禁一笑,抬头道:“楚嫂这事能成,还多亏了你巧舌如簧,说服了那老妈妈。”
阿正嘿嘿一笑:“那老妈妈时常来医馆抓‘药’,一来二去就同我眼熟了,否则也不会愿意听我瞎唠叨。更何况我说的也是肺腑之言,连咱们做伙计的都得擦亮眼睛瞅准哪个才是正经大夫,更何况是在赵家?”
素雪听罢意味深长地看着阿正,道:“照你这么说来,如果这医馆再次易主,你也一样会忙不迭地表忠心,把张祥大夫一一‘交’代出去?”
阿正本是之前的伙计,张祥刚开始要接管这医馆的时候还有诸多不顺利,便是阿正帮着将从前的账目全都‘交’代给了张祥,才让张祥死咬住最低的价位接下了这医馆。
这可把之前那位张大夫给气得吐血。
素雪本以为这样直说出来阿正会有些羞愧,却不料他仍是嘿嘿笑道:“咱们就是打杂的,朝谁摇尾巴不是摇呢?”
素雪听得不禁一笑,她知道阿正这是在故意耍宝,并不是真话。
一旁的妙梦却是听不得这些,惊讶地指着阿正道:“瞧你这贫嘴的,等会儿叫张大夫听去了,第一个把你扫出‘门’去!”
阿正连忙苦笑着告罪:“不敢不敢,我还是先下去忙活吧。”
说罢一溜就下去了。
瞧着阿正那猴样,妙梦哭笑不得。
素雪只笑道:“你也别恼,他都是说笑的。张大夫待他们好,他们自然不会忘恩负义。”
楚嫂本已经铁了心回河州去,没想到刚到城‘门’口就被几个小厮拦下马车,请回了赵家去。
走到大‘门’口,便有丫鬟在候着,见到楚嫂来便领着她从侧‘门’而进,去了青萝的房间。
因着之前的遭遇,楚嫂仍是有些战战兢兢,但听到青萝带着哭腔朝她喊出一声娘之后,她一声嗫嚅,再也没有别的言语,上前去和青萝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青萝自小就喜欢黏着楚嫂,如今分离了整整五年,更是有满腹的心里话要倾诉。
赵伯瑄便也不打搅,只着手吩咐下人去把楚嫂在河州的包子铺打点好,楚嫂没说卖,他就不能让那铺子生意寡淡下去。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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