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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月天自然不知道自己叛逃出组织加上约翰·卡夫曼在云南的所为引发了一场针对这两人的阴谋。
这当然也和他身在豪华游轮上无法接触外界有关,且大狼二狼此刻在华夏的遭遇只是一场大事件的初端,即便阴月天知晓什么,也绝不可能再赶去华夏。
更何况此刻他甚至根本没有心情去罔顾其它。
因为在打开通往厨房长廊大门之时,从某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身上,阴月天感到了十分恶毒惊悚的压迫感,与强者威压不同的是,这种压迫感便如有一只闯出十八层地狱的厉鬼用那饱含怨毒恶意的眼神直刺他脊背一般,瞬间便让他的全身竖起大片大片的鸡皮疙瘩。
那简直是堪比天魔星亨利的虎魄刀给予他的一样,是一种从心底封印处惊起的恐惧。
他几乎在一瞬间便想要跳起回身一刀甩向给予自己如此感官的人,但是丝丝凉气仿佛一双双冰冷的从寒潭中探出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双腿,并无法抑制的向上攀抓。
阴月天全身僵硬的在门前足足站立了五秒,这才在旁边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慢慢回转身形。
只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阴月天眉毛挑了挑,并未追出去,而是转身走进了厨房。
他很快将杰西卡·贝克汉姆要的零食全部端了回来,坐在了后者身边。
杰西卡面对甜食时简直像吸血鬼看到白皙水嫩的处女一般,两眼贪婪的放在甜食上几乎拔不出来。
在她大快朵颐的时候,阴月天忽然道:“杰西卡,你是跟谁一起上船来的?”
杰西卡嘴里塞得满满登登的零食,嘟囔道:“没有谁呀,只是我爸爸收到一张请帖,他没时间来,我恰好又在日本,所以就代替他来喽。”
阴月天道:“那你对宫城喜英树这人有什么了解?”
“宫城喜英树?那不就是这艘船的主人喽,是宫城集团的董事长。”杰西卡不无鄙夷的看着阴月天:“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艘船会在南美停的?”
阴月天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其余的呢?对于宫城喜英树这人,你还知道什么?”
“不知道啦。”杰西卡用汤匙挖着果冻,大块大块的往红彤彤的小嘴里塞:“话说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很熟悉呀。”
“是这样么……”
阴月天沉吟着。
“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对这个很有兴趣?”
“没。”阴月天道:“只是遇到了一点小事。”
这世上诸事无分大小,或者你认为是小事的东西,很可能在别人身上便是大事。
更何况能够单只依靠冰冷的气息就让阴月天都僵住的存在,在这艘游轮上又怎会是小事?
只是阴月天察觉到那股阴冷气息并未是针对自己,觉得没必要去管那闲事而已。
却不想,很快闲事就找上了他。
安静的度过了一个白天,到了夜间,阴月天和杰西卡依旧出来看海风的时候,一个黑色西装的日本男子找上了他。
“阴月天先生,宫城喜英树先生想请你喝杯茶。”
“咦?阴月天?这个名字听着好像很熟悉。”杰西卡回过头来,嘴里还塞着好几块软糖,她奇怪的道:“你找错认了吧?”
阴月天道:“没错,他是找我的。”
“你不是叫戴尔文么……”杰西卡突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戴尔文是你的姓氏,你的名字叫阴月天口牙,好难讲的名字。”
阴月天笑笑也不解释,对黑西装道:“宫城喜英树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船上的?”
黑西装道:“这个您见了他的面就知道了。”
“带路。”
对于宫城喜英树这老头子,杰西卡自然是见都懒得见的,她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
阴月天也不在意这种事,他心中隐约觉得宫城突然说要见自己,很可能和上午感应到的那冰冷压迫力有关。
宫城喜英树的房间,是豪华游轮三层客舱中的最顶层,据阴月天所知,这一层住着的客人,基本都是日本的最知名人物,比如天皇的第三个女儿,军部右派的上将,以及日本最大科学研究院的院长一家等。
只是令阴月天感到奇怪的是,走上三层客舱的长廊后,原本应该很寂静的豪华长廊中,居然有很多人在来去匆匆,而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进化者,剩下的人,则都是游轮上随船的医生。
随着黑西装走到走廊中段,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阴月天侧头从开着的房门看去,赫然看到里面的一群人正在处理一具尸体,只是尸体上蒙着裹尸布完全看不清具体的死因,唯一露出来的,也只有一只脚。
一只很白但皮肤又有些褶皱的脚,脚底有明显发黄的老茧,尤其是脚跟部位,这老茧额外明显。
很显然,死者为女性,而且至少四十岁以上,脚上的老茧几乎都是穿高跟鞋磨出来的。
阴月天只是本能的发现了这个问题,便不再理会。
黑西装一直把他引到七扭八拐的走廊最里面,打开门,一个装修豪华简直堪比总统套房的房间映入眼帘。
黑西装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退下。阴月天毫不犹豫的走进房间,旋即房门轻轻关闭。
房间中,两个人,一坐,一立。
坐着的,虽有些苍老,但却一根白发都没有,脸上除了一丝鱼尾纹,也看不出上年纪的样子,不过阴月天还是一眼便看出,这男人便是这艘游轮的主人,宫城喜英树。
至于他旁边的人,阴月天也是认识。
此人一身日本古式浪人装束的打扮,上身白色长襟和服,下身蓝色多褶宽松裤,腰间一条白带系着黑褐色围腰,左腰系插着一柄碎花金纹太刀。他的脸很修长且刚毅,面部线条棱角分明,这是日本人中很不常见的,尤其是这人双眼如鹰锐利无比,寻常人单只被他看一眼都会有种皮肤被刀划伤的感觉。
阴月天微笑着走到宫城喜英树所在的办公桌前,拉开凳子坐下道:“很高兴见到你,‘斩金者’千两修兵卫。”
他第一句话居然是对宫城喜英树身后的浪人说的,而且对面的两人也都没有半点不高兴之色。
纵然宫城喜英树是此间主人,但是之于阴月天来说,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俎上肥肉,随意可屠戮的猪羊而已。已知他身份的两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斩金者,千两修兵卫道:“阴月天,想不到你居然出现在这里。”
阴月天道:“没办法,我有事去南美,恰逢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所以想搭个便船,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千两修兵卫道:“明明是一个不请自来的人,却当着船主的面说出这样霸道的话。阴月天,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了点。”
阴月天道:“我想宫城先生是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对么?”
宫城喜英树倒也算是个人物,面对鼎鼎大名夜止儿啼的凶徒,不卑不亢道:“强大的微笑死神登上了我的船,我这小人物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只是阴先生上船便上船,纵然有什么不满直接对我讲就是,何必大开杀戒。”
“哦?”
阴月天道:“你说我杀了人?”
千两修兵卫道:“以你的名声和能力,杀了也就杀了,何必不敢承认?”
阴月天道:“你说的没错,若我杀了人,是断然不可能否认的,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我为什么问出上面那句话。”
千两修兵卫剑眉一皱,看向宫城喜英树。
后者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听到这话自然也明白了些什么。
他皱眉道:“如此说来,凶手居然不是阴先生?”
左右无聊,阴月天倒也来了些兴致。
他道:“凶手杀了的,就是我来的时候看到那个房间的死尸?”
宫城喜英树道:“没错,那个房间的死者是‘卡古拉研究院’院长撒穆先生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