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道:“梦想。”
眼镜娘道:“请说。”
张先生展开双臂,无比豪迈的吼道:“老子的梦想是……世界和平!”
“噗……”
大厅中无数人喷出了嘴里的饮料和酒。
这答案实在是过于无厘头,这个年代哪还有人梦想是这样高大上的?
最关键的是现今社会非但依旧有国家处于战乱,而且还时不时的会产生个空间裂缝什么的,这就意味着,就算在场所有人的梦想都实现了,张先生的梦想也绝不会实现。
眼镜娘显然也被这个答案弄的一头雾水,她先是一愣,然后眼眸中竟闪过一丝惊诧,最后语气中无比钦佩的道:“很不错的梦想,张先生真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
她轻轻叹道:“只是这个梦想,实现起来非常困难,很多人终其一生恐怕都等待不到。”
张先生道:“那无所谓,反正老子的梦想就是这个。”
他言语非常不恭敬,就连金刚狼对眼睛娘说话时也没有自称‘老子’。
反而是眼镜娘,此刻却更加恭敬的道:“是,很感谢您的回答!”
张先生撇撇嘴,转身走回。
他一回到座位上,白先生便合上书,将书本放在桌上,转身走到眼镜娘的台子前:“你可以叫我白先生。”
“白先生。”眼镜娘眼角闪过一丝慌乱:“请问您的选择呢?”
白先生淡然道:“这两个命题,我恐怕一个都选择不了。”
“什么!?”
蒙特利尔和张先生还好,白先生的话显然更是让所有人一惊。
若说前两个人一个回答的取巧一个回答的儿戏,那么这个人的回答显然是想要直接把自己送出考核的门外了。
坐在另一边角落里的金刚狼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傻逼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啊!这个家伙是弱智的吗?”
啪!
一声巨响,桌子被拍得粉碎。
张先生猛地起身遥指金刚狼:“**的,你再骂一遍给老子听听!?”
他自己骂起白先生来那是真的肆无忌惮,但是听到别人骂起自己的伙伴,这人却立刻怒火迸发。
“……”
大厅中一阵寂静,掉根针都听得一清二楚。
半晌,金刚狼才呆滞的指指自己:“你……在骂我?”
张先生将惊慌的拉住自己的蒙特利尔甩开,大踏步走过去;“笑话!你算个**,老子为什么不能骂你!?”
他不怒则已,一怒之下大厅中竟狂暴的压下一股无形威压,宛若泰山压顶火山爆发,几乎瞬间便将空气都几乎引燃。
他每迈出一步,这股无形的威压便跟随着他向前推移一步,这威压之强烈,直接将打磨的光滑的花岗岩挤压至破裂,将周围的桌椅餐具压出一道道明显的裂痕!
随着他的前行,所有挡在他身前的人都不由得让开脚步,尽管这些人无比想要为自己的主子出头,但他们已经发现独自走过来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只来自洪荒的、能够毁天灭地的野兽!
那一股下山猛虎的气息,直接将大厅内的宵小全部镇住,很多人立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一步,有些女人直接吓的有浑浊泛黄的液体从裙底流淌下来。
金刚狼微笑死神邪魔幽魂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声名不显的家伙竟然如此强势,最关键的是即便是他们也无法忍受这铺天盖地恍若烈ri坠下的威压,金刚狼和微笑死神还能勉强支撑一下,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邪魔幽魂直接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张先生一直走到这个角落的桌子前,抬腿一脚踩在酒桌上,俯下身对着沙发上的金刚狼狰狞一笑:“你说什么?”
金刚狼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牙齿打着寒颤,足足颤抖了半晌才艰难的道:“你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我是金刚狼啊!我旁边的是微笑死……死神啊!你是……想死吗?竟……竟敢来挑战我们?”
“cāo!”
张先生踢开桌子,跨步踩到豪华沙发上抓着金刚狼的衣领将这人拎起来,劈头盖脸十几个大耳光,直抽的金刚狼脸上鼻青脸肿七窍流血,这才将后者扔在沙发上,转头大声道:“什么东西!?连天地大荒拳李二狗老子都不怕,你一个区区金刚狼算得了什么!”
这人说话实在是一点也不客气,但偏生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话或许是真的。
这人的威压,是在场众人都没有能力承受也从未承受过的,但毫无疑问这样将威压几乎实质化的强者,至少达到了金字塔巅峰中阶以上,再配上他的狂暴和桀骜,还有他嚣张的言语,让大家纷纷猜测这人大概是金字塔巅峰上阶的哪个隐世强者。
想到这,倒是没有人真的鄙夷金刚狼和微笑死神面对这张先生时的无能——人家是和你金刚狼同一层次的强者,比微笑死神还高了一级,再加上你们天天被追杀满世界逃窜而人家天天躲起来修炼,实力上有如此差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当然也有人产生了一些怀疑,毕竟传说中的野兽可是从不服输绝不屈服的男人,现在的表现着实是有点怂逼。
但是即便有一些怀疑,谁也不敢真的质疑,毕竟那是要用生命来诠释的疑点。
张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随手挑了一处餐桌做了下来,对已经被这爆炸般的威压震得眼镜都碎了一半的眼镜娘道:“你们继续,老子刚和他们闹着玩的。”
眼镜娘咽了口吐沫,纤纤玉指扶了一下眼镜,对整个大厅中唯一没有对这铺天盖地的威压有任何感觉一样的白先生道:“白先生……能,能说说你一个命题都不选择的原因么?”
白先生点头,淡然道:“我不是不选择这两个命题,而是我对这两个命题没有答案……”
他想了想道:“梦想……我没有什么梦想,现在一直追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让我有活下去的动力的理由。至于理想中的另一半,我对这方面从未想过。”
他说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七八岁女孩的身影,以及一个在某艘游轮上刚刚认识的女孩形象。
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确定道:“从未,想过。”
“是这样……”
眼镜娘点点头:“多谢你的回答,请先休息。下一位。”
白先生无所谓的转身走向张先生的位置,一个身上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女孩与他擦肩而过。
这女孩正是五天前在大厅中捏碎了杯子的女孩子。
若说白先生对张先生那铺天盖地的威压是能够支撑并且不会受到影响的话,那这个女孩简直就是如同没有感受到张先生的威压一般,由始至终,哪怕她身周的桌椅地板都破碎了,她也始终坐在那里用吸管吮吸着杯子里的牛nǎi。
她与白先生的擦肩而过,让白先生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感觉说起来很是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所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女孩子的背影。
直到他确定这女孩自己以前真的不曾见到过,这才回到张先生身旁,从地上捡起比酒弄湿的书本,叹道:“何必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张先生正对瓶吹伏特加,听了他的话撇嘴道:“那傻逼嘴太贱,老子看他实在不顺眼。再加上你小王八蛋可是老子的人,这世上只有老子有资格骂你,其余人,谁敢招惹你,老子弄死丫。”
白先生道:“这倒不比……”
他将书递给张先生:“你只要赔我一本书就可以了。”
张先生道:“你……一本书也让老子赔,还是兄弟吗是兄弟吗是兄弟吗?”
白先生道:“你也知道我现在一穷二白,这本价值五十新币的《新犯罪心理学注解》可是全球只发售了十万本,现在被酒水了,你让我上哪去再弄一本?”
张先生道:“咳咳……那啥,老子有空帮你找人问问……”
这边两个穷光蛋就五十新币展开了讨论,那一边眼镜娘也是问道:“宋小姐,你选择的命题是什么?”
“宋……小姐?”
张白二位诧异的对视一眼,不由同时回头看向那个宋姓女孩。
宋小姐微笑道:“我选择‘理想中的另一半。”
眼镜娘道:“请说。”
宋小姐眼角露出古怪的笑意,回头深深的盯着白先生道:“我的男人,是答应了我永远都要保持着微笑的人,他是世界第一的杀人狂和刽子手,总有一天,他要带着五大强者中任意一人的首级来向我求婚。”
大厅中众人都听得莫名其妙,唯有张白二人直听得头皮发麻两股战战。
宋小姐继续道:“我们的婚礼,会在无数生灵的尸体上、在无数人恐惧的目光中举办,双方到场的长辈,将是我的父亲和他的母亲,而我们的证婚人……是一只嘴很贱的、总是找揍的狼。”
“我cāo!”
张先生惨叫一声,已是转身就要逃跑。
然后……
“我果然应该被活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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