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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拓跋那混球有问题?”
“不可能,老子信任那混球和信任你小王八蛋是一样的。”
“十三神龙?家?还有被老子抽了n个嘴巴子的是一个穿一身sm女王装的娘们儿?”
“她手里还有一个记载着我们名字和资料的名册?最关键的是在推荐接收的排名里老子和你排在二十多和三十多页?”
“今天不是愚人节谢谢,老子真心觉得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纳尼!?拓跋说老子是个戴绿帽的王八?”
“废话,弄死丫去!”
砰砰砰,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拓跋雷火眼睛有些发红。
无论是谁被从熟睡中叫醒,恐怕眼睛都会有些发红。
他回头看了眼窗外还乌黑的夜,道:“有事?”
狼从不是探头探脑之辈,所以他拨开拓跋雷火直接走进房间。
房间里既没有sm装女人,也没有女人的香气。
他坐到床上,道:“我听说自己要有新的弟妹,就过来送两句祝福。”
他脸上丝毫没有祝福的表情,反倒是有严刑逼问的架势。
拓跋雷火关上门,光秃秃的眉微皱。
他深深的看着狼,许久,才吐出三个汉字。
“yin月天。”
他很确定自己的判断:“只有他,才能在旁边窥探却不被我发现。”
狼道:“你既然知道,是不是该有什么告诉我?”
拓跋雷火拉过一个凳子,坐在狼身前。
他正sè道:“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狼道:“与老子无关?老子的全部资料都被人窥探,居然还与老子无关?”
拓跋雷火道:“我很清楚你是什么人,你绝不可能被任何组织束缚。既然不会被任何组织束缚,这件事便与你无关。”
狼皱眉。
他的脸上很少出现失望的神sè,却不代表他不会失望。
他相信yin月天的话,过来找拓跋雷火其实也只是想问清情况,看一看拓跋雷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只是拓跋雷火的隐瞒让他对这个五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有了一丝失望。
本是好心,却有了隔阂,yin月天已经探听到很多,为什么自己却不能听更多?
他道:“本就与我无关的事,为什么我不能听?你怀疑我会大嘴巴传出去?”
拓跋雷火道:“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好。”
狼嘲讽的笑。
他霍的起身,道:“既然如此,是我太唐突了,对不起!”
说着,他向门外大踏步的走去。
彷如步入刑场的革命志士,坚毅,内心又满是沧桑。
更多的是痛苦。
像他这样的男人,能够让他产生痛苦的事已经不多,很多时候,一个连死亡都不惧承受的男人,内心的痛苦反而比死亡更令他难受。
拓跋雷火脸sè一下子变得凄苦。
他抢步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你……要走吗?”
狼大声道:“我还要参加招聘考核,当然不会走!”
拓跋雷火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在面对‘考生’们的猛烈攻击时都不曾流一滴汗,现在,却已汗流满面。
他道:“yin月天既然听到,该说的自然已经跟你说了!”
他又道:“没错,无论是家还是十三神龙,这次的目的都只是招收我加入他们。但是内里的事,你真的不该知道!无论是‘十三神龙’的‘第一神龙’,还是‘家’的‘大老板’,都不是你能招惹的!”
狼猛地回头,他的瞳孔,有火焰在烧。
他用力握住他粗壮的手臂,道:“他们都在逼迫你!?若你不能加入他们就会对付你!?”
他说的无比决绝,脸上的表情代表着兄弟间的同生共死。
拓跋雷火的脸突地老了十多岁一样,他挣脱狼的手,后退半步苦笑道:“我有苦衷,我的兄弟。”
我不能再说下去,因为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若我说下去,便是把你拉入泥潭。
狼豪气冲天:“你既知道我们是兄弟,便更应该告诉我!”
我们是兄弟,所有的事都应该共同承担,生与死,无法可测的未来,我与你共同担负。
有些人,交朋友是用心,而不是用嘴。
所以有些话,完全不需要说出来,彼此都能明白隐藏的真谛。
拓跋雷火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仿佛高烧了四十度的普通人,颤抖的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猫咪。
他颤抖了许久,终究还是用力地推开狼,大声道:“我不需要告诉你什么!这五十多年来,没有你我一样过得很好!你……”
他吼出的话,仿佛用尽了力气,无比虚弱的说出了最后几个字:“你该走了。”
狼宽厚的唇张合几下。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拓跋雷火:“你认真的?”
拓跋雷火仿佛连灵魂的力气都用尽,黯然转身道:“我是认真的。”
狼苦笑一下:“是么……那,我走了。”
他转身,彷徨着,离开了。
房门紧闭,便如拓跋雷火封闭的心。
这个连导弹都无法击倒的男人,失足坐在了地上,背靠着门,仰望着漆黑房间中仿佛扭曲着笑的天花板。
门外,狼同样失坐在地上,靠着门,两眼无神。
拓跋雷火比约翰·卡夫曼更强大,若是连拓跋雷火都必须要投靠某个组织才能完成的事,约翰·卡夫曼即便知道,也无能为力。
约翰·卡夫曼,这个桀骜不驯豪迈不羁的男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
许久,他垂着的头微微抬起,一直闭着的眼业已睁开。
他看到了一双穿着黑sè皮鞋的脚。
他伸出骨节粗大的手掌,然后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他的,将这个男人拉起来。
狼看也没看身边的人,径自走向楼梯。
后方有清脆的脚步声亦步亦趋。
狼走出楼,后面的人跟出楼。
狼沿着环形山的边缘走了半个小时,后面的人也跟了半个小时。
狼来到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地,突地发疯一般狂乱的挥舞着利爪。
利爪上,血sè光芒闪烁。
在这夜,若一轮绽放于地面的血sè之月,一轮轮光滑绽放,将积厚的雪地切出道道又长又深的沟壑。
那血月绽放的一轮轮新月之光,卷起冰雪冲天,吹起狂风肆虐,化雪为刃,化风为刺,漫天纷飞。
利爪的拥有者似乎感觉这样无法发泄胸中的烦闷,将利爪收入血肉,整个人高高跃起,一拳轰在地面!
冰雪携裹着冻得映入子弹的碎石,向四周shè出。
一拳,两拳,三拳……
跪在地上的人,一拳接一拳的将地面轰击出深坑,几十拳下去,人已经在深达十五米宽约四十多米的深坑中。
立在深坑边缘的男人,高挑,却又显得瘦削。
如子弹般的碎石有无数击在他的身上,将黑sè皮衣破开,将血肉撕裂。
几分钟过去,他已被击成一个血人。
只是这人,依旧不动如山,雕像一般的屹立不倒。
一直到深坑中发泄完毕、呼呼喘息着的男人停下自己的拳,坑外的男人才一闪消失。
再次出现时,他已出现在跪伏着的男人身前。
白皙修长的手伸出。
坑中的男人,赤着的上身中,有汗水蒸腾成白汽飘升。
他勿须看他,便知道他的动作。
他将大手递给他,再次被他拉起。
两人对面而立,一个静静的看着对方,一个默默地垂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修长瘦削的那个开口道:“发泄完了?”
他的声音清亮,一点也不像之前被碎土几乎打成筛子的人。
“是……”
略矮一些,却更加强壮的那个开口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知道我就在山下,却并不来见我。”
“他或许有苦衷,每个人都有苦衷。”
“可那并不是他不信任我的理由!”
“他不是不信任你,他只是不想把你拖下海。”
“我不在乎!我认可的男人,我都愿意为之付出生命!”
“就像我?”
“就像你!”
“可是你知不知道,正因为你有这样的态度,你认可的男人,更不愿意将你带入陷阱。”
一个抬起头:“连你也这样想?”
另一个微笑,微笑在他的脸上,第一次拥有了感情:“我不会,就是进入地狱,我也拖着你一起去。”
“哈哈哈!”大笑的男人仰天吼道:“这正是我追求的!兄弟,本就是甘心为彼此付出生命的不是吗!?”
他笑着笑着,眼神变得暗淡。
他突地抱住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银sè发丝间,苦涩道:“我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我不甘心……我还是太弱小了,不能为他做什么。答应我,yin月天,让我们的生命永远连在一起,哪怕是地狱,你也一定要叫上我一起闯。”
他微笑着,修长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到时候你就算不愿意去,我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拉进去……只要我略施小计,就算你不愿意,也不得不跟来。”
粗犷的男人放开拥抱,仰天长笑数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算了!这倒霉的事老子不掺合也罢!cāo,这一晚都什么狗屁倒灶的事!老子要去睡觉了!”
他大踏步离开。
留在坑底的男人,一直默立。
直到那个人已经无法被自己感知,他才微微一笑。
挥手间,数道指风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