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意识微微转醒,稍稍动一下,从腿/根那里传来的酸痛便立即扩散开来,她不由的咕哝了一声。半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时,却被人又给重新拽了回去。
“唔?”她揉着眼睛,刚刚睡醒的模样有些孩子气的迟钝。
“现在才六点。”侧面的男人靠过来,闭着眼睛说。
“哦。”秦苏醒了大半,眼睛放空的看着天花板。
“再睡会儿。”司徒慎将她又拽的离自己近一些。
顺着她的话,她也再度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两分钟,又再度睁开了,“不了,你继续睡吧。”
昨晚被他折腾的有些惨,现在醒来浑身上下的零件都是疲惫的酸,也很想继续再睡一会儿。可今天上午要出差,还是早点起来的比较好。
这样想着,她就重新手抵着床垫的试图坐起来。
掀开了被子,一只脚才刚刚落在拖鞋上,还没等穿起时,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就被身后的人又给拽了回去,失重感往后,她不禁低呼出声,“啊呀!”
司徒慎见她仍旧要起来,只好把她压在身/下,粗鲁的又揉又亲。
“喂,你干什么啊!”秦苏好不容易才得以喘气的机会。
在她身上的男人也不吭声,只是专注的埋在她胸前,变重的呼吸和变红的眼睛,都昭示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要做?
她无力的伸手推着他,“别,我上午还要赶飞机!”
昨天被他突然回来给打断,行李都没有完全的收拾好,而且去机场的路程就得近一个小时。再加上吃早饭什么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混在一块,别耽搁了才好啊!
“来得及。”他只说了一句,就同时将自己挤了进去。
秦苏脑袋昏昏沉沉的,全是身/体/里如火的空虚,等他全部都送进去了,哪怕是腰背酸疼了一宿,也忍不住抬起腰去迎接。不知道他一大早怎么这么有兴致,不停的变着花样,她被他折的都快像是杂技演员了,哼声都越来越小,哪里都是麻麻的。
“几……几点了?”被他压在身/下的秦苏,气若游丝。
“还早。”男人挑眉,纵身着。
“还早吗……”她添了下干干的嘴角,眼前一阵阵的黑。
“嗯——”司徒慎拉长着尾音,满意的看着床头手表的指针在不停的转。
他像是做俯卧撑一样的撑在上面,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的,那么狠又那么深,秦苏几度都快要昏厥了,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不停的问他几点了……
终于结束。
男人赤luo着上半身,被子滑落在腰际那里,他的手在上面有节奏的一下下扣,餍足的看着在床边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焦急的打转的女人。
“天,九点半了!”秦苏看了眼表,立即低叫。
“是啊,九点半了,你好像赶不上飞机了。”司徒慎表情慵懒,像是只吃饱喝足的豹子,正在悠闲肆意的舔着爪子。
“我的手机呢,哎呀,我的手机呢?司徒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秦苏这会哪里有功夫和罪魁祸首计较,直转圈的找。
好不容易在他丢到地上的内库下面找到,她忙按着开机键,进入界面,正准备找出易江南的号码调出来时,对方已经先她一步打了过来。
“喂,易总!”她接起来,急急的。
那边易江南也似乎很着急,给她打了好多电话都是关机,以为出了什么事。
“抱歉啊,我……我睡过头了!”她瞥了眼床上慵懒的男人,只能撒谎说着,非常懊恼的直抓长发,“怎么办,我现在还在家里,等我收拾完再出门,恐怕来不及了啊!”
“没关系,我们可以坐下一个航班,我来处理,你别着急。”那边的易江南倒是松了口气,笑着说。
“啊,可以延后坐下一个航班?那太好了!好好,我马上就出门,机场见!”秦苏一听,立即也松了口气,和那边又说了两句,忙挂了电话。
目睹她电话的全过程,男人脸上原本的悠闲肆意全部都敛了起来,阴郁着一张俊容。
眯起黑眸,他问,“还是得去?”
“当然了,纽约那边都在等着,哪能不去!真是要死了,一大早上做什么做,耽误了多少事!”秦苏连回头看着他说的时间都没有,边往外走边拉着裙子的拉链。
眼看着身影匆匆离开,司徒慎坐直了身子,扯着薄唇喊,“别忘了戴戒指!”
到达纽约后的第二天,天阴阴。
唐人街上的一家中式餐馆,服务员都是一些打工的留学生,看的人没有距离感。一盘盘菜上来,小方桌摆的满满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异国的关系,哪怕厨师是地道的中国厨师,吃起来却也没有国内吃的舒服。
对面的易江南拿起茶壶,将她面前的杯子重新蓄满了水。
“谢谢。”秦苏忙弯起唇角。
因为航班的延迟,他们到s市转机时差点没有赶上飞纽约的航班。尤其是易江南很大度的笑着表示没关系,她就更加懊恼了,心里却更加埋怨起男人来。
“怎么样,如果大体上都改动的话,是不是会有一些难度?我可以联络这边的设计师,到时可以把他们的建筑搞复制一份。”易江南夹了口菜,抬头看着她问。
“确实有难度。”秦苏点头,不过继续说,“但是如果能复制到建筑稿的话,那么就还好!”
“好,那我明天和这边的设计师联系一下。”易江南闻言,笑着点头。
“嗯。”她也亦是。
“戒指是新买的?”易江南忽然不经意的问。
“唔?”闻言,秦苏眨了眨眼。
“以前并没有看你戴过。”他笑着继续。
她不由一愣,没想到他竟然观察力这么仔细,还注意到了这么小的细末枝节,点了点头,“前段日子买的。”
“是对戒吧。”易江南收回了目光。
“是啊。”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笑。
双手交握在杯体上面,就能触碰到无名指上的物体,她耳边又再度响起当时男人追过来的话。眉角一挑,她都有些怀疑,早上根本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故意为之。
桌上放着的手机响了起来,秦苏接起来,对话了十来句之后就挂了之后放了回去。
“怎么了?”易江南见她眉头微皱,关心的问。
“没事,是我堂弟。”她笑了笑摇头,弯唇说着,“他也在纽约,本来晚上想过去他住的地方看一眼的,可他好像又被外派了。不过也没关系,前两天他才刚刚回国。”
“那晚上你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去看个演奏会?”闻言,易江南推了下眼镜问。
“演奏会?”秦苏挑眉。一般大多数来到纽约的人,都会去百老汇听一听歌剧之类的。
“对,我以前认识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易江南说着,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两张票,“今天恰巧碰到他,给了我两张票,说是他干女儿也在乐队里,有时间想让我过去捧场。”
“行。”秦苏接过来票看了眼,欣然应允。
地点是在临近百老汇的一条街上,一个有些年头的剧院里,外面有着大面的海报。不是个人的独奏,而是一个乐队的集体演奏,各种乐器集中在一起。
今晚演出的乐队似乎挺有名气,当地有很多市民拿着票过来,他们到的时候,剧院的一楼大厅里都已经是满满等候的人了。
一路往里面走,海报是一副接着一副,乐队似乎人数很多,并没有演奏人员的独照,都是好多人聚在一起的,脑袋小小的那种照片,只能大概看清里面也有很多个黄色皮肤的亚洲人。
很快,广播已经提示着可以进入,工作人员在两边指挥着,听众都开始依次的进场。秦苏和易江南两人也和别人一样,捏着票,跟着大部队陆续的往里面走。
“我还以为是贵宾席,没想到这么远啊,早知道就不来了。”找到座位号码坐下时,易江南目测了一下前面舞台的距离,笑着抱怨。
秦苏也刚刚坐下,他们的位置确实是太远了,连中间都算不上,要是再有一点低度的近视,根本无法将舞台上的人看清楚。
“没关系的,这也不是歌剧,演奏会光是耳朵听就好了。”她笑着安慰他。
“好吧,你说的也对,总归是被艺术熏陶一下。”易江南耸肩,打趣。
演奏会很快就开始,一上来就是很有气势的集体乐器开场,瞬间抓住听众的耳朵。
一曲接着一曲,似乎都是至少有两三样乐器搭配在一起的演出,只有到了最后时,有一曲钢琴的独奏。离得太远,看不清演奏者的长相,只能辨别是个亚洲的女孩子,黑发白裙。
她坐在那,手指在上面轻跳,弹奏的是一首中国的曲子《向阳花》。
最后一个音结束,指挥家手里的指挥棒一甩,其余的乐器又跟着瞬间响起,没有间隔的进行了收尾的演奏曲目。
结束时,所有演奏人员都汇集在舞台中央鞠躬致谢,厅内的灯光亮起,舞台上面和舞台下面都是陆续的往外退场。顺着一排椅子往外走时,易江南略微拉住了她。
“我们过会去一下后台,和那朋友打个招呼,不然白来捧场了。”
“好。”
秦苏点头,跟着他逆着人流往后台的方向走。到了以后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的地方易江南就找到了他口里所说的朋友,是位年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上海人,没有一点艺术气息,更像是一个暴发户。
闲聊几句,中年男人忽然看到了什么,冲着后台的方向招手很大声的喊,“雨桐,这里!”
秦苏看过去,耳边炸起了一个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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