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数也假装没看到，他也怕现在触了何胜叹的霉头。他假装找一次性杯子，找到之后给张锡凡倒了一杯茶。

张锡凡也不在意，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张数看着这两位，就知道今天是来者不善了。何胜叹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个张锡凡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都是一个县里的，谁不知道张锡凡是从市里下来的，本来是支援乡村振兴，结果一下子将楚承一班人给掀翻了。

就这个事情，在常溪县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看他坐在那里闭着眼养神，就能感觉到一股杀气腾腾。

九点多钟，脚步声传来。

张数赶忙出门，等了一会，方才进来：“何书记、张镇长，彭书记回来了。”

何胜叹拿起茶杯就往外走，张锡凡也睁开眼睛，两个人一前一后动作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两个人进入彭书记办公室的时候，彭泰来正在打电话。

只见这位五十多岁的老书记，中气十足的在呵斥着：“……我们现在的干部都是什么素质，做了一点事，动辄就跟组织谈条件。你出事的时候呢，怎么没想过组织也在保护你？没有组织的培养你有今天？我跟你们说过很多次了，格局放大，站位要高……”

听着彭书记呵斥其他人的话，张锡凡琢磨出味道来。这话有点像是，讲给自己和老何听得。

张锡凡看了一眼老何，何胜叹仍然面沉如水，没有丝毫的反应。

张锡凡琢磨出味道来了，县里抢了自己的东西，现在让自己讲格局？门都没有，你咋不讲讲格局？今日割一城，明日割十城，把我们当猪肉啊，随你怎么割？

抱定这样的想法之后，张锡凡任他怎么说，都假装听不懂。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