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加佳解释道：“剩下的钱是我和殷诗诗的存款，不过大头还是殷诗诗拿出来的。她现在是海云集团的中层，年薪有四十多万呢。她说把钱全部借给你，你什么时候有钱再还给她。”

张锡凡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尤其是对殷诗诗：“你没跟殷诗诗说，这个钱我是帮怀庆还的吧。”

杨加佳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突然之间要卖房子，殷诗诗也不傻，就知道你碰到难处了。我当时解释了一下，她听说是怀庆的事情，也没说什么。只说是帮你。”

张锡凡闻言，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看来殷诗诗和怀庆分手之后，两个人是真的一别两宽了。现在出手，反而是冲着自己。

“我老张家又欠她的了。”

张锡凡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唏嘘，殷诗诗对自己家人真的没的说。联想到她可怜的身世，总觉得亏欠人家。

杨加佳也有些感触：“确实亏欠太多了，以后我们会想办法弥补的，先把难关过了吧。”

张锡凡也只能如此，他反正房子都卖了，剩下的欠谁的都一样。拿到钱之后，张锡凡找到了周文盛，把钱全部转给对方了。

做完这件事之后，张锡凡也松了一口气。

周文盛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不觉得太亏么，本来一句话的事情，非要把自己房子卖了，欠一屁股债？”

张锡凡苦笑一声：“周哥我不骗你，赔了这么多钱，跟割我肉一样。我上班以来的存款，我未婚妻的存款还有我一个妹妹的存款，全部都交了出来。不过今后日子想要当人，不想当狗，只能如此。”

这一句想当人不想当狗，张锡凡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感到一阵的心酸。有多少高级官员，原本是站在巅峰挥斥方遒，最终被围猎之后，宛若人家商人笼中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