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凡抓了抓头，他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老领导心里分量这么重，不过看郑瑶懒得再跟自己解释，就明白她是要自己悟了。

下午周希雯一直在房间里面，等到准备赴约的时候才走了出来。她换了一身白裙，头发也盘了起来，看起来和平日打扮有些不同，略显成熟了，不过依然很好看。

郑瑶看到之后，有片刻失神，然后掏出了车钥匙：“你们开我车吧，如果喝多了，就把车放那边，明天会有人开回来的。”

张锡凡点了点头，开车带周希雯过去。在车上的时候，周希雯打开车里面的镜子，看了一眼然后戴上口罩。

周希雯自顾自说道：“很多人都说我像我母亲，性格温和、信佛、聪慧，也不知道我这个舅舅和外公是不是这么看的。我今天穿的白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穿的，没想到意外的合身。”

张锡凡此刻明白郑瑶说的是对的，周希雯这一番心思，已经远超要为自己母亲实现愿望。穿着自己已亡故母亲最喜欢的衣服，去见母亲曾经的家人，她此时此刻内心肯定是不好受的。

周希雯看向张锡凡：“叔，对不起，把你和安叔扯进来了。只是这件事，没有你们我很有可能连见面机会都没有。”

张锡凡听出她语气中的歉意，柔声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我能帮到的，不会留余力的。咱们之间，就是家人。”

这话换做别人说，或许还有高攀的嫌疑，张锡凡说这样的话，绝对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意思。毕竟，张锡凡的成长前后，也一直离不开周槐和他家人。

张锡凡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定位自己在周家的身份，反正早已超越领导和秘书的关系，也超越了朋友关系。在张锡凡心中，周槐、赵心怡以及周希雯，跟他浓厚的感情，与家人无异。

只是他也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在这偌大的京城，自己连只蚂蚁都不算。

车子开到饭店，两人进了包厢。张锡凡给安士齐发了短信，正准备点菜，却发现已经都安排好了，就连单都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