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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凝月看着这样的小白没来由的心疼，虽然他比自己要大得多，但总下意识的感觉心疼。她完全无法想想，从前的小白，是怎么没心没肺的一口一个“小爷”。

她想起自己早些时候很讨厌小白的聒噪，烦他整天除了睡觉就是跑出来烦她。现在总算明白，那时候的小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和她说话，明知是兄妹，却要小心翼翼不能提及心里最沉重的秘密。甚至在知道她要来无月之城的时候，还要压抑着不适感陪着她过来。

明明那时候他已经可以离开碧玺了，就算不来也没人能逼得了他的……

想起这些曾经，墨凝月眼睛酸涩的难受，刚才调笑慕容云景积攒下来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害怕自己哭出来，她赶紧灌了杯酒，任凭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小白毕竟在碧玺里待了那么久，可以说是和墨凝月一起长大的，对她的一切都是一清二楚的。刚才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就已经猜到是为了什么，自嘲的笑笑，也跟着灌下一杯酒。

说起来，结束了一切，他本来是很轻松的，回来的一个月，睡够了就吃，吃完了继续睡，偶尔出门溜达溜达，日子过的十分惬意自在。

但过了十几天之后，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从前的他，只为了那一个目的活着。每天为了目标努力晋升，就等着某一天他能有足够的能力报仇。而他还没开始报仇呢，一直逼着他报仇的信念就消失无踪了……

没有了目标，他忽然不明白自己生存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看看已经开始教导墨凝月的紫胤大师和帝夜尊者，再看看努力练习附魔术的风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他找不到属于他的。

慕容云景来的时候，他凑热闹一样去迎接，看着他和墨凝月说说笑笑，他更彷徨了，于是一个人拿了酒，坐在凉亭里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不在意过去，而是不知道未来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