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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儿和祥子也听得入了神,曹星宇母子也在旁边听得津津乐道。
叶小萱讲完了这些个道道儿,西陵亦融的嘴角浮上一丝冷笑,似乎有些自嘲。
欢欢看了西陵亦融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心痛,她眨了眨那水晶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说道,“娘,小弟找回来了,咱们一定要把那个偷小弟的贼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这个罪名也就是三年监禁吧,还不能碎尸万段哦。”西陵亦融听了欢欢的话,似乎从刚才的沉思中脱离出来。
欢欢撅了撅小嘴说道,“我也不知道也没学过那么多的什么条条框框,反倒是觉得你们这些个条条框框不能够快意恩仇了。”
西陵亦融笑而不语。
叶小萱便扭头问道,“奶娘,我这个孩子的娘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那奶娘急忙施礼,说道,“奴婢只是尽心尽力的为皇子殿下办事。”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们找到我小儿子的情形?”叶小萱谨慎的问道,想着从现场也许能得出点什么线索。
“回您的话,奴婢去的时候南宫将军已经把孩子抱到了怀里了。”那个奶娘恭敬地说道。
西陵亦融扭头看了南宫少岸一眼。
南宫将军便上前严肃的说道,“夫人,我当时带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只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两个小叫花子在草棚子里,那妇人正在给孩子喂奶,那两个小叫花子正在煮稀粥。人都带来了,请夫人示下。”
叶小萱思忖片刻,说道,“那就烦劳将军把他们请过来吧。”
南宫将军得了叶小萱的意思,便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这时候那个妇人和两个小叫花子被带了过来。
祥子看到这三人的时候先是一愣,马上便站了起来。
那两个小叫花子本来是被吓坏了的,紧紧的跟在那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的身后,瑟瑟发抖,可是看到了祥子,两个人的眼里那打转转的眼泪再也憋不住,洪水一样的喷涌而出。
“叔叔,你在救我们一次吧!我们不要钱也不要吃得,我们就想着和森森婶婶回大杂院!”小叫花子说道,哭的伤心的厉害。
祥子嘴角顿时抽了。
瞬间全家人包括七皇子和他的人,还有曹星宇母子,都朝着祥子看过来。
“祥子,你认识这孩子?”叶小萱疑惑的问道。
祥子急忙点了点头,说道,“小萱,你还记得当初咱们来了京城,在聚英客栈被偷的事情么?”
“记得啊,怎么?这孩子跟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也没见过啊?”叶小萱仍旧疑惑不解,众人更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祥子看着两个孩子可怜的模样,急忙在石桌上拿了两个饼子递过去,接着说道,“后来咱们再留香楼干活之后,闺女不是去城郊义诊么?我那次跟了过去,就遇到了他们两个,他们俩是在那个大杂院的可怜孩子。我相信,咱们小儿子绝对不是他们偷得啊。”
叶小萱也疑惑的打量着那俩孩子,当时偷孩子的是个精壮汉子的背影,怎么会跟这俩孩子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那个叫做森森的女人似乎明白了大家在说什么。
“各位老爷夫人,求求你们行行好,我和这俩孩子都跟你们的小少爷没关系,就是昨天时候枣花儿和二娃子把你们小少爷抱回去,说是一个叔叔托付的,我这才帮忙喂奶的。我们可不是偷孩子的贼人啊——这可真是冤枉啊——”那个妇人一边哭诉一边跪下来。
叶小萱蹙了蹙眉头,听那妇人一说,便急忙问道,“你们俩叫枣花儿和二娃子?”
两个小叫花子急忙点了点头。
“你们愿意说实话?”叶小萱继续问道。
“当然,我们受过叔叔的恩德,您尽管问,我们姐弟俩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枣花儿大点,也伶俐些,急忙说道。
叶小萱将心里的疑惑都问了出来,那姐弟俩能说的都说了,叶小萱的心里便有了主意,看来这个人确定是李守业了。
按照姐弟俩的形容,就知道了那个人的样貌,口音等等一系列的特征。
“婶婶,我派人抓那贼人吧。”西陵亦融严肃的说道。
叶小萱冷笑一声,说道,“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们两口子对他百般好换来却是这个,若是就直接送他进了牢狱岂不是便宜了他?”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不知道叶小萱要走哪一步棋。
“婶婶你难道有什么别的想法?”西陵亦融问道,他心里又对这个女人有些改观了,她平日里不说话,若是说话,必然是头头是道,有里有面,却怎么也不知道她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厉害人物。
叶小萱嘴角勾起一丝恨恨的笑,说道,“亦融,他昨日想必就离开京城了,你的人找他恐怕也要费劲些,我们怎么都是要回老家的,倒不如去家里等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是辛苦亦融跟当地的府衙官老爷说好了,我若是逮住了那贼人,你们可是要帮忙。”
西陵亦融笑了笑,说道,“那是自然。”
东边的太阳升起来了,西陵亦融那白皙的脑门儿上竟然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儿。
他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一直在坚持着。
孩子找到了,偷孩子的贼人本应该去抓的,可是叶小萱想自己亲手抓到那个坏了心肝的恶人,便先谢绝了西陵亦融的帮助。
叶小萱看着西陵亦融的脸色有些不对,可是又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来就身子弱还是病了,正想着跟欢欢说呢,却不料欢欢已经从屋子里拿出了药箱。
“你看你,自己病了却坚持着不说,怎么样?这会儿严重了,你嘴上不说,你脸色却出卖了你,来吧,我给你敷一下肿了的眼睛,剩下的这些药你拿回去让人煎了服下,一天三次,三天就好了。”欢欢有些责备的说道。
西陵亦融却乐得其所,嘟囔道,“其实生病了也挺好。”
叶小萱见两个年轻人在说着悄悄话,便跟大家说道,“这两天大家都辛苦了,咱们都回去歇歇吧。”
就这么,大家都散了,屋外,梧桐树下,石桌旁,石凳上
,只剩下欢欢和西陵亦融。
叶小萱抱着小儿子,带着贺儿和祥子回了屋里。
祥子愣了愣神儿,看了看叶小萱的脸色。
“好了,别看了,也说不了几句话了,你抽空跟唐老板说一声,咱们也该回去了。”叶小萱说道。
祥子应了声,进屋拿了些家伙事,那都是留香楼的,准备着都送回到厨房。
屋里只剩下了叶小萱和贺儿还有小弟。
“贺儿,你之前做过一首诗,你可是记得?”叶小萱笑着问道,她看看大儿子再看看小儿子,心里高兴的很。
贺儿一愣,“娘,您说的是哪个?”
“就是你做诗给欢欢的那次啊,连弟弟的名字都有了,叫乐乐,娘都想好了,弟弟的小名儿就叫乐乐,咱们再给你小弟取个大名,不瞒你说,你们这些名字都是你爷爷取得,娘觉得土气。”叶小萱狡黠的笑了笑。
贺儿嗤嗤一笑,说道,“也好,娘想着给小弟取个什么名字啊?”
叶小萱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说道,“这个得让娘好好的想想,对了,你那天带回来的姑娘怎么不来了?”
“姑娘?”贺儿嘴角一抽,疑惑的看着叶小萱。
“啧啧啧,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水平多高,娘走的桥比你走的路多,施辛梓明明就是个姑娘!说吧,你俩到底什么事?”叶小萱一针见血,似乎就想着让贺儿摊牌呢。
贺儿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又摸摸额头,又搔搔后脑勺,吭哧半天才说道,“娘——”
“说吧,这屋里就咱们娘里听得懂你这话,怎么,还怕你小弟笑话?你虽说不到定亲的年龄,可是也不小了,过两年也就到了时候了。”叶小萱咬着嘴唇忍着笑,偷偷的瞄一眼儿子那羞涩的模样就想笑。
贺儿终于开口说道,“在荣德堂的时候她帮了儿子不少忙,刚开始去的时候儿子也以为她是男子,可是又一次大家在镇子西边的鱼汤洗澡,我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
“那你们怎么好上的?”叶小萱问的倒是直白,可是这一问,倒是让贺儿不好意思了。
“娘,怎么叫好上?说的有点——”
“啧啧啧,还是个汉子呢?敢做不敢当?”叶小萱心里想笑的都笑疯了,可是脸上却装着没事人儿一样。
“好了,娘,您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施妹妹从来没跟我说过家里的事情,我也没问过,我只觉得,相互喜欢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贺儿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叶小萱突然想起了唐老夫人见到施辛梓当时的表情,思忖片刻,问道,“儿子,施辛梓有没有说过她在京城有亲戚啊?”
贺儿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都是荣德堂老院长写了推荐信,便来京城找诸葛易简先生的,她之前住客栈,再后来就住学堂了。”
“她自己来的?”叶小萱奇怪的问道,她怎么觉得这个施辛梓这么怪怪的啊,可是她上次见了那姑娘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听贺儿说了他们相识的过程,总觉得不对劲儿。
贺儿见叶小萱脸上的神色,便知道娘有些不高兴,也就不再说下去,可是他却决定,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叶小萱心里出现了不少的疑问,不过想想,人家姑娘跟贺儿好之前,也不知道贺儿是要中探花的啊,难道是巧合?
贺儿本来都拎着竹篮子跨出门槛儿了,又折了回来,问道,“娘,我估摸着这两天报喜的就来了,咱们家可是不能没人。”
叶小萱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施辛梓考中了么?”
“第十名!”贺儿一边回答一边走了出去。
叶小萱一边抱着孩子哄着孩子睡觉,一边琢磨着,这个时空可不是二十一世纪啊,女人不是不能科考么?她就算是考中了,就算是再幸运点,得了官,可是以后怎么办?这女儿身可是早晚要戳穿的,若是贺儿娶了她,那可是连累了贺儿啊。
并非她心窄,总要让自己的儿子顺顺利利的她这个做娘的才会安心。
现在就等着祥子跟唐老板辞别,把这边的事情弄清楚了,再等贺儿的报喜官发了帖子,念了皇上的赏赐,就可以打包回家了,唐老夫人那神神叨叨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想了,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再看看窗台上欢欢种的那些个花花草草,叶小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等贺儿封个一官半职的,她就放儿子自己去闯荡,自己则跟着祥子,带着闺女和小儿子回杨家庄,重新盖一所新房子,经营暖棚蔬菜。
她的脑海中想想这那副场景,觉得也挺幸福的。
叶小萱眯起了眼睛,昨晚上一宿没睡,还真有些熬不住了,没多一会儿便搂着小儿子睡着了。
没过多久,她又重新做了那个奇怪的梦,穿着宫中华服的女人,一条巨龙横贯苍穹——惊涛骇浪——
她又惊醒了,怎么总是做这个奇怪的梦?自从怀上小儿子开始,到现在已经梦到了四次了,那梦里的人到底是谁?
叶小萱正在纳闷呢,门外响起了一阵邪魅妖娆的笑声。
叶小萱用脚趾头听,都知道,是陶千珏来了。
这是好久不见了,那个人依旧那么魅惑,那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妖娆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叔叔来了?”是欢欢的声音。
叶小萱知道,这是西陵亦融离开了,欢欢坐在门口的石桌旁。
陶千珏温软的声音,应了声,随口问道,“你娘呢?”
欢欢冷眼看了看屋里,说道,“在屋里。”可是欢欢想起青杏曾经受了娘的托付,让陶千珏给家里捎了信,这才变得和善一些。
“叔叔,我去屋里叫醒娘,然后再给您泡壶茶。”欢欢抬脚就要往屋里走。
“等等吧,等你娘醒了吧,我正好也歇歇,这一路骑马,叔叔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陶千珏似乎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径直走到石桌旁,拿着他那洁白的袖子抹了一把石凳,坐下了。
欢欢嘴角抽了抽,看着陶千珏的打扮和长相,实在不能把他和他刚才那一气呵成的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动作联系起来。
叶小萱刚才被梦惊醒了,听着屋外那两个人的对话,真心觉得,倒是没有什么不和谐的。
“闺女,你去泡壶茶吧,我出来跟你陶叔叔说说。”叶小萱在屋里说道,语调不高,但是屋外足能够挺清楚。
欢欢惊讶的眼神抬了抬头,还以为娘睡着了,怎么还醒着呢?嗯了一声,就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去准备泡茶了。
叶小萱拿了薄被子给小儿子盖好了,这才轻轻的下了床,走出来。
陶千珏那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似乎只能用惊艳来形容,高挺的琼鼻,嘴角又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让人着迷。
陶千珏见叶小萱坐在了石凳上,便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张笺纸,有些皱。
叶小萱伸出手想着接过来,那纸上还带着陶千珏的体温。
“怎么样?快吧,你们当初花了那么多天到了京城,我可是昼夜不停,骑死了三匹快马。”陶千珏自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