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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说他们的直系血亲有血亲关系啊,可是想到这些,欢欢又觉得是天方夜谭,她的爹就是乡下的农夫,人家西陵亦融的爹可是天下的万圣至尊啊。
叶小萱不语,欢欢也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
祥子见叶小萱不说话,又放下了马车轿帘儿,接着赶车。
他想着,这三十多年来,爹娘从来没有说过他的身世有什么问题啊,虽然他的长相跟大哥二哥和老四不一样,但是爹娘都是认为他小时候是吃了羊奶的缘故,祥子越来越想不通了。
第二辆马车上,贺儿和施辛梓还有丛儿倒是没什么事情,只是贺儿听了几句那个唐老夫人的话,总是在心里琢磨着自己的爹到底是怎么跟那么个老太婆有恩怨。
第三辆马车上,曹星宇沉闷的赶着马车,曹星宇老娘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青杏一个劲儿的哭鼻子,眼睛已然是肿了。
祥子远远的就见到城门了,这时候的天湛蓝,云儿雪白,一阵凉爽的初秋西风,让人很舒服的环境,可是这一行人,心里却没有一个人舒服,除了那个只会在襁褓中笑的小家伙儿。
叶小萱心中还是忐忑的很,真想着,凌云悠可是早些年陪着太上皇去过上水镇,若是现在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派人把祥子给抓起来——
叶小萱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突然想到,要不然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改名换姓,最多不跟世人打交道,过些个男耕女织的日子,了此残生,可是再想到贺儿的满腔鸿鹄之志,再想想祥子回家心切,她有些纠结了。
要不然就赶快回家,跟家人告个别,离开上水镇,找个人烟稀少的边疆小村呆着吧。
还没有来得及想去哪里避难呢,结果后面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追来。
叶小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不会是来追他们的吧?不会就这么被抓回去,眼睁睁的看着祥子被人带走?
“前面的马车停下来!停下!”一个男子大声的吼叫着,边叫着边使劲儿的将马鞭打在了马屁股上,加了把劲儿拦住了祥子的马车。
叶小萱在心里做思想斗争,总不能让祥子不明不白的死啊,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啊,这时候叶小萱的脑子真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你们走得真是快啊,我还有事没有吩咐呢啊?”是凌云悠的声音。
叶小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着能拖一分是一分,实在不行她便要将早些准备好的毒药捏在了手里,要是让那些人带回去,会受尽百般折磨,还不如自己解决来得痛快。
叶小萱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撩开了马车帘子,说道,“您怎么还赶过来?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您还有那么多事,在我们这耽误了可不好。”
凌云悠神秘一笑,示意旁边的人躲得远一点。
一干人等马上散去,凌云悠这才不缓不慢的坐在车辕上,笑着说道,“怎么,叶小萱你还不害怕啊?”
叶小萱嘴角勾了勾,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算害怕,您一句话,还不是照样的得把我男人带走?还不是咱们皇上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一个脸色,我男人就没了性命?”
凌云悠眯着眼,沉默片刻,没有接叶小萱的话,转头问祥子,“杨祥,若是给你个机会当皇上,你做不做?”
祥子一愣,接着便是苦笑一小,说道,“大人,您别拿我开玩笑了,就我这点能耐,给小萱打下手做点生意还行,当皇上?那可算了,再说了,谁说当皇上好?整天的这里有事那里也有事的,都等着他看着他,我才懒得去呢,还是自己忙活自己这点小事比较逍遥自在。”
凌云悠听完了哈哈大笑几声,说道,“你此话当真?”
“大人,这话我都能对天起誓再来一次,不是我说,给你个皇上你愿意当?那家伙忙的晕头转向的,不行不行,您也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还是回我的杨家庄,跟我媳妇儿种田过日子,这个才踏实呢。”祥子接着说道。
凌云悠又转过脸对着叶小萱说道,“你没有跟他说那件事?”
叶小萱嘴角一抽,苦笑一声,“您觉得我有几个胆子说?”
凌云悠放心的看了看这两口子,他在留香楼买过菜才吃过饭,跟叶小萱聊天跟祥子开玩笑,此时他笑了笑说道,“你们若是这么想的,那就更好了,我也希望,叶小萱能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你们好我好大家都好,至于那个疯婆子,你们放心好了,我已经将她让人扔到了河沟里了,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
叶小萱豁然开朗了,本来以为凌云悠是来兴师问罪,捉他们回去的,这下才知道,凌云悠不但不打算将这件事上告皇上,还将那个唐老夫人处决了。
叶小萱马上磕了一个头,又拉着祥子磕头,“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们两口子磨齿难忘,但愿大人什么时候想溜达了想吃我们的菜了,您来上水镇杨家庄找我们。”
“哈哈,这么说来,你们还打算着要换个地方隐居起来啊?”凌云悠笑着说道。
叶小萱听了凌云悠刚才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现在凌云悠做主放了他们,谁知道日后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
“哪里哪里,瞧您说的,我们这就是回家给贺儿准备一下,这不是要按照咱们绝尘国的规矩,这中了探花,得赶紧回家准备骑马夸官的事啊。”叶小萱机灵的说道。
凌云悠笑了笑,说道,“我之所以这么快的追上来,就是想让你放心的,我做这件事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虽然先皇曾经给了我权利让我暗查郎贵妃的事情。这是七皇子的意思,你明白就好了。”
叶小萱心里稍稍的有些意外,七皇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既然七皇子这么做想必是有他的主意,也有对欢欢的情意。
叶小萱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烦劳大人跟七皇子说声谢谢。”
“行了,你们今早的赶路吧,早一点到家早一点准备。”凌云悠笑着说道。
叶小萱又寻思一下,问道,“唐老板——你们不会太为难吧。”
“这个就算了,他找不到自己的老婆也就是去衙门报案,不管是不是找得到王青熏的尸首,他最终为了事情不暴露也会闭嘴的,这样也好了,他倒是能再讨个小老婆了。”凌云悠扁了扁嘴说道。
叶小萱掩嘴一笑,说道,“大人您还真是细心了,连人家后半辈子的事情都帮着想。好了,我们就此别过了,还请大人在七皇子面前美言,也谢谢您给我吃了这颗定心丸。”
两人说了几句玩笑话,凌云悠便带着人回城了。
叶小萱的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走出去了好久,祥子才一边回头看看车里的娘仨,一边问道,“我这一介草夫还留着皇室的血呢?”
“快闭嘴吧,人家躲都来不及,你自己还往身上捡?”叶小萱剜了一眼说道。
祥子嘿嘿一笑,又看看欢欢,说道,“小萱,你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给俺讲一遍?”
叶小萱深深地吸一口气,将一个小褥子拿过来,给小儿子盖在身上,缓缓地讲了起来。
她本来打算到了家在找机会跟老爷子和老太太问问的,谁知道这件事发生的这么快,挡都挡不住,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相信凌云悠了。
“其实第一次看到你后脑上的七颗痣,是上次咱们在上水镇跟苏巧庆来住客栈,抓偷孩子的人的把柄那次,你为了救我磕破了头,我才注意到你的后脑勺,但是这仅仅是因为觉得好玩。”叶小萱细细的说道。
“哦,这件事啊,其实早在小时候我头发还比较短的时候娘跟我说过,但是小孩子的头发长得快,梳了头之后,也就看不到了,后来也就把这件事慢慢的忘了。”祥子边回忆边说到。
叶小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再到后来咱们到了京城,开始只是觉得唐老夫人怪怪的,除了这个也没觉出什么来。”
欢欢听了这句话紧接着说道,“是啊,她总是撵着佛珠念叨,可是她跟别人不一样,人家念经那是一脸的舒畅和沉着,她的心里像是有什么事是的。”
“啧啧啧,我的宝贝闺女也看出来了?真是人小鬼大,精灵了。”叶小萱笑着看了看越来越标志的闺女。
欢欢仰起头,傲娇的说道,“那是自然啦。”
“可是后来发现了青杏和荔枝的一些不寻常,再就是紧接着发现了她院子里的水,其实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直到龙马大药房的柱子过来跟咱们说,那害人的东西是宫中的蛇头花,我这才怀疑唐老夫人。”叶小萱接着说道。
说完又看了看祥子,接着说道,“咱们再留香楼的时候,我还跟凌云悠聊过天,他不经意间说了不少宫中当年的事情。”
祥子纳闷的问道,“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啊,怎么你们会觉得我就是?”
“那还不是因为那次在院子里,唐老夫人要给你剪头发,看到了你的后脑勺上的七颗痣,我才断定的。”叶小萱白了一眼说道。
祥子看着前方那天地相接的地方,心里想着,倘若自己真的是那万乘之尊的君王,这个世界会是怎么样?可是想到凌云悠在城门和叶小萱的对话,他心里又有一些恐惧,他不怕自己怎么样,若是真的连累了叶小萱,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在唐老夫人见到你的后脑勺之前,她会时常的过来玩耍,可是后来呢?她只来过一次,还是因为我要进去看望她,可是有一件事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看到了施辛梓也是一副看旧相识的样子?难道施辛梓的奶奶?”叶小萱本来是无意的在给祥子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说到这里,她自己有些打寒颤了,难道还有人知道这件事?
“小萱,你怎么不说了?”祥子一边赶车一边听叶小萱说,可是说着说着,就听不到叶小萱的动静了,眼前盯着马,只能开口问一句。
叶小萱抿了抿嘴,心里有些对施辛梓排斥了。
“没什么了,现在七皇子肯把王青熏也就是唐老夫人办了,那么说明他早就从凌云悠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我现在不知道他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来做这件事,是因为他想着买好我们,让我们不闹事,还是对欢欢——”叶小萱缓缓地说道。
“娘,跟我什么关系,我既然离开了京城,那我跟他就不可能了,所以以后也不要说这件事了。”欢欢有些不高兴,她本来心里也是放不下的,可是她的自尊心却占了上风,总想着试试,那个男人到底对她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值不值得她来托付终身。
祥子不再问了,他心里倒是有些感谢老天给他的这个新的生活,若是再宫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他只是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身世,可是自己又是怎么到了老杨家啊。
三辆马车,十个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思,就跟那路边盛开的马莲花一样,虽说都是马莲花,花的大小花的花瓣枝桠却各不相同。
蔚蓝的天空之下,一条古道延伸到天地相接之处,三辆马车,缓缓地朝着尽头驶过去。
走了一会儿,祥子突然想起了一些事,便问道,“小萱啊,你们早上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井水有问题,是怎么回事?”
叶小萱抿嘴一笑,说道,“昨晚上唐老夫人让新买的那个丫头,偷偷的挑了一担水过来,那时候你已然出去了,贺儿又带着施辛梓去找你买车,欢欢去了大药房,我只是听见门外有动静,就在门缝里看了两眼。”
“她在水里下了药?就当着你的面?”祥子有些怒气的问道。
“呸,她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只是把水瓮灌满了而已,可是你想啊,平日里咱们从来不用她来挑水,她却来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这必然是有情况啊,所以我已然等欢欢回来报信的那会儿让她看了那水,欢欢开始都没测出来,真是阴狠的毒药呢,可是欢欢还是亲自去前面提了一桶水,就放到了厨房里。”叶小萱说道。
“那然后呢?那水就那么放着?”祥子问道。
欢欢看了祥子一眼,说道,“爹爹,你觉得可能么?我只是告诉了青杏姐姐一声,那门口水瓮的水别动,娘留着还有用,厨房里已然备好一桶,她怎么会不听?她现在可是有求于娘呢。”
祥子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继续赶车。
一阵风吹进了车内,将帘子掀起。
这风倒是吹的人浑身的舒坦,有些困意了。
叶小萱抱着小儿子依着轿子,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