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顺想了想说,“罗筱要个有个,要样有样,还很有才,除了家庭情况比不上原来秦镇长家外,和梅香也不相上下,从性格上来说要比梅香稳重的多。效军,你们要是合得来,不妨先处一处,将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效军娘说,“效军,你爹说得对,这都一年多了,也没听说梅香家有什么消息,也该放下了。罗筱我也见过,很讨人喜欢,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
武效军本不想现在告诉爹娘自己和罗筱之间的事,既然二老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都对罗筱满意,免得他们操心惦记,便直接将实情告诉了他们。而且提及去年路遇车祸,罗筱如何在己县医院提心吊胆地照顾自己,给父亲买烟和母亲买羽绒服的事,春节期间罗筱到三哥家去,后来她几次到学校看自己,一同去新宁见她妈,暑假一路相伴,后来她得急病住院等一系列的事详细向二老说了一遍。
武平顺低头抽烟静静地听着,沉吟片刻,“你们都交往这么时间了,罗筱对你很不错,她爸妈很满意,这事我看有戏,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老两口知道武效军有了对象,心里自然透亮开阔,他们是喜在心里,乐在脸上。由于效军距毕业时间还长,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避免梅香情况的重演和再次出现,便将此事埋在胸中,没有外露。
年二十九吃过早饭,武平顺心事重重地和武效军说,“你大伯现在病的不轻,效亮说是得了淋巴癌。他那个人的性格不招人待见,干了不少缺德丧良心的坏事,这一辈我们两个吵吵闹闹,磕磕碰碰,始终没有言和心合的日。无论怎么说近的远不了,远的近不了,我们弟兄积怨再深,你们小一辈的还得对他持尊敬态度,上午你去看看他。得了这种病,谁知道还能有多长时间,你在平西这么远,说不定哪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他留下遗憾。”
“爹,一会儿我就过去。说句让人心凉的话,这些年,咱们两家因坑北宅基地的事,始终存在硬结,别别扭扭的,该到和好的时候了。再说效亮哥效俩和大伯截然不同,对你始终很尊敬,没有不看他的借口。说起这个,就目前咱家这种情况,好像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你们三弟兄心里隔阂很深,我们弟兄几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始终拢不到一块,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
“谁能有什么办法,效福两口一心想把我气倒,撒手不管你的事,他们好一手遮天,和平明当时没有什么区别。效起那个脾气,说句话能把人气晕,张口合嘴三句话不离宅不清,没上过学傻,谁也和他说不到一块去。效森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东说东流,西说西流,没有一点主见。你两个姐一个比一个个性强,谁也不服谁,特别是你大姐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因个言差语错能把人给闹腾死,没有一个省心的。你又在外,想把你们几个和和气气的团结起来,确实很难,最终倒霉不是你们,还是我和你娘。真不知是哪辈做下来的。”
武效军上午到大伯家,见大伯面容憔悴,正在输着液体,大哥效亮和大姐效翠正在一旁照料。见武效军过来,指了指正在熟睡中的大伯,示意他不要说话吵醒他。效亮小声说,“我只顾忙活俺爹的事,这段时间也没有去看俺大叔,现在俺爹病成这样,我得和他说说情况,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武效军看着大伯躺着面无血色,嘴巴下面包着厚厚的纱布,屋里到处放满了空输液瓶,不觉心里一寒,鼻发酸,眼泪流了出来。低头沉默半天,强忍着说了句,“大哥,这可怎么办啊!”
效翠哭着说,“他平时身体好好的,也没有啥心事,整天乐呵呵的,偏偏突然得了这病。俺娘以前得到眼上没治好,意想不到他得到脖上,真是遭罪。”
武效军感到很是心痛,没敢久留,稍待了一会儿,又到小叔家。说起大伯的事,小叔平春气的咬牙切齿,“他一辈没干一件好事,活该这样让他受罪,即使到死我也不会看他一眼。”
武效军如有所思地说,“再恨再气,毕竟你们是一奶同胞,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说再气的话能有什么用。我觉得该看还是要看的。”
武平春是怨气满腹,“管他呢,现在断气才好呢。要不是你爹当时护着我,照顾我,一家人早就被他给摆治死了,哪里还会有今天。就是一月前,他还领着效找我的麻烦,要你奶的半分宅基地,往我宅基地上楔橛。他能有今天纯粹是自作自受,老天报应惩罚他,没人会同情可怜他。”
从武平春家里出来,武效军心里阵阵剧疼,很不是滋味。小叔说的不错,大伯混到今天这个众叛亲离的地步是报应,细想起来亲戚朋友邻居真没有几个人同情他,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偷着乐。而自己家里如今也乱成一锅粥,效福几乎也到了平明人人恨的地步,实在是家族的不幸和悲哀,但愿大伯的下场能给他一点触动和醒悟。
武效军回到家,贴完春联,正要点单雷炮,见武效福端着一盘煮熟的饺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即想起小叔说小时候大伯如何对待他,对照现在效福的所作所为心里就来气,为避免言语不和吵起来,赶忙转身走进堂屋内忙别的事。
武效福在院内站了一下,看娘正在东屋厨房里煮饺,直接走了进去。然而不到两分钟,只听“啪”一声,煮熟的饺从厨房里飞了出来。紧接着效福扯着嗓说,“你不想要我还不想给你送呢,我到底说啥了,你发这么大的火,大年下就是看我不顺眼,找我的麻烦,咒着安全家六口人死,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当娘的。”
效军娘气的脸色发青,手里拿着擀面杖兴冲冲地从厨房里出来,“效福,不知你是给我送饺的还是故意来气我的。你的饺特别金贵,我吃不起。我没有你这个儿,给我滚,一刻也不愿见到你。”说着抡起擀面杖没头没脸地向武效福打来,武效福嘴里不停地发着毒誓转眼跑了。
武效军看势头不对,赶忙走了出来,拦住母亲问道,“娘,咋啦,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效军娘忿忿地说,“效福太不像话了,我看都是乔娜提前教好的,有这么送饺的吗。一进门就说,他给世界盖房作了不少难,钱也花光,欠了一屁股债,过年就割了二斤肉留着招待亲戚,大人孩都沾不上一点肉醒,没有一个人可怜他,还不断地有人找他的麻烦。他哪里是来送饺,分明是来指桑骂槐刺闹人,压根就打算不让我留他的,我能吃的下吗。”
武效军忙说,“娘,他这人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惯都是这样,和他怄气犯不着。算了算了,我看这事也别在和俺爹说,他要是知道了不定又会整出啥事。”
“真是家门不幸,倒了八辈血莓,不知是哪辈作了孽,摊上这么个不懂事的儿。”
这时外面大门一响,武效起端碗肉走了进来,还没等进门就扯着大嗓门说,“又咋啦,我啥时候惹你们了,又在说我,早知我傻看着不顺眼,还不如小时候把我掐死。不但故意折磨我,背后骂我,处处害我,而且连我孩都不放过,提溜来提溜去的,连个囫囵地方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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