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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建民彻底醒了过来,感觉全身没有一处轻松的地方,疼痛酸困各种滋味都有。( ·~ )他双手支着地,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一点从地上爬了起来,暗道这些人真够阴狠歹毒的,简直没有一点人性,今天算是彻底栽到他们手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和他们讲道理无疑是对牛弹琴。哪怕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从这里爬出去。
柯玉峰见路建民醒来,才敢长出一口气,真是没搞出人命,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默念几句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又一想,这下和路建民之间的梁是结大发了,他吃了大亏,要是不给他上足上够发条,一旦出了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到此,冲着周曰和马元照愤愤地说,“够了,你们几个混帐东西,路班头可是咱们的好班长,没有他辛辛苦苦地带领大家,能有咱们班在全年级甚至全校独占鳌头吗?咱们全班学生都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路班头是功不可没,大家佩服称赞庆贺还来不及,有用这种方式和路班头开玩笑的吗。快把路班头扶起来,一凡,赶快倒杯水给班头压压惊。”
周曰等人一听柯玉峰说话口气,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柯玉峰那根神经出了毛病,葫芦里到底是卖的是什么药,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然给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唱起赞歌来啦,班里成绩好坏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胜利果实被别人瓜分,自己没有分毫的份。虽然一脸不悦,但看柯玉峰表情严肃,十分认真的样,不敢与他顶撞和辩驳,只好满脸不悦地将路建民从地上扶起来,搀坐到床沿上。
陈一凡把开水倒好,双手递到路建民面前,“班头,实在对不住,玩笑开的是过些,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等一般见识,赶快把水喝了,压压惊!”
路建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惊异地看着面前一群冰冷的恶魔,不知他们接下来将会如何对待自己,心里惶恐不安,恨不得长个翅膀立马飞出这块是非之地。[ ~]柯宇峰等人所说皆是当时情形所限,不得已而为之,何况也不是自己所能决定和左右的,根本不存在实质上的恩怨。为了一点区区小事,总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况且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很快便镇静下来,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柯玉峰毕竟做贼心虚,底气不足,只是为了图一时之快泄泻私愤,本意也不愿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满脸堆笑地赔不是道,“建民,弟兄们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确开过了头,多有得罪,现在是追悔莫及,我代表哥几个向你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忠厚老实,特别要面,讲义气顾大局的人,今天这事一旦沸沸扬扬的传扬出去,无论对你、对我,还是对咱们班级的声誉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你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被他人说三道四。你说是吗?”
路建民狐疑地白瞪了他一眼,没做任何回答。
柯玉峰接着道,“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看来你路班头可不像别人所崇拜的那样,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路建民火冒三丈的说,“今天晚上被打的要换作是你,你还能大度起来洋洋得意吗?”
“哎,请不要冲动,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已经无法挽回。要想大家以后都相安无事,以我之见,今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否则呢,你要是觉得委屈,出了门该上哪告就上哪告,你一无凭二无据,我们谁也不会承认。哥几个,你们打路班头了吗?”
马元照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路班头是全校出了名的大好人,呵护还来不及呢,谁敢动他一手指头,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自讨没趣吗。弟兄几个都是本分人,没人能做出这样的事。”
“建民,听到了吧,你怎么和武效军一样走路不小心,被台阶拌趴下蹭破脸皮了呢。你要是胡说八道,硬往哥几个身上栽赃,哥几个的脾气和性格你也是知道的,真的要是做出些出格的事,可别怪我提前没有提醒过你,我看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路建民听着柯玉峰软硬兼施,不阴不阳外带威胁的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古脑的涌上心头,看着面前几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怫然作色道,“柯玉峰,算你狠,栽到你手里,彻底服了。”
马元照谄笑道,“路班头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胸怀宽广,很识时务,非常有自知之明。今天玉峰对你很是客气和网开一面,要是换做别人,早没了耐性,卸条胳膊去条腿,溜之大吉了。”
“元照,闭嘴,怎能如此说话,一点不尊重班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班头累了,明天还要为全班同学搞好服务,让他回宿舍休息吧。”柯玉峰说完,一纵身跳到床上拉起毛毯盖到身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