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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军娘见武平顺要去找世界算账,忙制止道,“老头子,回来!你不能去。”
武平顺此时的肺都要气炸了,孙子虽然放火烧的是自己的麦子,却是再烧自己的心,他们是狠自己死的慢,那里还是人啊,连畜生都不如。越想心里越难受,越不是滋味,闷到极点,哪里能听得进效军娘的话,气呼呼地迈着步只管走。
效军娘看他气急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跑着追赶,走到近前拦在他的面前,哭着说,“效军爹,你可不能去找他啊!咱也没有真凭实据,只是猜测,他死活不承认或者根本不是他干的,你一把年纪和孙子能较出啥劲,还不净赚让别人看笑话。再说,大麦忙的,效军和玲燕都回来啦,你一折腾还不闹得鸡犬不宁,万一气倒了,收麦也耽误了,你让效军咋办啊!”
武平顺低头想了想,效军说的有道理,气的是自己,耽误的功夫还是自己,两眼一闭死了啥都不用管了,要是不死受罪的还是自己,自己的活还得自己强打精神干,反上了那帮兔孙的当,正合他们的意。
武平顺长叹一声失神地蹲在路边,点起烟低头猛抽起来。
最近没有下过大暴雨,乡间小路比较平坦,加上看着瘦弱的父母很可怜,武效军和白玲燕一趟一趟的来回拉着装的比较高的麦杆,丝毫没有歇下来的倦意,精神劲也比较大,并不是很吃力。
傍晚时分,四亩多麦秆已全部拉到场里,整个麦场堆得满满的,要是不垛起来,根本容不下。
武平顺看着堆积如山的麦秆,皱着眉头与武效军和白玲燕说,“你俩坐了一夜车本来就疲乏,又一天都没得闲也够累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天再拉,我晚上把这里垛一下腾腾地方。”
“那好吧,我和燕子先回去,等吃饭我再过来!”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白天那场火依然让武效军心惊胆战,这么一大场麦秆在这里,要是有谁晚上偷着再给点一把火,想救都难,一天的功夫岂不白费,损失可就大了。只好先让父亲在此看场,自己回去吃饭,然后过来将麦秆上垛在此睡觉看场。
白玲燕毕竟有段时间没有干这么重的出力活,这一天像打仗一样确实很紧张,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感觉全身哪儿都不舒服,难受的要命,一到家匆忙吃点东西,连澡都没洗,和衣往床上一歪就呼呼睡着了。
让武效军有些纳闷的是,凭武效福和乔娜的秉性,白天世界被自己暴打一顿,吃了个大亏,肯定要借题发挥和自己大闹一场,搅合一番,让自己下不了地干不成活。恰恰相反的是一整天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反应,不得不产生怀疑。难道白天那把火真是他放的,不敢出来了,还是再想歪招准备偷袭自己,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虽感体力不支,丝毫不敢大意,吃过晚饭,另打包一份带着来到场里。
武效军看小叔武平春正和父亲蹲在树旁抽着烟说话,把带的饭打开,放到武平顺面前,“爹,吃饭吧!”
武平顺哀声叹气地说,“嗨—整天气都气饱了,啥也不想吃!”
武平春心疼地说,“你这脾气早改改改了,光生气顶啥用,该吃就得吃,甭想那么多。”
“我总觉得这把火有些蹊跷,但一时也没有证据,心里特憋屈啊!”
“烧就烧了,是谁干的总会有明白的时候,想那些干啥。”
武平顺轻轻掐灭烟头,拿起馒头慢慢低头吃了起来。
武效军听着父亲和小叔说着也不好接话,岔开话题道,“小叔,你家的麦收了没有?白天咋没见你啊!”
武平春说,“还没有,你大姑家的煤火炉坏了,不值顾找别人,让我去给她收拾一下,下午才回来。听说你和世界打架了,因为啥啊?”
“我在地里见榔头叔开着剪麦机从村里出来,过去让他给我剪麦,正说话的时候,世界和他媳妇过来了,非说必须到他地里去剪,还骂骂咧咧的用架子车拦着剪麦机不让到俺家地里去,我一气把他的架子车给攒到沟里去了,他拿起桑叉就扎我。我把他带趴下暴打一顿,他趔趔趄趄的骂着回家了,再也没出来。”
武平春并没觉得奇怪,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嗯,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在县医院西边见效福拉着世界,乔娜在后面跟着不停地骂。看来你把他打得不轻啊!”
武效军不以为然地说,“我下手轻重是有把握的,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只是受点皮肉之苦而已,他们一贯爱装,这样只是想做给别人看罢了,随他便吧!哎,小叔,你是啥时间碰到他们的?”
武平春想了想说,“我从你大姑家出来将近四点,差不多就是三点二十吧!”
武效军合计了一下,如果世界被自己打的实在太重的话,根本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才去医院。场里失火在两点左右,当时效福在地中还没回来。从这里到县医院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效福回去之后有足够的时间与世界说话,知道世界放这把火的严重性,也就是说他们在演戏,制造一个不在现场的假象,以此来蒙蔽村里人、父亲和我。
“嗯,这种人是欠揍,不让他吃点苦头不知天高地厚,都是他们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