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云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着武效军喝武效森气恼地说,“咱娘得病住院,效福和乔娜两口子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悠然自在地在地里干活,村里人看不过,今天上午让赵大娘去告诉他,结果效福说赵大娘操心操的有点多了,我娘早死了,哪来的得病住院啊!赵大娘气的直跺脚,现在家里都传开了。”
武效森对此一点也不相信,把脸一沉看着武效云道,“效云,无论效福怎样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指不定是别有用心的人趁机挑事看热闹,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武效云有点委屈地说,“哥,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这绝对是真的,这种时候,村里人谁会拿咱娘的病开玩笑啊!再说,想编也编不出来!效福两口子要不是这样想的,一天多了,全村人和亲戚都知道了,唯独他悠悠闲闲地在地里干活,这正常吗!”
武效军心里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上午效福过来,他压根就没把母亲得病住院的事儿放在心上,恐怕是赵大娘制造的舆论起了作用,可即使开玩笑也不能这么说,哪有拿自己母亲得病的是对外开玩笑的,除非他是疯子或十成傻子。
这下被赵大娘那个大喇叭抓住了把柄,想逃脱也逃不掉,怪不得效云心里气愤,听到这样的话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就凭这句话,自己将效福给收拾一顿一点都不为过。
——
武效福被武效军痛打一顿,心里十分憋闷,突然感到有些迷茫,在医院外面路边树下蹲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一颗接着一颗抽了十来根烟,不停地想着心事。
他越想越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前已经和父母兄弟姐妹结下了愁,自己儿子世界娶媳妇闹得十里八村亲戚邻居沸沸扬扬,这还不到一个半月,母亲就出了这事,万一过不来,那帮人还不得把自己恨死。
前村后店类似的情况已经有几家,北村的何大富父亲出殡时几个兄妹愣生生的不让他进圈,十里八村没人不知道北村有个叫何大富的。更有甚者前李村的李大孬,去年在母亲坟前被他舅家几个表哥表兄打得头破血流,十冬腊月天愣被几个人驾着扔到坟前的冰沟里。
以前的积怨再加上今天说那句不该说的话,母亲要真的躲不过这一劫,放下别人不说,效军、效云、效梅这三个人就不会放过自己,指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自己挨打不说,说不定自己会成为周老活埋的儿子周平第二,丢人就会丢几辈子,自家这四个孩子在人前甭想能抬起头来。
怎么办呢?目前亲戚之中能替自己说上话的人真很少。
小叔对自己恨之入骨,更不用说了!
小姑因马老太太埋坟和后来的事儿,多年来一直不说话,找她肯定不行。
想来想去,只有大姑和舅家妗子了。
大姑因马老太太埋坟的事儿,让大伯失了颜面,很替他鸣不平,对自己父亲和小姑有一定的看法,自己在她面前放下身段,哭几声,服个软,还能诉诉委屈,说不定她还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妗子和母亲的关系比较好,多年来看着母亲挨父亲的打受父亲的气,十分心疼母亲,要是把母亲的病因全部归咎到父亲身上,就说是父亲将母亲打的得了病,她们也会相信,更能减轻自己的压力,指不定这一切全都归到父亲身上,即使她们再烦再气,也无法奈父亲所何!
武效福想到此,顿觉眼前一亮,猛的站起身,将一颗没抽完的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径直来到附近的护城河边洗了把脸,抹去已经干的血迹,暗道,效军、效云、效梅和老头子,你们想整我的事没那么容易,我一不做二不休,来个恶人先告状,看你们能奈我何!
武效福为了保身,将这种想法用于对付外界的仇人或竞争对手也无可厚非,他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和兄妹确实有点不知悔改,错上加错,违背伦理道德了。
事实上,武效福先下手为强这么做,还真的起了很大的作用。
武效福先到大姑武雪家,一进门嚎啕大哭,说效军见面就打他,还坚决不让他去见母亲,在武雪面前表的全是孝心,还不忘添油加醋的嫁祸于小姑家,说什么十几年前家里就看好的风水地却被马老太太占了,从那之后家里鸡犬不宁,大灾小灾不断。
立即引起武雪的愤慨,忿忿地说,“效军别看喝了不少墨水,是个大学生,就是二杆子一个,不分老少,动不动就打人。你爹一直惯着他,结果咋样,你爹娘含辛茹苦的把他供出来,翅膀硬了,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丢下爹娘不管不顾,自己一个人跑到外地不回来啦,他要是心里能够装着你爹娘,像效森一样,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有武莲,也是心术不正,人家一家和和气气的,你干嘛非要把那个作风不正的二婚老太太埋到人家的风云水地里,这不是有意缺德使坏在诅咒二哥一家嘛。二哥纯粹是糊涂,自己清醒一辈子,到头来却连这再明了不过的事都看不不出来,死犟劲一个,不听效福的话,一点不为后代子孙着想,哪有这么当爷的,这就是现世现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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