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莲没好气地说,“文成,不是我说你,你刚才就不应该直接和春雷等人把话说得那么满,这下倒好,你不是让几个孩子为难吗,不是让二哥作难吗!娘家人点头都确定了,你还在问有没有意见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还咋改啊!难道你想让几个孩子落个为母亲送终花钱心疼,不孝的口实吗!”
马文成满腹委屈地辩驳道,“大姐,你可不能这样说啊,没见春雷秋丰的架势在找事吗,要不把话说到一定的份上,他们会依吗,一旦他们撒手不管,拍屁股走人,最后作难倒霉的还不是几个孩子,我可全是为二哥和孩子着想啊!”
武效瞾和万方看俩人马上要吵起来,忙开口说道,“大姑,文成姑父,事已至此,啥话都别再说了,接下来就说该怎么办吧!”
马文成定了定神,一脸严肃地说,“今晚主要是两件事,寿衣和寿材。万方,秋萍,春燕你们三个现在就去买寿衣,我和效瞾到西关老刘家棺材铺联系寿材。效福,你现在赶快回去,只要能够顺顺利利的把你娘送走,不让别人看笑话,无论别人说啥,你都不要多说一句话,即使你爹骂你几句踹你几脚也不要吱声。大家赶快分头行动吧!”
马文成把话说完,武效瞾突然开口说,“文成姑父!买寿材的事,是不是和俺大叔打声招呼啊?别到时候他不同意,咱再落埋怨。”
马文成想了想说,“那成,我现在向效亮家打个电话,把意思给二哥说一下,听听他的意见!”
效军娘用救护车送回来,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纷纷来到效军家,多数是来帮忙的,当然也有过来看热闹的,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站满了人。
磕磕绊绊陪伴自己将近五十年的老伴突然离世,令武平顺伤心悲痛至极,痛哭流涕,一时之间精神恍惚,六神无主,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村里几个管事人安慰武平顺的时候,效亮家二姑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来到武效亮面前开口说,“爸,俺二姑爷刚才来电话了,让问问俺二爷给二奶奶买什么样的棺材,他和俺叔正等着回话呢!”
武效亮赶忙到屋内问武平顺,“大叔,俺小姑夫打电话问给俺二婶买什么样的寿材?你看啥样的合适?”
武平顺有气无力地说,“你婶子一辈子不容易,寿衣要买最好的,棺材就要五六七的,泡桐的杨树的就不要考虑了!”
武效亮接着说,“那就买红松的吧,西关老刘家那儿就有,我给文成姑父回了啊!”
武平顺十分认真地嘱咐道,“快去和他说吧,告诉他,一定要快!好让你大婶早点入殓!”
马文成的想法与武平顺不谋而合,这事就最终定了下来。
武效军想着母亲已经过世,此刻最为痛苦的就是父亲,能在父亲不出事的情况下,顺顺利利的把母亲入土,是当务之急,是最大的事,其他的都已经没有必要和无所谓了。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避免父亲心灵上再受刺激,一直保持着低调,在人前很少多说一句话。
武平顺看郁闷的表情,悄悄的和武效军说,“四儿,你娘走的太突然了,她一辈子很不容易,至于你娘的后事,咱就不发表啥意见了,让他们几个去说吧!”
武效军理解父亲的心思,父亲在已经原谅了武效福以往的过错,放弃不让他参与母亲后事的想法。
仔细想想父亲做的也对,毕竟武效福是他的亲生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关键时候不忍心把他往绝路上逼,往死路里整。
武效军含泪哽咽着说,“爹,你放心,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提异议说二话!”
话音刚落,武效云和武效梅突然在院内撕心裂肺地大声怒吼道,“效福,你娘早死了,咋还有脸往这里来,你个良心被狗吃的混蛋家伙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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