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顺不解地问道,“明天和后天出殡没有什么区别,你们为啥非坚持要后天呢,我有点不明白,这里面有啥说道?”
夏雨说,“是这样,明天我大姑娘出嫁,半年前已经定好的日子,总不能因为俺小姑的事把孩子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吧!”
秋风说,“你们要是不调整时间,我们可来不了人,到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武平顺闻听,心说这事挤得真够巧,咱就连在一块儿了。别人家还好推辞,可人家是娘家,主客,缺了他们根本办不成事,看来日子不改真不行。
“夏雨,秋风啊!你们看这事挤得,改日子不是不行,只是人现在全部都放出去了,想追也追不回来啊!你们看看能不能提前把亲送走,然后再过来烧纸?”
夏雨说,“本来,我们几个合计着今天傍晚的时候过来和你们说,是俺娘坚决不让这样做,非逼着我俩过来。”
秋风不爽地说,“小姑父,哪有家里一边停着花轿,一边在门前放着花圈的,万一孩子以后有个啥事,谁能承担起这个责任,亏你还是个明白人,说出这种话来。刚才我已经把我话说过了,明天我们孩子肯定要出嫁,这边我们肯定不会来人,你们看着办吧!”
武平顺感觉这俩人话中有话,好像带有故意刁难的味道,转念一想,二嫂做得对,真要傍晚才过来说,所有的亲戚全部通知到了,一切都准备就绪,临时取消日期,那才叫故意刁难折腾人,不想再节外生枝,只好答应道,“中!先办喜事再办丧事,你小姑后天出殡!”
夏雨和秋风走后,武平顺把情况和武效亮说了一遍。
武效亮不以为然地说,“后天就后天,现在还来得及,没去报的直接按后天,已经报过丧的,重新再走一遍,解释一下就行了!我这就通知人,一切按后天准备。”
中午的时候,马文成带着风水先生老钟叔过来看坟地。
老钟叔年龄六十多岁,出身中医世家,平时爱研究周易八卦什么的,一来二去的就传开了,大家都说他会看风水,有不少人找他。
十年前,在县城西关开了一家中医诊所,一来二去和马万成关系比较铁。
武平顺闲暇之时在马文成家待上几天,和几个邻居打麻将,与老钟叔并不陌生,加上他属无证行医,只要形势一紧张,时任县卫生局副局长主抓打击非法行医的朱春燕爸爸,时不时的带着人去查抄。马文成没少请武平顺出面找朱春燕爸爸说情,网开一面,更是对武平顺感激不尽。
武效亮做生意的店在诊所附近,武平明也常到他那里去,且他也通过给人看面像算卦忽悠别人弄几个钱,俩人常在一起切磋技艺。
后来武平明和马文成的母亲闲聊之时,马文成的母亲十分担忧地说,“平明啊!你看文成这孩子自小没有爹,也没啥兄弟姐妹。咱们在县城既没地也没人,想进陵园都没机会,文成这孩子最为难的就是将来我过世之后,没地方将我安放,想起这事我也替他发愁。”
武平明很爽快地说,“婶子,你和文成根本发愁,有我呢,小事一桩。武家村我有**亩地呢,不妨提前让老钟给看一看,他说哪块地好,百年之后就将你安葬在哪里!这事全包在我身上啦!”
由于武平明夸下海口,打了包票,为马家解除后顾之忧,自然马老太太对他感激不尽。
一年秋收之后,武平明带着老钟叔在地里转了一圈,提前给马老太太看定了坟茔。
令马文成和武莲意想不到的是,马老太太过世那天,武平明突然以“孩子不同意,自己老了当不了孩子们的家”为由反悔,不让马老太太葬在他家地中,打马文成和武莲个措手不及,只得和武平顺商量。
武平顺满口答应,老钟叔再次查看坟茔,偏偏选定了家里那块最大的地,而且还是武平顺提前准备作为自己安身之地的地块,更是武效福觊觎已久的好地。
武效福的百般阻拦没能拗过武平顺,马老太太将地块给占用了。
现在要再用那块地已经不可能了,一个地块两头各埋一座坟不吉利,也不好看,只得另选别处。
几个人合计来合计去,只有村西那块地相对比较宽一些,将来能多进一辈人,决定将效军娘葬在那里。
待确定地块之后,武平顺,马文成,老钟叔,武效亮,武效瞾,和武效福弟兄四人一起到地中定穴位。
经过仔细查看,最终选定具体位置和朝向,墓穴占用武平顺地界大部分,武效福家小部分。
待完事之后,往回返的路上,武效福突然十分恼火地和老钟叔说,“你以前不是说给我们在那块地准备的还有一个墓穴吗,怎么现在却让俺娘葬在这里啦?你这不是在坑我们也几个吗?不是在害我们全家和几辈人吗?你这人可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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