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亮说,“我们差不多要去五六十个人。”
秋丰说,“中,我知道了,大哥,咱们回去吧!”
很快春雷带着大队人马离去,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散了。
武效福弟兄三人在地上跪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熬到头了,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回到堂屋内,每个人端起碗水一口气喝个精光,很快都瘫软在地上。
武效亮把谢孝的事和弟兄三人说完就到院内,和武效瞾一起招呼村里帮工拆灶火,刷锅碗,送桌椅板凳去了。
待众人散去,武平顺看着客人拿的堆积如山的饼干,十几条挽幛,上百条香烟,还有百十来斤生猪肉,二百多个馒头,和武效森淡淡的说,“这些我一个人吃也吃不完,也不好处理,除了谢问事的,给你小叔,效云,效梅和效亮弟兄俩外,其他的你招呼着都分了吧。”
武效森点了点头,把剩余的东西不多不少全部分成四份,自然的效福几个孩子和效起媳妇提前都拿走了,效森那份馒头也让他们均分了。
武效军肯定不会带一点东西的,那份自然不会分给效福和效起的,被效梅收了起来,放在武平顺房内。
傍晚的时候,兄妹六人到母亲坟上烧过回头纸,武效福已经彻底支撑不住了,没精打采,失魂落魄地回家睡大觉去了。
当然了,他这觉睡的一点不清净,一进门就被乔娜劈头盖脸痛骂,“这场事咱家除了你我和世界被人家打的差点残废,出了一大笔钱外,落着什么啦,得了什么好啦!天底下就没有你这么窝囊废的人,别人谁想欺负谁欺负,谁想打就打,谁想骂就骂,你还恬不知耻的掺和他们的事,还不如赶快死了呢!”
武效福两头受气,敢怒不敢言,再大的委屈在心里憋着,任凭乔娜在自己面前怎么发牢骚,怎么啰嗦,躺在床上始终一声不吭,默默地回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令他最为惭愧和后悔的事,不该在乔二娘面前说那句不该说的话,不该在母亲住院的时候依然在家逍遥自在。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自己事前向舅母和大姑提示,母亲是被父亲打死的,为何大姑自始至终没帮自己说一句话?舅家人虽然提到父亲被打的事,为什么还揪住自己不放?反在那么多人面前像打落水狗似的打自己,却不打效起和效森,让自己当众出丑,丢人现眼,难道自己以前真的做错了吗。
武效福越想心里越糊涂,越理不出头绪,感到心里越乱,越感到全身没一处轻松的地方,最后心一横,就这么着吧,不想了,心中的包袱放下,疲倦劲迅速升腾,接着也就大睡了,直到第三天中午才醒过来。
武效起和武效森等人回到家里,在武效云和武效梅做饭的时间,和武平顺身旁和武效森聊起东庄人反常的做法,“咱舅家几个老表心里想明镜似的,说咱娘是被咱爹打死的,那只是借口,其实还是冲着效福来的,要不咱俩也在地上跪着,为什么但用脚踢他,不踢咱俩!”
武效森忿忿地说,“无论冲谁,人也丢了,脸面也没了,都已经过去了,还说这些有啥意思啊!”
武效起提高嗓门说,“一切都晚了,说是没用,我就不明白东庄人怎么突然说,咱爹把咱娘大死的?”
武平顺本来全身无力,伤心之至,气愤懊恼,突然听武效起说是他把老伴打死的,顿时全身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猛然从床上坐起,惊疑地喝问道,“效起,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你娘是我打死的?”
武效起被武平顺的喝问吓的全身一哆嗦,支支吾吾地说,“春雷表嫂说俺娘死得冤,是被你打死的!”
武平顺闻言,瞬间感到万箭穿身,五雷轰顶,头简直要爆裂一般,万万没想到自己头上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这种打击对他实在太大了,怔怔地愣了好半天。
几十年来,两人虽然磕磕绊绊,也没少对她动手动脚,但天地良心,自己始终也没有往死里打她的心。
不错,一个月前,因为世界娶媳妇去不去的事,自己盛怒之下捣了她几拌草棍,要是因为这她不在的话,愧对老伴终生,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武平顺突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着将自己的头对着墙“砰砰砰——”就是一阵猛撞。
在厨房做饭的武效云和武效梅听到父亲痛哭和撞墙的声音,急忙跑了过来。
武效起和武效森被父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不知所措,惊恐万分,身子僵在原地!
武效军突然见父亲如此作践暴虐自己,瞬间脸色煞白,上前双手紧紧搂住武平顺的腰,和武效云武效梅一起,将父亲拖到院内,一刻也不敢松开,扭脸怒目圆睁地看着武效起,脱口怒道,“谁让你这张嘴没事找事胡说八道了,还不快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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