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悦彤想了想道,“那成,谢谢你了,宁主任!我去招呼爱娟,小景她们了啊!”
等郑悦彤走后,宁萍萍猛的一拍武效军的肩膀,嬉笑着说,“人都走完了,别装啦,起来吧,回家!”
武效军慢慢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宁萍萍,半开玩笑道,“人都走完了,你是什么怪物啊!”
宁萍萍一听武效军暗骂自己不是人,羞恼的一抬手道,“找打不是,起来!”
武效军浅笑了一下,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只感觉头晕眼花,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宁萍萍看他脸色确实有点不对劲,忙上前扶住了他,“怎么啦,不舒服吗?”
武效军轻轻摇了摇头,试着向前走了两步,感觉没有大碍,苦笑着说,“没事,没事!”
这段时间,武效军在山上吃不好,睡不稳,整天提心吊胆的和遇难者家属周旋,不但身累,心更累。
古都商厦发生火灾之后,他只是匆匆给白玲燕打了个电话,直接被组织上派到山上开展工作,寸步未曾离开殡仪馆,连个电话都无法像外界打,完全处于与外界隔绝状态,虽然仅是一周的时间,但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那种心理上的压抑让他实在难以承受。
最让武效军放心不下的是,白玲燕怀有身孕,不清楚自己去做什么工作,一个人在家担心的会受不了。
还有自己家中的老父亲,这些年,始终对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放心不下,时刻牵挂于心,不知当他看到新闻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自己的传呼机被没收,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他回电话,白玲燕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去干什么,凭老父亲小心谨慎多疑的性格,定是胡思乱想,坐立不安,彻夜难眠,实在放心不下。
好不容易任务结束,绷紧的神经得以彻底放松,本想第一时间回到白玲燕的身边,告诉她自己所做的一切,给家里打个电话,让老父亲亲耳听到自己平安无事的声音,却被郑悦彤安排到这里聚会。
勉强支撑着不让自己多喝酒,虽然没有过量,但身体,精力和心情不在状态的交融,还是感到头脑混沌,双腿发沉,身不由己。
两人从酒店里出来,武效军鬼使神差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硬要往里面坐,宁萍萍心说,这里距自己的住处仅是几步之遥,根本不需要乘车,硬是把他从车上拽了下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生气地说,“真喝多了不是,你要干嘛啊!”
武效军一把将她推开,摇摇晃晃的在路边坐了下来,双手抱头哭了起来,“我老婆怀着孩子,身子不方便,在家等着我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好担心,呜呜——”
宁萍萍看着武效军哭的伤心的样子,很是心疼,从他的念叨中,可以想象到他对自己爱人白玲燕的那份真诚和爱,那份责任和担当,心里虽不是滋味,但确实充满感动,只可惜,自己没有白玲燕那份福分,两人能够朝夕相守,恩恩爱爱。
长叹一声,悄悄蹲在武效军的身边,双手轻抹着武效军脸上的泪痕,声音轻柔地说,“效军,不要想那么多,外面天冷,赶快回家吧!”
武效军看着宁萍萍,弱弱地说,“萍萍,我心里好乱,好难受,让我吹吹冷风,静一静吧!”
宁萍萍看武效军不肯走,索性坐在了他的身旁,“那成,既然你想清醒清醒,我陪着你!”
渐渐的夜深了,面前的街道上行人越来越稀少,城市的霓虹灯在寒夜中不再闪烁,万籁俱寂,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宁萍萍不由的紧张起来,悄声说,“夜深了,别在这傻坐了,走吧!”
武效军感觉酒劲下去差不多了,肚子却开始难受起来,起身和宁萍萍回到她的住处,哇哇在卫生间里吐了几次,更是口干舌燥,腹中空空。
晚上,宁萍萍也没怎么吃东西,煮了两包方便面,填补一下腹中的空白。
武效军看着宁萍萍,心里顿时升起一阵涟漪,愧疚地说,“萍萍,你对我这么好,真的谢谢你!”
宁萍萍一脸不高兴地说,“这些天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也不知道关心问候一声,给你打传呼也不回,很让我失望!不为别的,就当咱们是在一起共过事的同事,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何况,嗨,不说了,时候不早了,我累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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