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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凤兰在龙门镇上转了一阵,觉得有些饿了,才想起还没有吃早饭。她看见街边上有个卖锅饼的摊子,就过去想买,“师傅。我买一个。”她拿出一张十元的钞票出来,递给那个卖锅饼的年轻男人。“哦。你请坐。”那个年轻人低着头说。兰嫂就在旁边一张木桌前坐了下来。
年轻人给兰嫂端了一碗稀饭,一个锅饼放在她面前,就扭身走开了。她看了一眼他的脸,心里不由猛地一震。那个年轻男人正是失踪已久的姚东文,是chūn桃一直在寻找的恋人,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你,你是姚东文?”兰嫂惊诧地问。
年轻男人没有抬头,把一张有块伤疤的脸埋得很低“大,大姐你···认错人了。”他有些慌乱地说着,就转身到一边和面去了。兰嫂心里很是激动,她相信自己不会认错人。“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姚东文兄弟呀!原来你还活着那,chūn桃她······”
兰嫂的话还没有说完,年轻人突然转过头来,颤声说道:“兰姐。你别说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再去见她啊!”姚东文说着,一下把两条裤脚拉起来,兰嫂才看见他的两条腿,原来是假腿。“原来你是受伤了啊!”兰嫂惊诧地说道:“那你为啥不给chūn桃捎个信呐?你晓得她为你流了多少泪水,哭了多少个夜晚啊!”
姚东文一下失声悲泣起来。兰嫂看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就劝慰了他一阵。姚东文才止住了泪水,哽咽着说道:“这些rì子。我何常不在思念她啊!可是,我现在腿脚都残废了,咋个还配得上她呀!”兰嫂心里也非常难受,她想把chūn桃就要和崔洪结婚的事告诉他,又怕他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出乎她意料的是,姚东文心情痛苦地说“听说,chūn桃要结婚了。我从心里感到高兴,也感到宽慰了。”
“原来,你已经晓得了。是哪个告诉你的呀?”兰嫂惊异地问。姚东文说道:“你们寨子里的,他是我朋友。我们,经常在电话里联系,也是上午才知道,哎!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了。”兰嫂听了他这番话,心里很同情,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的侄儿夺了人家的未婚妻呀。
兰嫂默默地吃完锅饼和那碗稀饭,把钱放在桌子上,就要离开。姚东文却把钱塞在她手里,说“邱书记。你就吃这么点东西,我咋个好意思收你钱呐。哦。对了。你是来找唐家说媒的?”兰嫂更吃惊了,忙问“连这个你都晓得呀?”姚东文说“邱书记。不满你说,我那朋友,就是你们寨子的小鱼缸呀!唉。自从我在救援部队医院出来,我就一直在向他打听chūn桃的情况。小鱼缸也让我给他打听唐翠翠的情况呢。”
“哦。原来是这样呢。那唐家的情况怎样?这次灾难,他们一家没有遭遇不幸?”兰嫂问。姚东文好像触到什么心事,脸上变得很难过。那双晶莹有神的眼里布满了泪花。顿了好一阵,才痛苦地说“这场灾难,埋葬了好多无辜生命啊!也使好多人大难不死,我是这样,chūn桃妹妹是这样,唐翠翠也是这样啊!我们的命,都是救援部队的战士们···唉!不说了,说起来让人,心惊胆战那!”
兰嫂默默地听着,她何常不是如此,就叹了口气问道:“唉。那唐家的情况怎样啦?翠翠妹子还活着吗?”姚东文沉默了一下,才说“我这就带你去她家。去了就晓得了。”说完,他收拾了一下摊子,就朝一条小街上走去。兰嫂只好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艰难行走的模样,心里感到一阵阵酸楚。
在那条小街上走了一阵,姚东文就停在一个破烂不堪的门前,对里面喊道:“翠翠妹子。有客人来啦!快开门呢。”兰嫂看了那里,知道是那场地震毁坏的,虽然没有全部倒塌,却已经不能遮风挡雨了,那唐家为什么还住在这样危险的破房子里呢?
兰嫂正在猜疑,就看见一个女子开了门,探出头来看了她一眼。她惊奇地发现,这个女子只有一只胳膊了。“她是老寨子上面来的,是来给你说···哦。你们还是自己谈。”姚东文说完,只向兰嫂点点头,就默默地离开了。“你是唐翠翠?”兰嫂问。
那女子也算俊俏,如不是缺了一只胳膊,还真算得上是个美女。兰嫂心里想:这么一个好姑娘,配那个矮小的俞刚,倒是鲜花配牛粪了。“是邱书记!快进来。哎呀!这么远,还要你这个当书记的亲自来呢。”唐翠翠笑眯眯的说。
“妹子。就叫我兰嫂!俞刚兄弟也是这样称呼的呢。”兰嫂说着,就走进了屋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一张破床上,唐翠翠向她介绍说“妈。老寨子的邱书记来看望我们啦。”
兰嫂环顾了一下屋里,那寒碜景象,使她禁不住想哭,“你们,怎么住在这样危险的房子里呀?”唐翠翠低着头不吭声,那女人只顾拿一双有些呆板的眼睛望着兰嫂。这母女二人的心里,都好像隐藏着什么难以启口的痛苦。
唐翠翠给兰嫂倒了一杯开水,她脸上失去了刚才的笑容。兰嫂把背篓放下来,从里面捡出一块腊肉,几把用红纸包的挂面,还有两瓶红酒,一袋糖果。她把这些礼品摆放在那张同样破烂不堪的桌子上,就走到床前,拉着女人的手,激动地说道:“婶子。老俞一家人都非常挂念你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