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和方皇后一时都没有说话,好半响,方皇后才小心地看向正德帝,“皇上,他……”知道当年的事吗?
正德帝的脸上布满了狠厉,“这混账……!”
方皇后想了想,摇头说道,“许他是胡说的,不然,他要是知道,当年不过是六岁的稚龄,再如何,他沉不住气的。”
“皇后莫不是忘了,他是父皇一手教导出来的,而且当年他还哑了。”正德帝沉声道。
那是知道?方皇后愣了下,默了片刻,才开口道,“皇上放心,这大周是皇上的天下,便他说了什么,大家也只当他是想篡位罢了,谁会相信他的话?”
正德帝摇头,“皇后,你太小看他了。”
“好在他也活不长了!”方皇后道。
德帝这才缓和了一口气来,微微点了点头。
方皇后又询问道,“那,仪妤公主和宛陵公主?”
“既是人来了,总不能就如此打发了人回去,清河也已经定了亲了,那就留了她们两个下来吧,不就是多养两个人罢了!”正德帝口气很是不高兴。
周珩最后的话是威胁,要不把那两人留下,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皇后贤惠笑着道,“那臣妾就让人收拾宫殿出来,她们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皇上您觉得该安置在哪好?”
“你做主就是了。”正德帝没有发表意见,“对了,那孩子就养在月儿膝下吧,到底是嫡亲的姨母,嗯,就封她为月贵人吧。”
怡嫔已经有人把她的尸首葬去了妃陵,怡嫔就如是一抹烟消失在了后宫,可孩子却是珍贵的!方皇后应道,“是,皇上,妾身回头就安排。”
……
到了宫门口,周珩就遇上了六皇子,“小皇叔,小皇叔。”
周珩也没有停顿。
六皇子骑马跟了上去,“小皇叔,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周珩扭头道,“宫里头你也熟悉,你带人再帮我仔细搜搜。”虽他已经相信人已经不在宫了,但是也可能还在宫里呢?
“是,小皇叔,你放心,我一定一寸一寸地搜查。”六皇子应了一声,就拉住了马,转身往皇宫而去。
……
回了王府,周珩就直接往书房而去。
流苏和醉彤两人早已等在了里面了。
见周珩进来,醉彤禀告道,“怡嫔这些日子没有和人来往,她是没有异常,倒是叶怡月这些日子经常会去御花园逛一逛,皇后娘娘关心怡嫔肚子里孩子,所以每日都会让人去看她。”
等她说完了,流苏就接着道,“两国使者那边,只有大皇子和四皇子与他们经常接触,七皇子和六皇子都没有与他们私下结仇,前两日宛陵公主私下拜访了一次仪妤公主,说了什么不得而知,不过宛陵公主送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红珊瑚手串给仪妤公主,而仪妤公主的回礼是一支蓝宝石的簪子。”
“嗯,我知道了。”周珩点头,手指敲着桌面,好一会才抬头吩咐醉彤和流苏道,“你们两个即刻动身,往东陵方向追,随时与我保持联系。”
西凉的目的很显然是想把那公主塞到自己的府里来,仪妤公主显然那次还想垂死挣扎一番,而且,这是萧郢他们谋划的话,那大皇子和韩德妃定会牵扯进来。
方皇后作为中宫皇后,这皇宫的事她怎能不知道?而且还是把人神不觉鬼不觉送出去?而且,她怎么会那么傻,为大皇子等人做嫁衣?
所以,这件事定是东陵和方皇后等人合谋的。
东陵与大周交好,可也是多年没有来过使者了。而且,这次还这么巧就来了一个和容华有几分像的宛陵公主?
两国使者的人都一一仔细验过了,国宾馆里的人也仔细查了,参加宫宴的勋贵人家也搜查了。
都没有什么异状,显然是有人接应!
醉彤和流苏应了,就转身出了书房。
周珩看向林胜道,“你晚上去给那东陵公主脸上下点东西。”
林胜会意,“是,王爷。”
“对了,派人去把乔羽辰接过来。”他了解的泱泱定会想办法自救或是送消息给自己,那些人设了这么大个局,不定就会留有后手,而能牵制她的人,屈指可数!周珩又吩咐了一句,看向桌上的地图。
……
因和继子的丑闻,又因颜氏和西宁侯,乔玥被齐老夫人拘在宣平侯府里静养,所以当她听得容华消失了,乔玥顿时高兴得哈哈大笑,许是高兴得太得意忘形了突然就喘不过起来了,脸色发白就往后倒了过去。
屋里的丫头婆子一顿忙,请了太医给她把了脉后摇头与闻讯赶来的宣平侯道,“夫人已是油尽灯枯……”
终不用他们来动手了!宣平侯眼里涌起欣喜,见太医在,才敛了神,难过问道,“夫人,她还有多少日子?”
“仔细将养着,放宽心,许能还能有一年半载的时间。”太医道。
“有劳太医。”宣平侯吩咐了丫头送太医出去,然后转身就出了屋子,脚步欢快地去告诉齐老夫人这个好消息。
……
翌日内侍过来传旨的时候,西凉和东陵的人都震惊了。
本来按照计划的话,他们应该是在回去的路上了,这一耽搁,怎么正德帝就要纳两人进宫为妃?
仪妤公主那次跌倒,受伤不轻,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听得消息,直接就闹了起来,“我不,我绝不会伺候那老头子!皇兄,我绝不答应。”
“你小声点。”萧郢黑着脸,“你没事又去招惹周珩做什么?”
仪妤公主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她是被宛陵那贱人利用了!
“好了,既是大周皇上有意,那你就是不想留下也只能留下了。”萧郢地了一句话就往外走,拂了正德帝的意,不定又要开战!
“我不会同意的!”仪妤公主抓着枕头就往地上丢,大声叫道。
与仪妤公主的大吵大闹相比,宛陵公主和李昶就安静多了。
宛陵公主脸上长了满脸的红点,看着有些渗人,靠在床上喝着太医开的药,没有说话。
李昶负手来回踱了几次,然后道,“皇妹你如今病了,我会去跟皇上说,你水土不服重病了。”
“皇兄,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是谁在背后操纵的。”宛陵公主两口把药喝完了,把碗放在床边的几上,摇头道,“没用的。”
李昶一脸怒意,没有说话。
这是周珩的反击!
既正德帝都顺了他的意,他们身在人家的国土上,能有什么办法?不从,那两国多年的邦交就可能破裂!
……
昏昏沉沉的,容华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水青色的帐幔,以及从窗棂中倾泻而进的夕阳。
已经站在窗口背对着她的挺拔的身影。
只一眼,容华就认了出来。
傅久蔺!
竟是傅久蔺!
容华腾地翻身坐了起来,“傅久蔺!”一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来。
“醒啦!”傅久蔺转身,朝她走了过去,带着一身瑰丽的夕阳,疏朗的面容上带着温雅如玉的笑容。
容华恨不得伸手把他这张脸给抓花了,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怒意看向他。
“我以为你会大哭大闹,不想你却如此冷静。”傅久蔺倒了一杯茶,温雅笑着递给她。
大哭大闹有用吗?容华接了茶,直接泼到了他的脸上。
无耻小人!
傅久蔺脸色微顿,然后笑着拿了帕子擦了脸,道,“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扭头指了指屋子中央桌上的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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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陵公主走在了毁容的路上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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