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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霏直接就扑了过去,伸手掐住了燕霏的脖子,“都是你害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我杀了你这个贱人!”
“馨儿,馨儿你做什么?”燕霏吓了一跳,伸手一边推,一边叫。
宁馨突然出手,宁夫人等人好半响才反应了过来。
宁氏见燕霏处于弱势,被宁馨掐得脸都涨红了,忙叫道,“张妈妈,张妈妈,快,快把二小姐和表小姐拉开。”
“快把小姐拉开。”宁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见得女儿这般疯狂,忙是让丫头和婆子上前去。
宁馨面目疯狂,死死地用劲掐着燕霏的脖子,尖锐道,“去死,给我去死。”
众人怕是伤到了她,又不敢太用力。
“你疯了,放手,放手。”燕霏尖叫揪住了她的头发,“你快给我放手。”
可她被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宁馨异常情绪激动,所以,她哪有宁馨的力气大?
推拉了几下,宁馨的手还是牢牢地掐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馨儿,馨儿。”
“霏儿。”
“小姐。”
众人惊得不行,屋里乱得成了一锅粥。
“去死吧。”宁馨尖叫连连,“去死,去死,你这个贱人。”
“馨儿,你快住手,你快住手。”宁氏看得燕霏都已经被掐得眼睛往上翻了,吓得不得了,真担心女儿就被宁馨这么掐死了,就伸手去掰她的手。
因是担心女儿,宁氏是有了力了,很快宁馨的手背上就被她挠出了几道血印子出来。
宁馨却如是感觉不到一点痛似的,半点都没有放松的意思。
宁氏心疼自己的女儿,宁夫人当然也心疼自己的女儿,见得宁氏把宁馨的手抓出了血印子出来,当即也就走了上去,一边护着宁馨,一边挡开宁氏的手,“馨儿,你快住手,你表姐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就是要她死。就是要她死,她早怎么能那么对我?”宁馨语气冰冷,目光疯狂,面目带着狰狞之色。
若不是燕霏,她怎么会被人给欺凌了?这都是燕霏这贱人的错,都是这贱人!
都是她把人带到自己的房里来。
竟然是为了她自己,就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里来,把她推入那无边的深渊里去?
遇到了歹人,她不会叫救命吗?
难道自己不会过去救她?
自己救不了,不是还有容姐姐?若自己和容姐姐都救不了,不是可以呼救?
庵里那么多的人,大声呼救了,定会有人来救的啊。
可她却是不声不响的,却直接把歹人带到了自己的屋里来,只求她自己能脱身?
宁馨觉得就这么掐死了她,还不解恨。
如此狠毒的贱人,应该撕碎了她,把她千刀万剐了!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虽不说亲如姐妹,可也是一起长大的,她怎么就能那么狠?
自己就这么被她毁了!
“馨儿,馨儿。”宁夫人见女儿快要疯了,她也是急得不得了,伸手搂住了她腰。
“你们都滚,她该死,燕霏她该死,该下十八层地狱。”宁馨尖锐的声音里带着近乎狰狞的冷冽。
“母亲……舅母,救命……。”燕霏只觉得胸膛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馨儿疯了。”
宁夫人搂着宁馨往后拖,一旁的宁氏和下人掰着她的手指头。
宁馨是用尽了力气,可终究是人多,手指头被掰破了皮,终是被被掰开了。
燕霏捂着脖子,一边咳一边大口地呼吸着。
宁馨猛地往前一扑,张嘴就咬在了燕霏的肩上。
“啊。”燕霏立即痛得叫了起来,立即伸手就朝宁馨打去,“松口,你这个疯子。”
宁馨目光冷冷地看着她,突然就阴阴地笑了起来,咬住她的肉,口齿不清地说道,“痛?你也觉得痛?你这个贱人,你也还觉得痛?”
燕霏只觉得不寒而栗,又大声道,“快松口。”
衣服慢慢地渗出了一层血迹来,宁氏真觉得这宁馨是疯了,忙道,“血,馨儿,你把你表姐都咬出血出来了,快松口。”
说着就去拉她。
“血?我就是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宁馨又是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然后一用力。
“啊。”燕霏痛得尖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肩上的肉被撕裂了半。
“馨儿。”宁夫人搂住着满嘴是鲜血的宁馨,哭了起来,“你先冷静,先冷静,你别这样,娘担心死了。”
宁馨口里一嘴的血腥味,看着燕霏呵呵地笑,“痛吗?痛不痛?”一夜没有睡,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又是带着狰狞的神色,如是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燕霏下意识往宁氏的身边躲了躲,面上却是严厉看向宁馨,“你这是做什么?一大早的,又是掐,又是咬的,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我疯了,这还不都是因为你燕霏!”宁馨目光锋利地看了过去。
燕霏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拳头,“表妹说的话真真是好笑了,什么叫你疯了都是因为我?”
“霏儿,你少说两句。”宁馨的情况,刚才都是看在眼里的,宁氏喝止燕霏说道,“你妹妹出了点事,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计较了。”
宁氏说着仔细看了看燕霏,见她眉眼虽是带了几分倦意,衣服是带了点领子,露出来的脖颈上也没有看到什么痕迹,所以只当她没事,也就放了心。
毕竟,若出了那样的事,这谁能接受的?女儿既然如此,应该是没事。
站在燕霏身后的竹画见得了宁氏的目光,也松了一口气。
好在是刚才用粉把脖子上的痕迹给遮掩了,不然,夫人定能看出什么来。
“馨儿,乖了,不要激动,有什么话跟娘说。”宁夫人温柔地拍着宁馨的背,轻声说道,“有什么事,娘在呢,娘自会给你做主。”希望她能冷静下来,好好说。
“母亲!”宁馨一下就泪流满面,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宁夫人的手,一只手颤抖着指向燕霏,咬牙切齿,“是她,母亲,昨晚是燕霏把人带到了女儿的房里来,为了自己脱身,她把那些下三滥的人带到我的房里来!是她害了我,是燕霏这个毒妇害了我!”宁馨一边说着一边揉搓着手臂,“好脏……”
屋里除却燕霏宁馨主仆几个,宁氏宁夫人等人全都惊呆了,惊愕不可置信地看向燕霏。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燕霏忙摇头,“不是这样子的,馨儿肯定是眼花看错了人,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什么人?我根本不知道啊?”
她是过来想先下手为强的,不想一过来宁馨就跟疯了一样见她就打,如今倒是让宁馨得了先机,先说了出来了。
可这事,她当然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说着红着眼睛看向宁馨说道,“馨儿,昨晚你出了什么事?你好好说,可你也不能把脏水往姐姐的身上泼啊?”说着眼睛愣愣地地盯在了宁馨脖颈上,看着青红色痕迹,捂住了嘴唇,目光既惊恐又不可置信,“馨儿,馨儿,昨晚……”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而后又是万分内疚自责道,“都怪我昨晚睡得那么早,还睡得那么熟,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馨儿,都怪我,舅母……”
内疚不已地看向宁夫人,“舅母,都是我的错,都怪我,都是我照顾好馨儿。”
燕霏与宁馨两人各执一词,宁夫人内心翻涌如朝,紧紧地搂着宁馨,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霏儿,你……”宁夫人转过头看向燕霏,胭脂色的褙子衬得她如霜雪一般雪白。
定定地看着燕霏,满眼的不敢置信,这三个字咬得极轻。
可众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已经相信了宁馨的话。
屋里的婆子和丫头都低低地垂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来。
“舅母,不是,是馨儿看错了。”燕霏摇头极力否认,“是馨儿刺激过度,看错了。”
宁馨一张脸惨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阴沉沉地看着燕霏,“我以前就知道你能装,不想你能装到这个地步,无耻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狠毒的人!你敢做,怎么就不敢承认了?”宁馨眼里一片赤红,“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着又是激动地朝燕霏扑去。
宁夫人就忙搂住了宁馨腰。
“母亲您放开我,您放开我,女儿活不成了,女儿被她害得活不成了,您让我杀了她,让我杀了她。”宁馨极力挣扎着往燕霏的方向扑。
燕霏骇得紧紧攥住了宁氏的手部,“舅母,舅母您抓紧了她,馨儿她疯了,她疯了。”
宁馨疯狂,宁夫人抱都抱不住。
“燕霏,你去死,你去死。”宁馨盯着着她大声叫道。
“燕霏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宁馨嘶哑着嗓子尖叫着,她只有一个目标,那边是杀了燕霏,报仇。
“馨儿。”宁夫人又是哭又是哄,“你别这样,娘给你做主,娘给你讨公道……”
宁氏搂着燕霏往后避。
“疯了,她疯了。”燕霏惶恐地指着宁馨道。
“你才疯了,燕霏,你才是疯子!你这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毒妇!”宁馨叱目,心里的恨意犹如决堤的洪水,“我要杀了你。”
猛地一下推开了宁夫人的手。
秀玉与秀英忙是扑了过去,抱住了宁馨。
秀玉急忙道,“小姐,您别激动,奴婢昨晚上跟您说过的,您还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是啊,小姐,您没事,是王妃娘娘身边的流苏姐姐过来救了您,您相信奴婢,奴婢不敢骗您。”秀英也忙道。
宁夫人是被宁馨推得一个踉跄,身边的丫头忙扶住了她。
宁夫人稳住了心神,听得了秀玉和秀英的话,沉声吩咐道,“绛珠,你去外面守着,闲杂人等都给我拦住了。”宁夫人费了力气抱着宁馨,忙转头吩咐自己的大丫头绛珠。这边闹得动静如此大,香客和尼姑们听到了声响肯定会过来瞧个究竟的。
要是传了出去,女儿还怎么见人?
“是。”绛珠忙点头应了。
“若是昭王妃来了,就请她进来。”宁夫人又吩咐了一句。这边出了这样的事,昭王妃离得远些,可既她的丫头过来救过女儿,那昨晚出了什么事,她应该知道一二的。
这莲花庵怎么会出现什么歹人?宁夫人心里的怒火如浇了油的火,一阵一阵往上涌。
可比起怒火和追究谁的责任来,她更担心女儿,女儿这个样子,她怕女儿会崩溃,会受不住。
“你说什么?”燕霏气极,怒目圆瞪着秀玉与秀英,“你们说是流苏那丫头救了馨儿的?”
秀玉与秀英点了点头,秀玉转头看向宁夫人,“若不是流苏姐姐来得及时,小姐恐怕,恐怕……”
宁夫人气急攻心,差点晕了过去,锐利看向燕霏,“燕霏你——”喉咙如是有只手紧紧地抓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燕霏摇头否认,“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定是姐姐做的,定是她想要害我和馨儿,她这是想要离间宁家和我们的关系啊!”然后倏地站直了身子,“我好心邀她出来游玩,她却是包藏祸心,如此害我和馨儿,贱人,我要去杀了她。”
“霏儿,你别冲动,你别乱想,这事情怎么会和你姐姐有关系?你姐姐怎么会害你和馨儿?”宁氏忙拉住了她,“她这不是还让丫头救了馨儿吗?我们不能以怨报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宁氏始料未及。
昨晚具体情况如何,是不清楚。
可她很明白的是,娘家这侄女遭了歹人,差点就被人糟蹋了,关键时刻是燕容华的丫头出手救的。
昨晚不是应该是亁丰帝?亁丰帝再如何,也不会是那等贼人啊?
宁馨是见过的,便是亁丰帝进错了房,那宠幸了宁馨,那也是宁家的恩宠。
可宁馨的反应,很显然不是亁丰帝。
所以,下意识,她相信了燕霏的话,这是燕容华的反击。
至于宁馨说的话,她也觉的女儿说得对,宁馨身上的痕迹她是看得清楚额,显然是遭人侵犯过的,所以她的说话,不过是情绪激动下的胡言乱语罢了。
她女儿好好的,一点惊吓都没有的样子,怎么可能带着歹人到宁馨的屋里来?
而且,宁馨说歹人还不止一个,那那些人,岂又会放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
“她是救了馨儿我们是该感激她,可这里怎么会来歹人?她的屋子最靠近后墙,那墙直挨着后山,那些个贼人怎么就独独来了馨儿的院子?”燕霏阴沉着脸,怒道。
燕容华!
她竟然只救了宁馨!
宁馨哈哈大笑了起来,目光嘲讽地看着燕霏,“哈哈,怎么,燕霏你是不是气愤?因为容姐姐的丫头只救了我,你很气愤吧?昨晚那几个人伺候得你很舒服吧?你那叫声,我在这边可是在听得清清楚楚呢,燕霏你可是很享受呢。”
昨晚隔壁的房间到了天亮才停歇,那燕霏的叫声,男子的叫声,可是不绝于耳,只一墙之隔的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宁氏与宁夫人惊愕地看向燕霏,目光忍不住就往她领口的地方望去。
宁氏更是想扒开她衣襟看个究竟,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
一众下人便恨不得把耳朵给堵上。
“你胡说,不是我,你听错了。”燕霏尖声反驳道,“是燕容华的声音,是她的声音,是她,我昨晚在房里睡得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做,什么也都没有听到,你们说是不是?”说着看向竹画和竹青,大声问道。
“是,娘娘早早就歇了,一直在屋里没有离开过。”竹画和竹青点头,异口同声附和着燕霏的话。
宁氏松了一口气。
“你看,我就在屋里。”燕霏道,“是你听错了,昨晚那些人定是燕容华招来的,是她,一定是她。”
“燕霏,你说什么是我做的?”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容华带着醉彤和流苏两人走了进来。
五月的阳光还犹带着春天的明媚,屋外院子里的树叶随风飘动,一身鹅黄滚粉色边衣裳的容华步伐从容优雅地往里走。
走到了屋里,顿住了脚步,目光沉着冷静地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燕霏的身上,“你刚才说什么,说我怎么了?”
嘴角微微地勾着,就那么看着面色青了的燕霏。
燕霏张了张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咬牙道,“对,就是在说你,说你引狼入室,还连累了馨儿。”
昨晚她明明听得了叫声和动静的。
她燕容华仅凭两个丫头怎么能抵抗得了陛下和陛下带来的人?燕容华她难道不是应该和宁馨一样躲在屋里哭的吗?不是应该和宁馨一样疯了?可为什么,她能如此步伐从容优雅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还是她和自己一样,想瞒天过海?装没事?一定是这样子的!
可皇上碰过了的人,又岂会让她装没事?燕霏愤怒的心底顿时又升起一抹异常的兴奋来,“是你对不对,是你害的馨儿,还假惺惺地装好人让人过来救她。”说着又看向宁馨道,“馨儿,你定是太过慌张看错了,是燕容华带的人过来的对不对?”然后又是极其愤怒地看向容华,“这样恶毒的事,你也能做出来,你会不得好死。”
容华看了一眼宁夫人,笑着看向燕霏,往她走了一步,“燕霏你这颠倒是非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身为继母,我知道我做得不够,让你在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你回来了,作为继母我是有很多不足,你恨我,对我不满,我都能理解,有什么不满那你尽管朝我来就是了,然则霏儿是无辜的,馨儿她更是无辜,你不能因为霏儿是我的女儿,馨儿是宁家的女儿,你就因为我的原因恨上了他们,而陷害她们,我做的不够好,你不喜欢我是情有可原的,可她们是无辜的。”宁氏看向容华说道。
后母难为,宁氏便把事情往这边扯。相爷那边女儿已经依仗不上了,可不能也失去了宁家这个靠山!
宁夫人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愤怒,听了宁氏的话,抬眸看了眼容华,又是皱着眉头搂住了宁馨,温柔地安抚着她。
“我是恨你,当年母亲在宁家发生过什么事,宁氏你心里明白。”容华目光一冷看向宁氏说道,然后又看向被宁夫人紧紧搂在怀里的宁馨,“可我再恨你,也不会因此对一个无辜的少女做那样残忍的事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燕霏,“流苏,去把人带过来吧!”
流苏点头,便是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