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上如此重视这宫宴,她怎么着也不敢在这宴会上动手脚啊!而且,端妃她防得紧紧的,还有皇上也让人盯着,这要对李麟下手,可是要费一番功夫。
因为这次宫宴有大周的人在,所以皇上非常重视。
她翻来覆去的考虑了好久,才把心里的念头给压了下去,她没有那个胆子去挑战皇上的怒气。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你敢做怎么就不敢当?”端妃尖声说道,“贱人,你心里的如意算盘,还要本宫当着众人说出来吗?”
为了儿子,她往日的理智和风度全都抛到了一旁,为了儿子,刚才她已经极力压住了心里的怒火,如今人都散了,她也没有那个必要压制自己的怒火了!
贞妃这毒妇,竟是给自己的儿子下剧毒!
“你说啊,你说啊,本宫都做了什么?”贞妃尖声说了一声,与她扭打成过来一团。
她倒是要看看,端妃这贱人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话来!
“孬种,敢做不敢当的孬种!”端妃大声说道。
章皇后见如是市井泼妇的端妃,在心里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宫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到底还是扶不起来,平素里没事还好,然一遇到了事还是失了分寸。
“成何体统!”亁丰帝暴跳如雷,怒吼了一声。
一旁的宫女和内侍忙上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两人拉了开来。
“瞧瞧你们两个像什么样子!”亁丰帝厌恶地扫了一眼两人,喝道,“披头散发,粗俗鄙陋,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吗?”
“皇上,您要为皇儿做主啊。”端妃扑通跪了下去,“皇上,您一定要揪住幕后凶手,为皇儿做主啊。”
虽是昭王应了话,可那三日缘是天下奇毒,若是解不了那毒呢?一想到李麟那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的样子,端妃就心如刀绞。
“皇上,您为妾身做主啊。”贞妃也是紧跟着跪了下去,“妾身也不知道端妃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对妾身,皇上,您看——”说着,贞妃就含着眼睛抬起了脸来,保养得宜雪白的脸颊上有一道红红的直接抓痕,很是醒目。
“你们贵为妃,竟在皇上面前做出这等没规矩和教养的事来,回去把女戒抄一百遍!”章皇后严厉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扭头与气得不行的亁丰帝说道,“陛下,臣妾会好好管束她们的。”妃嫔都是皇上的妾,她身为中宫之主,自是有责任管束和教导她们。
皇上面色稍霁,侧头担心看向章皇后,“皇后您的身子……怕是吃不消。”
“陛下不必担忧,臣妾的身体臣妾心里明白,端妃妹妹和贞妃妹妹平日里都是端庄懂礼的人,今日可能是因为麟儿失了分寸,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说几句话罢了,不用费太多的心力的。”章皇后贤惠笑着说道。
“皇后的身子要紧!”亁丰帝说道,“还有教养嬷嬷在呢!”
端妃和贞妃听了,两人脸色都白了白。
教养嬷嬷!
那是教养刚进宫的秀女的,或是教导皇子皇女规矩礼仪的。
真要是让教养嬷嬷去教她们,那她们的脸都丢尽了!
“臣妾谢过皇上关心。”章皇后微笑着谢道。
贞妃弦然欲泣抬眸看向亁丰帝,“陛下,妾身冤枉啊,求皇上给妾身做主。”
端妃跟条疯狗似的,难道她还站在那任她打,任她骂,白白让她欺负?
“皇上,妾身是因为担心皇儿,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还请皇上为皇儿做主。”端妃也红着眼睛,看向亁丰帝说道。
“李麟中了毒,你打我做什么?”贞妃扭头怒不可斥地看向端妃,质问了一句,然后扭头看向亁丰帝,哽咽说道。“皇上,妾身,妾身是无辜的……”是端妃这个疯子乱咬人。
“贞妃,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本宫说明白吗?”端妃扭头怒瞪了一眼贞妃,然后抬着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亁丰帝说道,“陛下您心里比妾身心里更清楚明白皇儿若出了什么事,那谁是最大的赢家,皇上,皇儿身上毒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呢,皇儿他好冤啊,皇上您要给皇儿做主啊!”
皇儿出了什么事,这件事最大的赢家自是贞妃和李瑜母子。
如此,这件事的幕后凶手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胡说八道!”贞妃扭头怒视渣端妃,“端妃,您什么意思?是说本宫给李麟下的毒?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宫做的?本宫为何要对李麟下毒?这宴会你一直在操持着,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宫做的?”扭头看向亁丰帝和章皇后哭道,“皇上,娘娘,妾身冤枉,妾身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陛下,娘娘,妾身好冤啊。”
“证据?谁不知道你和丽妃走得近,你虽是没有操办这次宴会,谁知道你是不是和她一起狼狈为奸,对皇儿下手?”端妃大声说道。
丽妃气得脸都黑了,她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就是担心这件事烧到她的身上去。
因为众人都明白,大皇子若没了,那五皇子就成了唯一的皇储继承人,大家自然而然地都会想到贞妃身上去,而她和贞妃关系不错,大家肯定也会如端妃如此想的。
但,这件事还就真的不是她做的。
贞妃曾经透露过这样的意思,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有说什么了。
不过贞妃有没有其他的安排,她就不知道了。
“陛下,娘娘,妾身没有,冤枉啊!”丽妃大呼冤枉跪了下去,“这次宫宴的吃食,茶水,还有熏香都是端妃姐姐准备的,妾身冤枉。”只要进口的东西,端妃都十分警惕小心,不让她沾手。
要下毒,当然是她端妃本人最为方便。
“陛下,娘娘,只怕是有人想演苦肉计,想彻底栽赃陷害妾身。”贞妃立即说道。
皇儿身陷牢狱,自己若出了事,那谁来救皇儿出来?
亁丰帝手脚发痛,脸色就不耐了起来,“混账的东西,一个个都说自己是冤枉的!”
章皇后伸手体贴地给他顺了顺气,“陛下息怒,麟儿会没事的,这谁下的手,定能查出来的,陛下,您别气坏了龙体。”
“皇上,娘娘请为皇儿做主。”端妃含着眼泪,大声说道。
“皇上,娘娘妾身冤枉。”贞妃和丽妃几乎是异口同声。
“哼,朕看他们一个个的是巴不得气死朕才好!”亁丰帝扫了三人一眼,哼了一声。
“皇上……龙体为重,您息怒。”章皇后轻柔说道,一下一下轻轻柔柔地给他顺着气。
看向亁丰帝颤抖着的双手和双腿上,目光在他泛着青黑色的指甲上顿了顿,眼里带了一抹淡淡的笑来。
亁丰帝很是受用,看向端妃三人的目光依旧带了怒意。
汪公公派去查的人恰时匆匆进了殿,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
“平身。”亁丰帝不耐地摆手说道,“起来回话。”目光扫到了端妃几个,不耐地挥手,“你们也都平身。
“是,皇上。”端妃三人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奴才遵旨。”那内侍行了一礼,也站了起来。
“查到了什么没有?”端妃急切问道。
“御膳房那边死了一个宫女。”内侍回道,“是给大皇子上饭菜和酒水的宫女。”
“什么?”亁丰帝怒问,“怎么死的?”
“刚失足掉了水。”内侍躬身回道,说完让人抬了些东西上来,“这是大殿下曾经用过的菜,碗碟,筷子。”
亁丰帝忙是叫了在偏殿的金太医过来。
金太医一验,果是一个玉杯的边沿涂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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