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寿宫就如是一个涮子,千仓百孔的里面是谁的人都有,所以流苏在饭前就把事情给打探清楚了。
林太后和林律姑侄两人还真是想得挺美的,不知是把旁人当傻子呢,还是太他们自己当一回事了。
周珩笑了下,月色和灯光下修目长眉隽秀端雅如墨画,“任他们再打得响,到头也将会动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容华**头,道,“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到时候叶怡月会说动皇帝下旨赐婚。”
虽说,正德帝不会希望他们站到七皇子的队里去,但这温柔乡里枕头风一吹,正德帝可能就应下也不一定。
“仅仅是个叶家,皇兄是由着她和太后走近,不过事情沾是我们这昭王府,皇兄一定会好好慎重考虑的。”周珩说道。
容华笑道,“也是。”以正德帝对周珩的忌惮,他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他联手?
也就是六皇子那跳脱不着调的性子,才令他放心。
……
此刻,林律则是在等下画着一副牡丹画,亲随轻轻走了进来,禀告说道,“驸马爷,叶家那边有消息传来了,说是叶老夫人和叶老爷都不同意小姐嫁过去,如今正是在连夜准备着给两位公子定亲。”
林律也不意外,不急不缓地把纸上那一朵半开的花给画完了,这才收了笔,道,“嗯,他们定是不同意的,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他们说不就拒绝得了的,所以事情也还没有完。”
说着挑了一支干净的笔,晕染了黄色的颜料,低头继续作画,“只是,皇上那边——。”说着顿住了话,没有说下去,专心致志地画了起来,并道,“你先下去吧。”
“是。”亲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夜色愈浓,林律低头认真画着,便是清河公主进门也没有发觉。
清河公主走到了他面前,见他一直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便不悦地蹙了蹙眉,开口叫了一声,“驸马。”
林律这才抬了头,一见她笑道,“公主,你什么时候来的?”扭头看了眼沙漏,讶异说道,“呀,都这么晚了,公主怎么不早**歇息。”
“我不是见你一直没有回房,我给你送莲子汤。”清河公主说着伸手接过了宫女手里的托盘,放在了桌上,撇了嘴,“我还担心着你是忙着呢,不想本宫的驸马爷是在灯下作画呢。”
林律收了最后一笔,笑道,“前不久牡丹花开的时候,我不是答应给你画一幅牡丹图的吗?”
说着把笔搁了下去,低头吹了吹,伸手把画举了起来,笑着看向清河公主说道,“喜欢吗?若不喜欢,我重画一副。”
魏紫,姚黄,豆绿等各色的牡丹花或绽或半开,一朵朵如是鲜活的一般,栩栩如生,富丽堂皇。
清河公主一眼就喜欢上了,忙不迭**头,“我很喜欢,明日我就让人去装裱。”
说着端起来了汤,细细吹了吹试了试温度,用勺子舀了一勺喂了过去,“温度刚刚好。”
林律张口吃了,然后把画放了下去,伸手接了碗,几口吃完了把碗递了过去。
清河公主贤惠问道,“还要不要?”
林律摇头,“不用了。”起身绕过了书案,道,“夜深了,走吧回房休息。”
清河公主温柔笑着**头,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以后早**睡,不用特意给我送汤。”一边走,林律一边叮嘱说道。
“嗯。”清河公主颔首。
林律就没有再说话,只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地往内院走。
夫妻这么长时间,清河公主又自小在宫里头长大,很快就察觉出来他的异样了,于是扭头看向他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林律拉住着她往前走两步才开口说道,“也不是烦心事,就是若儿的事。”
“若儿?她怎么了?”
“姑母看中了叶家,不过,叶家似是看不上若儿。”
清河公主嗤道,“不就是出了一个昭仪吗?还就瞧不起人了?”
“其实——”林律吞吐了下,说道,“姑母其实是看中了叶二公子,小……皇婶虽早和叶家断了关系没有再来往,不过她对二房叶二公子这嗣兄还是比较关心的,姑母看中她,其实也是想帮我们一把,拉拢小皇叔。”
以前自己的未婚妻,如今却成了自己的长辈,见到了还得恭恭敬敬地行大礼叫一声皇婶。林律觉得自己每次叫小皇婶,都如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
清河公主若有所思,沉思了好半响,侧首看向林律说道,“我明日一早就进宫。”
林律弯了弯嘴,月色下眼眸冷如寒星。
……
身为金吾卫指挥使,这宫里头的动静自是逃不过乔羽庭的耳目,夜里他就得了消息。
乔羽庭挑了挑眉,“这林律倒是有远见!”竟能为妹妹挑中叶锦勤!摸着下巴思考了一番,吩咐谈生说道,“谈生,后日我休沐,你帮我约林驸马去镜湖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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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居然把文发去了清宁那边,好在没有审核发布前是可以删除的,要是发布了才发觉,那真要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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