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成就先天的高手如过江之鲫，但回归混沌、破碎虚空的人却如鱼跃龙门那么稀少。

真气转为先天是一种质变，但这不代表戚长征就能完全发挥先天真气的威力。

就像戚长征把座驾由驴换成汗血宝马，速度确实快了，却不代表戚长征的骑术水平更上一层楼，当然戚长征战斗力提升那是肯定的。

剑气层层，把秦梦瑶和戚长征牢牢护在当中。

“篷……”哈赤知闲袖袍化为碎片，整条臂膀都裸露在外面，上面布满血丝。

宁尔芝兰踉跄而退，脸色惨白，显然也被秦梦瑶的先天剑气所伤。

他们二人的表现不如绝天灭地，绝天灭地功力不及四密尊者，但他们更狠，灭地好像对生命无所依恋的样子，运剑直冲秦梦瑶，哪怕被游走的剑气撕裂身体也无所顾忌。不用心控制的话，剑气只能伤高手，不能杀高手。

秦梦瑶的剑气豁然凝聚，变成一束剑光，直接轰向灭地。

灭地无法埋头硬冲，不然的话人还没靠近，他就要先被秦梦瑶的剑气所杀。长剑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一道道剑芒迸射，撕裂秦梦瑶的煌煌剑气。

剑芒实质，剑气无形，但就算如此灭地身上的衣衫也在须臾之间出现无数裂痕，发丝迎风而断。

就在灭地被剑光击飞的一刹那，一抹新月似的刀光从秦梦瑶左侧闪现，如深秋的霜雪般不期而至。

如果绝天的目的是击杀秦梦瑶，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但灭地的刀光却不是斩向手持飞翼剑的秦梦瑶，而是闭目调息的戚长征。秦梦瑶剑在右手，想要救援戚长征的话飞翼剑就要多移动一些距离，绝天连这点距离都在计算之中，显然早有筹划。

秦梦瑶眼神骤变，漫天剑光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飞翼剑轻旋一周，在戚长征脖颈之前挡住绝天刀锋。

秦梦瑶这一剑很美，整个娇躯半旋半蹲，更加明显，剑尖斜指天空，露出半截皓臂，看上去如同公孙剑舞。秦梦瑶这一剑也很难，单靠灵觉用剑尖抵住绝天的刀刃，竟然不差分毫，要知道绝天这一刀斩的不是秦梦瑶自身。这一剑也很险，秦梦瑶但凡有个闪失戚长征就要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