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却是正中段天龙下怀，笑着把‘破坏之道’告诉了莫飞。

段天龙也是一名智者，解说破坏之道的时候还引用了历史，李唐开国名将牛进达练的就是破坏之道，一把斧头天天劈柴，这就是他打熬身体的法子。明明是开国侯爷，却和周围普通百姓邻居关系很好，劈的柴火多得用不完了，谁想要过来问一声就行。

晓月禅师继承武禅一脉，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虽然教了莫飞‘圆’字诀，但却没有直接说，莫飞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学了晓月禅师的剑。

比起来段天龙就善解人意得多了，不但明明白白解释，还引经据典，莫飞听将破坏之道的时候就抓耳挠腮，和之前学黑虎掏心的小段吉没差别，当听到段天龙拿牛进达的典故来解说的时候，差点就拍案叫绝。

虽然心中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像是嗅到了危险，但段天龙和善长者，招待了自己，又教自己打熬身体的办法，甚至听说他已经把柳生家族柳生十兵卫、柳生启严一群人全逮住，就走脱了一个卖友逃命的黑木瞳，如此大恩，莫飞怎么都想不通段天龙哪里在害自己，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紧张，导致疑神疑鬼。

段天龙教导莫飞完全是按照他师父的路子来，只是他少说了半段故事……

牛进达和程咬金、秦叔宝等人，以及二贤庄单雄信等人本是好友，哥三个觉得王世充之流残暴不仁，又不能知人善用，所以就投降了李世民，只有单雄信识人不明，愚忠王世充。李世民收下哥三个，需要他们交出投名状，这投名状就是哥三个朋友单雄信的脑袋。老程、老秦都下不去手，眼看李世民就要起疑心，哥三个全家以及投靠过来的所有兄弟都有了危险，牛进达发狠大破单雄信大军，把两千人坑杀活埋，大军在上面奔跑了两天两夜，地面全踩严实了。

牛进达修炼的是破坏之道，所以总会有走火入魔的一天，之后李世民封公也不要，一辈子郁郁而终。

段天龙的师父是把破坏之道的后果也告诉了他的，但段天龙在教导莫飞的时候，故事却只说一半……

之前一段时间东跑西跑，现在安定下来了，莫飞挨个给熟人电话后，终于可以做这些天一直预谋的事！

云省人冬天喜欢进补，天麻火腿鸡汤是昭通名菜，段佳把汤炖了整整一早上，见到中午莫飞还不出房门吃东西，就亲自端了过去。

“莫先生，你起了吗？”段佳甜甜的声音响起。

“门没锁，进来吧。”

段佳小心翼翼的一手抱着小盅，已经不烫了，另一手艰难的去开门。

一进去看到莫飞正在做的事，她便是感觉到极其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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