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内室,迎面扑来的依旧是淡雅的粉香,乍闻之下令人感到愉快舒适,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这里除了朱婶,并没有旁人。
而这香味,能断定涂抹之人定是个妙龄女子,而这个妙龄女子,不会是朱婶。
这是他第二次来,与第一次的感觉俨然不同。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他还没沉睡之前,风雨交加的夜晚,朱婶跪在隐逸山上的一棵百年老树下不停地叩拜,泥土混着雨水打湿了朱婶全身,却不曾让她停止动作,就这样持续着俯首一整夜。
一整夜。
帝逸天动容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支撑,才能让她有这样的毅力。怜悯地望向那个绝望的妇人,天亮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她死寂一般苍白的脸上,他覆手拉回了她慢慢消逝的魂魄,现身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她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不顾浑身伤痛,匍匐着爬到他的脚边,正当抓住帝逸天飘散的裙角,却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只是晕倒前,隐隐欣慰上扬的嘴角,说明了她的希望得到了所求。
是的,她确实就是朱婶,平常无话的朱婶,帝逸天就打坐地坐在旁边等她醒来,她醒来时只是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手腕由帝逸天把脉,尔后又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三个字:“我,中毒。”
帝逸天点点头,然后跟随着她到她的住所,起初他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乡间妇人,因为误食草药导致的中毒,也应该是和寻常农妇一样住在村庄内,可是直至走到山岩边上,他才知道她是不同于寻常村姑的人了。
连同她的毒一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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