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开了。
在这电光石火间,苏云歌眼疾手快扯过那锦被,无视萧南朔那冻死人的眼色,将他按在了锦被里,自己也并肩躺下,垂下那青丝纱帐,遮住一帘旖(和谐)旎春(和谐)色。
若梅手里端着一方乌木托盘,托盘上有一精致小盅。她跨进门来,眼眸看向那放下的青丝纱帐,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主子,您今日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苏云歌身旁的锦被里躺着那萧南朔,萧南朔那清浅的呼吸撩在她的耳尖,让她麻痒无比。
她忍着那有着些许颤意的声音,轻声回答道。
“没有,劳若梅费心了,你快去睡吧!”
若梅听得苏云歌的回话,缓缓向前走了几步。
“那主子起身喝点参汤可好,这参汤已是熬了几个时辰,火候刚够,味道也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苏云歌看着那青丝纱帐外,若梅的身影在那纱帐的隔绝下,显得有些朦胧。
那身姿虽然朦胧,却依然掩盖不住那娉婷气质,眉头不期然一皱。
“我待会就起来吃,你还有何事吗?”
苏云歌询问的语调已是带着明显的送客之意,不是她愿意送,而是身旁有个吓死人的定时炸弹。
那萧南朔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还掠入了她的脖颈,让她说话的语调都不能平稳。
若梅的眉眼更是黯淡了几分,主子似乎对她并不是很友好。
“那我先走了,主子您一定要记得趁热喝。”
苏云歌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满口答应。
“嗯,知道了,你快去歇下吧。”
待那关门的响声清脆响起,苏云歌才敢坐起身,撩开纱帐,轻吐气息。
“你很好,胆子很大。”
她还未将那呼吸调整匀净,身后冷不丁冒出这带着寒意的语调。
“嘭”一声,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被萧南朔扯回,狠狠压在那床榻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放肆,该惩罚。”
倾狂抬眼看得萧南朔那凛冽眉眼,他的手压着她的肩,那力道不轻不重。舒残颚疈
她似要陷进那柔软锦榻里,身心一下疲累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眸,看着萧南朔的脸都有些雾影绰绰,还有那悬在床顶的青纱帐,也变得似梦似幻起来。
萧南朔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身下的人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居然睡着了。
胆大包天的女人。
他看着她安静的眉眼,带着浓浓的疲倦气息。她在他的身下,毫无防备的睡去,只有那轻浅若兰的呼吸。
萧南朔深深看了眼那安静的容颜,随后便轻轻坐起身,袖口一挥,桌上的烛火熄灭,留了一室的寂静黑暗。
屋外的月光偶尔透进玲珑窗隙,印着那青纱软榻上的人。有一玲珑女子安然的睡在那锦榻上,青丝如那瀑布散开,凭添三分娇媚。
那樱唇还带着些许红肿之意,似在诉说刚刚的粗暴。
有一身影坐在她的身旁,似是守护,似是休憩。
一室暖意。
天晨微光,露珠儿在那青葱叶子上打了个滚,又溜下地。有一缕阳光透过那清新的薄雾,洒在大地万物上。
苏云歌缓缓睁开了眼眸,她坐起身,眨了眨那还带着雾气的眼眸。
她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安稳的觉,没有做任何的梦,也没有任何东西打扰到她。
她仅有的感觉,便是温暖,安心。
咦?
苏云歌忽然想起了萧南朔,她用眼眸巡视了卧房内一圈,却是什么都没看到,那萧南朔像是消失得无影无踪般。
桌上那青台红烛留下了半截,烛台内满溢着烛泪,烛台旁还有一青瓷汤盅摆放着。
她带着疑惑穿起衣衫,下了床榻,光裸双足踩在那柔软绣花地毯上,浅浅陷进两分。
待她梳洗完毕后便走到桌旁,她本想沏杯水来润润有些干渴的嗓子,但是眼角却瞟到那摆放在一旁的青瓷汤盅。
这是若梅昨晚上送来的参汤。
苏云歌看了那盅参汤半晌,伸出手端起了那汤盅。小巧精致的汤盅在白皙手掌间,越显玲珑有致。
居然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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