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让孟少茵说得又羞又气。</p>
终于再说不出话来了。</p>
主要孟少茵的话杀伤力实在太强,让她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p>
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p>
毕竟,自己心里都很清楚,那些话确实是在自欺欺人强词夺理,连自己都骗不了,自然更不可能骗别人。</p>
且孟少茵也确实说中了。</p>
孟少恒许了她三千两银子,说事成后,立马给她三千两银票做私房。</p>
谁也别想动用,就是她一个人的。</p>
叫郭氏怎能不心动,重新有了私房,她就重新有了底气。</p>
便再不用活得像这段时间这般窝囊了!</p>
倒不想,知女莫若母,反过来也是一样,竟让孟少茵一下猜到,还给直接说了出来……</p>
孟少恒见郭氏不说话了。</p>
不悦的瞪了叶定宜一眼,刚才就不该让她进来。</p>
本来他都快吓住大妹妹了。</p>
结果让她火上一浇油,又得重来了,——回头再跟她算账!</p>
孟少恒想着,见叶定宜忙忙低下了头去,显然是知错了。</p>
这才阴鸷的看向孟少茵,“由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p>
“现在母亲同意,我这个长兄也同意。我还已经跟妹夫过了信物,很快就要合八字了。”</p>
“意思就是,现在亲事其实已经定下来了。岂是你说不嫁就能不嫁,你闹腾一番,就能改变的?”</p>
“你愿意嫁,当然最好,那就高高兴兴的嫁;反之,哭哭啼啼的嫁也影响不了什么。”</p>
说着冷笑一声,“你要是乖乖的,我还可以给你添点儿压箱银子。”</p>
“否则,连母亲刚才说的,我都不给你。”</p>
“你不是口口声声,我们都是为了自己过好日子才卖了你,一点没为你着想,没为你考虑吗?”</p>
“那我索性如你所愿,真这么做,也省得白担了这个罪名!”</p>
孟少恒何尝不想给孟少茵选个年貌相当的?</p>
他都已经决定在矮子里选了,还不选个相对高的,是真丢不起那个人。</p>
问题是,年貌相当的要么做不得家里的主,聘礼聘银超过一万两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p>
要么,便是庶子,更指望不上。</p>
再不然,就是多少知道永宁侯府情况,不愿意攀这个“高枝儿”的。</p>
以致他都把各大商会都快翻一遍,能打听的也都打听遍了,仍实在选不出来好吗?</p>
当然,也可以等到十一月,据说每年的那时候,都是各大商会人最多的时候。</p>
天南海北的商人们到京城把该查的账查了,该收的银子收了,交际应酬也都忙完了,就好回家过年了。</p>
可问题又来了,侯府都快断炊了,哪还能等四五个月?</p>
黄花菜都得凉透了好吗!</p>
孟少恒无奈,只得权衡一番后,决定索性直接利益最大化,选个立刻就能做主,立刻就能拍板的。</p>
也正好,让他遇上了淮扬的大盐商岑老爷。</p>
岑老爷虽已年四十八,看着却比同龄人年轻不少。</p>
毕竟又舍得吃又舍得穿,当然是想不红光满面,气宇轩昂都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