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守卫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守卫什么,他们只知道自己决不能放任任何东西进去。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不能。
而在那厚重的大门之后,则是一间充满了药味的房间。房间的四周角落里面堆满了许许多多的书籍,旁边还有一口巨大的炼金锅。此时,炼金术师们的领袖托尔如今正站在这口炼金锅旁边,小心翼翼地调配着其中的配方。
而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央,地板上则是绘制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魔法阵的旁边,则是站着忠心耿耿的麻薯,这名血族少女现在时时刻刻地都捏着手中的弓箭,似乎只要任何人胆敢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踏入这里半步,她手中的弓矢就会瞬间贯穿对方的喉咙
至于在那魔法阵的上方,则是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铺。
床铺上,一名少女正在沉睡。她就像是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而显得无比疲倦,所以需要大量的睡眠来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
但如果想象力稍稍浪漫一点的话,或许会将这位躺在床上长睡不起的少女当成一位睡美人。
只不过,传说中的睡美人可以由王子的亲吻而苏醒过来。但这位昏睡不起的少女,却又要怎么样才能够醒过来呢
爱丽儿捏紧拳头,随后放松。
她仔仔细细地看着那些从自己的伤口中爬出来的葡萄藤蔓,而当她完全放松之后,这些藤蔓的生长也是随之停下,仅仅在她的手腕上绕了一圈,宛如一个翠绿色的镯子一般。
看看四周,一切的情况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那些恶魔始终都站在树木墙壁的前方,目光也死死地盯着这个空旷场地中的一切。抬起头,半空中吊着的人们情况有好有坏,忌廉现在虽然昏迷,但总的来说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融化的迹象,看起来还是可以应付一段时间的。
但是现在,爱丽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现如今所中的这个幻境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解开。如果自己继续在这里待着的话,天知道最后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看看手腕上的葡萄藤,现在这些葡萄藤还显得翠绿可爱,但等到自己被它们完全包裹的时候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当下,爱丽儿捏紧了手中的那把短剑,再次看了看眼前这两个魔族。
左边那个叫杰斯特的精灵看起来已经虚弱了不少,尤其是看他的耳朵现在都耷拉了下来,很显然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而右边那头巨大魔兽,它的表情也显得十分的憔悴,四肢在不断地抽搐,肚腹也是完全憋了下去,看起来也没有多少精力了。
如今,她不确定自己究竟应该帮谁除掉另一方,天知道自己万一选错,究竟会招致怎样的结果。
因此,她在略微思索片刻之后,决定赌一把,随即举起手中的短剑,一把划开杰斯特困住巨大魔兽的细线。
精灵显然没有料到爱丽儿竟然会这么做一直以来都如同强弩之末的他在细线崩断之后,立刻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他似乎还想勉强站住,但双腿却是完全不听使唤一般地发软,整个人都向后倒下。
而那边的巨大魔兽在看到束缚自己的枷锁被解除之后,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随后想要扑上前去撕咬但爱丽儿却是在这个时候立刻挡在它的面前,举起手中的短剑顶着这头魔兽的鼻子
魔兽也的确是太累了,在一开始挣脱的气势消耗殆尽之后,它的身躯也是支撑不住,就此轰然瘫倒在地。挣扎了两下还想爬起来,但结果却终究是徒劳无功。
爱丽儿现在也是捏着一把汗,一直到这头巨大魔兽瘫倒在地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当下,她双手叉腰,看看旁边的精灵,再看看另一边的魔兽,开口说道:“你们都是魔族,竟然到最后会想要自相残杀到这种地步怎么,伊戈那个混蛋都不管管你们的吗还是说现在的这个幻境就连他都没有办法察觉到”
缓了片刻之后,精灵杰斯特似乎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喘一边说道
“陛下是全知全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陛下他有自己的打算而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