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老头并没有产生幻觉就睡着了,也没问出多少实话,姜展唯颇为失望。蔡公公即使有病,心性也比崔老头坚强多了。
姜展唯让柳信过几天找个借口把崔老头调去别处,便起身去了后院。
此时,陆漫正看着爬在桌上睡觉的伍婆子乐,而王嬷嬷则不高兴地小声骂着人。
陆漫让王嬷嬷和桃儿把伍婆子扶出去,还让她们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过些日子找借口把伍婆子赶出府。
她又笑着给姜展唯讲了经过。
前些年一直精穷的黄婆子近两年的日子好过了,因为管着内院的垂花门和花草,在主母眼皮底下工作,工作好了经常有赏钱。
半个多月前她喜滋滋地买了平生第一根金簪子,戴着美了不到几天,就丢了。有小丫头说看见伍婆子扫地时捡到一根金灿灿的东西,黄婆子找伍婆子问,伍婆子死活不承认,还去把那个多嘴的小丫头掐哭了。
还有就是,姜玖的丫头丢了一个金镯子,好像也是伍婆子去晨轩打扫卫生后没的。
听说伍婆子的小儿子这两年被人带坏了,喜欢赌博,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赌光了。所以许多人都怀疑她,却苦于没抓住现行。
刚才,迷迷糊糊的伍婆子被扶进西侧屋坐在桌边,陆漫和王嬷嬷坐在她身后的角落里。
桃儿则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她穿了一身半旧布衣,头发也梳成了妇人头,戴着一支木簪,一副伍婆子小儿媳妇的打扮。
伍婆子困得直眯眼睛,桃儿把她摇醒,拿出一根银簪说道,“婆婆,我刚刚捡了一根银簪,拿去当了买点肉吃吧,我儿说他已经记不起肉汤的滋味了。”
伍婆子一下急了,眼睛也瞪了起来。她想站起身把银簪抢过去,又站不起来,骂道,“你这臭娘们整地那么嘴馋!你男人欠了十几两银子没还上,快去把簪子当了给我儿还债。”
桃儿说道,“婆婆,前些天你不是当了一个金镯子和一根金簪子吗,那些还不够还债?”
伍婆子睁着混浊的眼睛说道,“那两样东西只当了九两二钱银子,还差五两八钱。”
桃儿又求道,“婆婆,就给我儿买点肉吧。你老人家在主子跟前做事,总有机会得些赏钱,还能趁人家不注意顺些东西回来不是。”
伍婆子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那黄婆子现在一见我就骂,以后是不好得手了。”
说完,便爬在桌上呼呼睡了过去。
当然,伍婆子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又啰啰嗦嗦,陆漫则按她的意思简明扼要说出来。
姜展唯又把崔老头的情况说了。
两人分析,这种药的确不是对每个人都完全起作用,特别是毅力坚强的人,更不会管用。但是,蔡公公有那种病,又的确干了那件坏事,肯定心虚害怕。若戏演好了,还是有八成的把握。若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得赌上一赌。
两人商量到很晚,满怀心喜地盼望着老狐狸能快快出洞。
晚上,为了给姜悦生弟弟,姜展唯又忙活了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