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反倒是张尚文没想好,不知道自己该到哪个部门去,他原来一直在办公厅工作,现在突然让他做选择,张尚文一时难以做决定。
郑国鸿对此也能理解,笑道,“没想好就好好考虑清楚,倒也不用急,回头我交代郭秘書長,你的事,我会让他给你安排利索。”
郑国鸿口中的郭秘書長是省秘書長郭德教,哪怕郑国鸿要调走了,对于郑国鸿交代的事,郭德教自然也不敢马虎,将张尚文安排好对郭德教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作为省秘書長,好歹也是省班子成员之一。
郑国鸿又跟张尚文聊了几句,因为有其他人打电话过来,郑国鸿便端起酒杯叫上乔梁、安哲,几个人又一起喝了一杯,郑国鸿就先行离开,他明天要前往海东赴任,晚上要办的事还有不少,也不单单是乔梁、安哲要给他践行,省里边亦有班子成员要给他践行,而这也关系到郑国鸿走之后的安排,晚上因为安哲也在,所以先行过来乔梁、安哲这边坐一坐。
郑国鸿走的时候,让张尚文陪着乔梁他们多喝点,不过张尚文在这个节骨眼上着实没多少心情,他打算回去跟自个老丈人商量商量,他老丈人早年在体制里工作,如今虽然退休了,但至少人生的经验和阅历比他丰富多了,能给他提供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是留在省直部门还是到下面地市去,张尚文打算跟老丈人好好合计一下。
张尚文一走,剩下乔梁和安哲两人,乔梁笑道,“我看张处長有点心不在焉,郑書记这一调走,他也算是受直接影响最大的人之一。”
安哲对此倒是已经习以为常,“当领导秘書,这是早晚都要经历的,哪怕领导没调走,秘書也不可能当一辈子,雏鹰長大了,早晚是要学会自己飞翔的。”
乔梁点点头,这话没错。
安哲看了看时间,道,“我给惠文同志打个电话,看她忙完了没有。”
安哲拿出手机给吴惠文打了过去,询问吴惠文处理完私事没有,随即挂了电话。
乔梁关心地问道,“吴書记过来吗?”
安哲道,“呆会就过来,应该是处理完了,现在刚离开家。”
说完,安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乔梁注意到了安哲的细微表情,又想到安哲刚刚无意间提到吴惠文刚离开‘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要不是安哲此刻提起,他还真不知道吴惠文家也在黄原,以往他和吴惠文一起,两人似乎都有意识地不提及一些个人私事。
犹豫片刻,乔梁忍不住问道,“老大,吴書记的家在黄原这边吗?”
安哲砸了砸嘴,道,“算是也不算是吧。”
算是也不算是?乔梁眨了眨眼,安哲这个回答把他搞懵了,到底是还是不是?
安哲看出乔梁的困惑,无奈道,“这个问题我跟你说不清楚,惠文同志的家事较为复杂,总之,她的家庭是在这边,但她个人对这个家也没啥归属感,更多只是一种象征意义吧。”
乔梁若有所思,难道吴惠文的婚姻不幸福?但看吴惠文平常的样子,似乎也不像啊。
心里想着,乔梁眼珠子一转,试探道,“老大,吴書记应该有孩子了吧?”
安哲摇摇头,“那倒没有,她跟她爱人,咋说呢,相敬如宾,彼此对待对方还真的就像对待外边的客人一般,客气得不像是一家人,在我看来更像是一起搭伙过日子的陌生人。”
乔梁恍然,心想这明显就是夫妻关系不行啊,但这听着似乎也不像是单纯的不行,而是有其他问题。
乔梁正待问啥,安哲接着道,“你小子别那么好奇,尤其是等会惠文同志过来了,不要多问,她也不爱聊家事。”
乔梁听了,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
两人约莫等了十几分钟,吴惠文就过来了,过来时,吴惠文看起来笑容满面,并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
吴惠文过来第一句就问道,“郑書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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