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惊堂闻言暗暗一个趔趄——今天三娘给他治胳膊,和不要钱似得抹,他还以为只是寻常伤药。
一百多两银子?
怪不得药效这么离谱……
夜惊堂都拿出来了,自不会再要回去,豁达道:
“算是预支的薪水。骆女侠早点养好身体离开,我也早点解脱,拿去用吧。”
骆凝听见这话,眼神变了几分:
“你傻吗?我就算受伤,自己伤药,何需你为此白干一年?”
“骆女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要不再教我一手功夫?”
骆凝就知道夜惊堂打这注意,她把伤药递回去:
“还给你们东家。你想的倒是挺美,江湖二流高手收徒,都得奉上纹银百两,一瓶伤药就想让我传授绝学,哼……”
夜惊堂自然没接,抱着胳膊看向院外,调侃道:
“唉,还好我不是小人。”
“你还不是小人?昨天你……”
骆凝娇美脸颊上多了一抹红晕,擦缸的力气都重了几分。
擦擦——
夜惊堂无奈道:“我要是小人,想让你教武艺实在太容易,一句:骆夫人,你也不想咱俩的事儿,被你……”
呛——
话音未落,老旧厨房里寒芒一闪。
三尺青锋不知从何处出鞘,等现身时,已经出现在了夜惊堂脖颈。
骆凝紧咬下唇,死死盯着夜惊堂,脸儿红白交替,眼中甚至显出失望之极的晶莹水光,眼看就要滚下两行清泪。
“叽……”
鸟鸟弱弱的缩了下脖子,挪远了些。
夜惊堂倒是反应平淡,看着距离脖子这有半寸的佩剑:
“我打个比方罢了。骆女侠不教,我只是想办法恭维,可曾对你无礼过?”
“若你真是无药可救之徒,你昨天就死了,活不到今天。”
骆凝脸色冰冷,盯着夜惊堂:“昨天的事,你我皆有责任,我不再计较,你也不许再提。若敢传于第三人之口,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