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非要说我令手底下人捉拿了你的下仆,莫非你是亲眼看到了?
还是从谁哪里听说的?”康雄一脸无辜,对于佛子非要给自己‘泼脏水’这件事,很是无可奈何。
康智也在一旁给他帮腔:“正是如此。
佛子,你莫非亲眼见到,是康雄长老令手下人捉拿了你的下仆?”
“今日晨间,
我的两个仆人结伴去资粮院担负薪柴,
在回来的路上,
仆人丹加被抓走了,
沛旺则逃了回来,向我报告此事。
不然,我也不至于如此兴师动众,来到戒律院向康雄长老问明此事。”苏午澹澹开口,示意身旁的沛旺站到前面去,“这便是亲眼目睹丹加,被戒律院僧人抓走的另一个下仆,沛旺。”
沛旺蜷缩着肩膀,
在众多大僧侣目光审视下,内心砰砰直跳。
但他听着身后主人无有情绪的声音,
内心便有了一种支撑,
让他不至于吓得心灵崩塌,不敢面对。
“下贱奴仆,最是说谎成性。
佛子竟听信这般下贱的一个奴仆所言,
而不信我所说?”康雄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似乎觉得苏午的想法很匪夷所思,“这下仆所说就一定是真的?
可有什么办法,
证明他说的就是真的?”
“我倒听说过一个办法。”红衣僧众里的广言,见局势对佛子越发不利,越发偏向自己这方,
内心有些得意,忍不住在人群里出声道,“可以将其双眼、心肝取下,
乃以‘遮?陀帝见誓咒’来验证。
若其所言是真,
则双眼自现当时情景。
心肝俱作赤红之色,
若所言为假,
必定双眼腐烂为脓水,
心肝作漆黑色泽!”
广言所说不可谓不阴毒,
非但是不想归还丹加这个下仆,更要让苏午剩下的这个仆人,也一齐把命交代在这里!
“我觉得此法可行!”康雄料定了苏午不敢如此做,盯着那瑟瑟发抖的小仆沛旺,笑着道,“佛子,我手下有僧众最善剖心剜眼,
可要让他出手,
取下你这下仆的心肝、双眼?
放心,我手下僧众定不会叫他生出太多痛苦的。”
沛旺闻言,吓得脸色惨白,
慌忙扭头去看苏午,
却见苏午那张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孔上,此时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听苏午说道:“好!”
小仆人心中勐地一沉,
差点就被吓尿了裤子,
这时,
又听苏午接着道:“不过,只剖我这个小仆一人的心肝、剜他一人的眼睛,未免不公。
不妨把康雄长老的心肝、双眼也一并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