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学习这些知识的时候,曾经发过誓。”一旦开了头,格雷特说的话就越来越顺畅。反正誓言的存在是真实的,发誓的过程也是真实的。最多他宣誓的时候已经改版了N次,不是最早的原版而已:
“我发过誓,把我学到的这些知识,毫无保留的教给我老师的儿女,我自己的儿女,以及,愿意遵守相同誓言的弟子。所以,只要你愿意发誓——”
快答应啊!
不是看你之前帮了我很多忙,这些东西,才不会教你!
格雷特颇觉得自己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然而艾略特法师想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第一句话却是:
“是什么样的誓言?”
呃……好吧。魔法世界,对誓言慎重一些是应该的,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是咋死的。格雷特深吸口气,开始复述改版的,或者说,适应本世界特点的希波克拉底誓言:
“……我愿尽我的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家谋利益之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为……我不得将危害药品给与他人,并不作此项之指导,虽有人请求亦必不与之……
我将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无论其是男是女,是贵人还是奴婢,为我的病人谋幸福……我将检点自身,不做各种害人的劣行,尤其不做诱奸之事……
在我治病过程中,凡我所见所闻,不论与行医业务有否直接关系,我都将坚决保守秘密……”
艾略特全神贯注地听着,越听越是惊讶。听到末尾,出神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声:
“立下这个规则的前辈,是一位圣贤吧……”
那当然。希波克拉底嘛。不单是他,扁鹊、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乃至新中国的诸位大医,每一个,都是有资格配享神农殿的圣贤。